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雪交错,里边却是温暖如春。
烫一壶酒,再下一些小菜。这日子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季眉清看着对面的人,轻轻的同后面的掌柜打了一声招呼。
“刚才是你拦住了本王去路,要本王为你申冤?”
季眉清一怔,手腕动作不停,将杯中的酒给斟满。
“自夫君被官府抓走,家中存的也仅剩无几。王爷见谅。”
酒杯放在他面前,被烫过的酒,香味更加醇厚。上官裕哲尝了一口,做享受之色。
“是巽华告诉你的。”他放下杯子,倒是很轻松的放了下来,“她曾同本王说过,在榕城有一家会酿酒的夫妻。”
季眉清不作答,他又猜测道:“那么,你见了巽华?”
“是,是郡主,她让我来找你。”
“可本王并不能帮你什么,我只是个闲散王爷,并无多大实权。”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直接堵住了他的下一句话,“您是王爷。”
他干笑两声,继续喝酒。
房子里一片安静,只剩下酒味在蔓延。季眉清坐了一会,又去拿了一坛子酒来,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这是最后一点了,如果我夫君在或许还能让你品尝到更好的。”
“那倒是可惜了。”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将酒上的封布给揭开。味道溢出来,他重重的吸了一口。
“好酒。”他神情倒是让人有些莫名的好笑。
“这酒不错。”他砸吧砸吧嘴巴,一口气将这些就全部给吞了,然后再看着季眉清,“你刚才说你夫君是个会酿酒。”
“对。”
“我要是帮了你,我会有什么好处。”上官裕哲有些意犹未尽,对于她说的也有些不舍了。一个人命,一辈子的好酒,权衡之下到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如王爷所愿。”
她心中一喜,忙回答了他。
“既然这样,我便试试。”他一改之前所想,决定出手救他们。当然也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想要获得更多的酒而已。
外面寒风萧瑟,里边也是如此。蛇虫鼠蚁也要过冬,只是这地板坚硬,挖不开地上的板子。
黑暗而又肮脏的地牢里,第一次迎来了贵客。府尹大人也要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
“他犯了什么事,还要严刑逼供?”
府尹看了那角落里伤痕累累的男人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在酒里下了毒,幸好没有造成太大影响,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下毒?”他仍旧看着那人,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奈何他一直低着头,看得并不清楚。
府尹立刻应声回答,上官裕哲蹲下来,后面的人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蹲下来还是站着。
“陆煜?”他叫了一声,牢笼里的人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虽然狼狈,不过丰神俊貌,神采卓绝。这样的小城会有这样的人,倒也是惊奇。
他又回头看着府尹,“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投毒给自己家的酒楼,难不成是脑子坏了?”
“这……”他一时答不上来,上官裕哲好奇的看着他,面上又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会傻了吧唧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嗯?”
“这……这也许是错了,不过他们家的酒的确是有问题……”
“喔,什么问题?”
“喝了他们家的酒的人,都腹泻……嗯……”后面的没有便也说不出来,后面的也没有症状可以说了。
“喝酒会拉肚子?”他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那府尹,又问道:“你当官多少年了?”
“三……三年……”他颤声道,也不知道这上官裕哲的性子,当官三年也只能在这小城里当个府尹,倒也是憋屈。
“当官三年,却看不清是非……我在想要不要同皇上说一声。”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他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到底是锦衣玉食太久,身体也娇嫩,磕了几下之后便见红了。
上官裕哲急忙捂着眼睛,嫌弃的撇过头去,嘴里还嚷着说道:“别别别,本王见不得血腥,你别磕了……”
府尹立刻停止下来,捂着脑袋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你夫人倒是爱你,千里迢迢请了本王过来为你做主。”他得意的笑了笑,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开了路来。借着上边窗口的光亮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样,幸福吗?”
“她……”陆煜喉中一苦,话都说不出来。上官裕哲见他这般,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另外,没有定罪甚至还滥用私行,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
他挥了挥衣袖,企图将自己身上沾带的东西都给弄掉,后边的人是个什么表情都没见着,也不屑见着。
送走了这个大佛爷,府尹后怕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主簿闻声而来,只是一来就看见自家大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皮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