对小林家二园长的关心和照顾,伊藤左耳一开始并不领情,可是小林园长走了;伊藤左耳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再蠢不过的事情,就像中国成语故事“黔驴技穷”中记述的那头驴。
外甥宫本幸二苦口婆心的开导,伊藤左耳才感到自己是世界上连驴都不如的蠢货。
伊藤左耳左思右想,觉得是大礼帽坑了他,坑得他就剩一条半截裤头子了;伊藤左耳打算找大礼帽算账。
犟人一旦改变主意,那可是一种忠诚;也叫耿直和一根筋。
伊藤左耳发誓要找见大礼帽,这并不是他要给支那人献殷勤;而是将自己心中那口恶气扬出去。
遗憾的是大礼帽来无影去无踪,就仿佛幽灵一样,是伊藤左耳看不见逮不着。
伊藤左耳想明白了,大礼帽当初找见他时之所以来无影去无踪;试着狗杂种给自己喷洒了一种药剂,趁自己失去意识时溜之大吉;对这样的丧心病狂者,伊藤左耳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伊藤左耳也想过大礼帽为什么会盯上自己,是因为自己大日本皇军的中佐。
中佐身份的军官在大同学园可谓凤毛麟角。
此前战俘营最高军衔者是少将中岛一郎,中岛一郎做了战俘营教官后被人暗杀;从那以后战俘营恐怕就只有伊藤左耳这个中佐的军衔高了。
大礼帽看准伊藤左耳的中佐军衔才盯上他,让他带动战俘哗变。
事与愿违,越狱计划不但失败;还使小林家二丢了性命。
伊藤左耳默默寻找大礼帽,当然现在的大礼帽不可能还戴一顶大礼帽;恐怕早就变了行头,但伊藤左耳没有放弃寻找的决心。
鸠山梦男9人在献俘仪式上张狂,使伊藤左耳想起坑害自己的大礼帽;听二轱辘眼镜和小个子田中一起叽咕,伊藤左耳骂了一声“屁!”;转折身子走到鸠山梦男跟前用眼睛狠狠瞪着他。
鸠山梦男目光炯炯地向前扫视着,看见去为自己打饭菜的清水秀之快排到窗户跟前;心中正在高兴,却见伊藤左耳站在自己面前瞪着异样的眼睛盯看。
鸠山梦男“哟呵”一声,摊摊手,意思是问:这是什么意思?
伊藤左耳不吭声,突然向前一步挥动“武松拳”;照面门向鸠山梦男打去。
鸠山梦男嘴角上挨了一闷拳,鲜血顿时从嘴流淌出来。
鸠山梦男是大日本皇军的大佐,哪能在公众场所被一个中佐狠揍?陡然跳起身子向伊藤左耳反击。
坐在对面桌子上的佐藤一原、高桥三合7人见伊藤左耳无缘无故揍了鸠山梦男一拳,哪能按捺得住;发一声喊冲上前去,对伊藤左耳脚踢拳打。
门外站岗的警卫战士见餐厅里打将起来,呼啦啦涌进来十几个人将双方劝阻开来。
警卫战士要将伊藤左耳带走,山崎一木走上来开脱道:“算了算了,伊藤中佐这几天心情不好想找人打架;放了他吧!”
警卫战士见山崎一木讲情,就把伊藤左耳放了;过去把鸠山梦男安慰一番;食堂重新归于安静。
山崎一木拉着伊藤左耳坐到一张空闲桌子上,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兄弟您有种!可是不知为何如此冲动?”
山崎一木昨天目睹了鸠山梦男9人的行径后,见莫天伟让警卫战士把9人押解到第六监区;便就跟过来觑看。
鸠山梦男9人在监区跟警卫战士打将起来,山崎一木心中暗暗高兴;寻思这个大佐有种是自己下一步行动中不可缺少的骨干力量,心中暗暗高兴想进一步跟他接触。
瞌睡遇上枕头,莫天伟喝喊山崎一木过去做翻译;山崎一木便趁机核实鸠山梦男的身份。
然而银子给鸠山梦男包扎伤口时显露出来的情感,立即引起山崎一木的警觉。
山崎一木当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而是沉着冷静地说自己是阿南惟几麾下神田正种第六师团的情报处长。
鸠山梦男尽管识破了山崎一木的谎言,但山崎一木心中对鸠山梦男这个阿南惟几麾下神田正种第六师团的大佐联队长产生了严重怀疑。
支那人酋首关锦璘神通广大,从鸠山梦男的大气举止上判断,山崎一木认为鸠山梦男可能就是关锦璘装扮的。
这不啻一记重磅炸弹,山崎一木心中胆战心惊地寻思着。
关锦璘装扮成鸠山梦男的目的还不是在战俘营寻找小山镇魂,因为关锦璘已经去过张咕咚胡同128号,山崎一木估计关锦璘已经把那个地方完全控制;但没有发现什么,才把目标转移到战俘营。
战俘营有2000多名战俘,寻思着隐藏之中当然难能发现。
这叫什么来着?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叫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关锦璘之所以对小山镇魂穷追不舍,自然是为了粉碎小山镇魂策划的战俘哗变。
甭看战俘营现在表面上是风平浪静,谁知道风平浪静的后面隐藏着多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