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手中的鞭子像雨点一样频频落在沈彬背上的每一处皮肤,隔着衣服,痛却是深入骨髓。沈彬跪在地上也不吭声,沈父见沈彬默不作声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看到沈彬背上有些血迹斑斑,甚是心疼。沈彬出生的时候他娘就因为生他难产就去了,所以沈父对沈彬很是严厉,但每每因为沈彬犯错,他都会严加惩治。可这孩子却是不哭不闹,也不埋怨,每次打玩他之后,他就在原地呆好久。沈父原本以为沈彬长大了会叛逆,这沉默的性子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爹,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沈彬见沈父手里的鞭子迟迟没有打在自己背上,用平静的口气说着。
沈父把鞭子丢在地上双手负背,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彬打断了到嘴边的话。
“爹,娘生我就去世了,所以我一旦犯了什么错,只要你觉得我犯了错,你怎么惩罚我,我都不会埋怨。可是,爹,你知道吗,我现在长大了,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我当小孩子。只要我一有错,你就会直接用家法来惩罚,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别人说是什么,你就觉得是什么,为什么你宁可听别人的说辞,也不问我的感受。”沈彬身子略带颤抖的说道。
沈父哪里知道一向不善言辞的沈彬今日却说了一大堆话,他听到一半就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而已原来有这么多心里话,而自己总是对他严厉,苛刻。心里顿生惭愧之意,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跪在地上的沈彬。
沈父依旧站在原地想着怎么办,而跪在地上的沈彬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门外。经过沈父身边的时候说道:“爹,我去处理点事情,之后你在家里,我过几日去朝中复职。”
沈父看着沈彬离去的身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疼。他也想让沈彬远离朝堂纷扰,可是又想让他为国效力。可沈彬这么说,就是他的决心。沈父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就是不可动摇的。
沈彬说完就拖着受伤的身子出了门。沈彬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显的很是吃力,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有些生气,有些委屈,很多的是自责。
想起一些事,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子弟,从小爹爹很是疼爱他,金榜题名之后,沈彬对沈父说道:“爹,皇上要我在朝为官,可是我不想参与朝堂纷扰。”
沈彬是沈父一手带大的,自是同意了说道:“好,我儿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你有什么理想告诉爹爹。不想在朝为官,我去跟皇上说上一番。
提起理想,他告诉沈父他想开酒楼,他爹也同意了。为此皇上就有些不悦,吴家的老爷和沈父一样,在朝为官,却与沈父是宿敌,总是百般刁难。而沈父则是不争不抢不闹,皇上很是器重,而吴家老爷更是嫉妒。
自从沈彬考上状元,吴家老爷更是红了眼。可一听说沈彬不愿意在朝为官,便在朝堂上总是用沈彬做文章,当着皇上的面说道:“可惜了沈尚书的嫡子,皇恩浩荡竟不愿在朝为官,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这话一出,朝上一阵喧哗,一个个的对着沈父指指点点,沈父也不生气,朝吴家老爷作揖,然后对着皇上作揖说道:“皇恩浩荡,怎奈我儿年幼,担心枉费了皇上的心意,待我儿懂事了,再为国家3效力,为皇上效力,不出任何差池,取的皇上欢心。”
沈父一说完,皇上便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沈父,拍手叫好,同时也训斥了吴家老爷不该胡乱说辞。久而久之,两家就结下了仇。
这事还是沈父的世交告诉沈彬的。沈彬那时候只知道怎么把酒楼做大,哪里顾得上沈父的事情,可是一听别人这么一说心里就很是愧疚。
沈彬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背上的伤口撕裂的疼,却还是咬着牙齿不吭声。
原本呆在酒楼里的季眉清和陆煜觉得无聊,就出来逛街。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陆煜看到不远处有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就走了过去,季眉清也没注意陆煜离开,一个劲的看着街边的小玩意。
“老板,给我两个糖葫芦。”陆煜走到地摊旁边说道,那个地摊老板立马乐呵呵的拿两个糖葫芦给陆煜,陆煜刚想给钱给老板,那地摊老板朝着旁边怒斥一声说道:“唉唉唉,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知道看着点,撞到我的摊子怎么办。”
陆煜朝着身旁看去,一个年轻人低着头捂着肩膀,走路摇摇晃晃,瞥见他背上竟还有被鞭打的伤有些觉得奇怪。准备付钱就走,可是总觉得那人看着眼熟,走过去扶着那个人,看清脸有些震惊的说道:“沈公子,怎么会是你。”
季眉清转身没看到陆煜,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周,看向不远处陆煜的身影,快步走过去,发现陆煜身旁还有一个人,低着头,也看不清楚长相,看到那人背上的伤,手捂着嘴巴,差点惊呼出来,却还是控制住了。
:“陆大哥,这……这是谁呀,不认识我们就别管了。”季眉清看那人伤势很重,有些心惊胆战,觉得那人是被人追杀,或是遇到仇家,担心陆煜惹火上身,急忙就拉着陆煜想要离开这里。
季眉清拉着陆煜,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