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这小动作,那府尹纵然有一万句想骂人的话也只能咽回自己的肚子,两人又皮笑肉不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那府尹碰了一鼻子的灰,自然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倒是季家的人也过来,见着那他们两人,也二话不说朝着季眉清他们走过去。
“听说陆煜前段时间受了牢狱之灾,没事吧?”季阳山装出了一副担忧的模样看着她们。
陆煜也同他们一起装着,谦虚的笑道:“不过是被人构陷了而已,倒也没那么的严重。”
“那就好那就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季眉清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那季阳山看着季眉清,做出慈父的神态,说道:“你离开季家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吧。你姨娘也是想你的。”
“劳烦季老爷费心了。”她疏离的说道。这样表面上不同他一起装装父女情深,又硬邦邦的称呼他季老爷让他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这种明面上打脸的,也只有季眉清能做的出来。
季阳山却装作不知道怅然道:“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多久就已经不认我这个爹了。”
“爹?”她冷笑一声,“难不成季老爷忘记了那一纸文书,我已经被你逐出了季家。怎么还能叫你爹呢?”
“文书,什么文书?”季阳山继续装傻,周围看好戏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季眉清看着他这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两声,然后将袖子里的那已经泛黄了的纸张给拿出来,慢条斯理的打开了。
“这文书女儿可是有很好的保存喔。”她拿出来甩了甩,又给周围的人看了看,这才在他非常难看的神色之中收了回去。
看着他那像是刚吃了大便的表情,季眉清就觉得心里一阵舒爽。
“毕竟你还是季家人,是为父做错了。”他突然低下头来,这倒是让季眉清非常诧异和不解,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倒是周围的人突然将目光放在了季眉清身上,那种责备的目光,仿佛她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一样。
季眉清也明白了,他这是在给自己找难堪。脸色也沉了下来,想要动手了,陆煜拉着了她,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
“季老爷。”他扯了扯嘴巴,淡淡道:“当初你为了一块点心,将眉清打残然后扔到了后山的断头崖里任其自生自灭。若不是在下正好路过,将她给救了,还不知道我现在还会不会站在这里。都说虎毒不食子,上次眉清念着你还是他的父亲,给你送了一些药材来,你却将她给打了出去,并且留下了纸断绝书。不让她再见到自己的亲人,你可知道那次,因为你们的粗鲁,险些让她陷于危险之中。”
季阳山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怕周围的人都以为这是真的,忙气急败坏的,反驳他。
陆煜不慌不乱道:“你可知道,她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险些在你的手上没了,严重一点就是一尸两命。即便这般,你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要她原谅你,给众人制造出是她的不孝,身为一个父亲却几次将自己的孩子置于死地,你还配当一个父亲吗?”
“这不是真的,你一个外人不要来插嘴。”他顿时就气急败坏起来,这样更加的让人怀疑他这说的是不是真的。
“怎么这么吵?”上官裕哲终于从门里走了出来,四周围着的人立刻分到了两边,留下中间一条路来。
季眉清同陆煜站在一起,他首先就看着,不过先同府尹说了两句话之后才走过去了。
“东西呢?本王可是很期待喔。”他这般调皮的语气,让人有几分想要抽他的冲动。
陆煜将酒坛子拿出来放在他面前,“您要的酒,这酒要放上半个月。时间越长,这酒的醇香也就越高。”
“知道了。”他接过来仔细的问了问,却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便看着陆煜,问道:“这酒可有什么名字?”
“没有。还是请王爷来取。”
上官裕哲仔细的想了想,才兴奋道:“不如就叫寻欢吧,众里寻欢。”
“这名字未免太轻浮了些……”季眉清一脸的嫌弃,“听这名字就知道你是个不正经的王爷。”
“你胆子倒是大。看在这坛子的好酒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拿着酒,心情也格外的好。倒是一旁的季阳山见状,也提着一一坛子酒,凑过来道:“季阳山见过王爷。”
上官裕哲打量着他,又看着他手上的坛子,这才想起来他是谁来。
酒被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嗯,有什么事吗?”
他闻了闻,那香味也的确不错。里面也确实是好酒,面色这才和蔼起来。
季阳山只笑了笑,说道:“草民只是听闻王爷是个爱酒之人,所以特意拿了好酒来送与王爷,毕竟好酒还得配上识酒之人。”
“你这话倒也说得不错。”他笑了笑,将那酒给拿了起来,扔到了后面的小厮手里。
季眉清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寒暄,两人就像是很久没见面的朋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