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就够了,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郁垒脸更红了,“我看着你们走了,情不自禁就跟上来了。”
我看了一眼婆婆,有些担心郁垒把婆婆给惹怒了。没想到婆婆只是笑了笑:“晓晓,大家都是朋友,晚上都来婆婆家,婆婆给你们做玉米烙。”
婆婆家中多的是一些木剑罗盘,我那时候刚进去就有些被吓到了,郁垒看着虽然也不至于多少胆小,可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心态平和地进入到那样的地方吧?
“婆婆,还是算了吧,家里还没收拾,等收拾好了再让郁垒来也不迟。”
“没事,郁垒,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婆婆笑吟吟地看着郁垒,还朝着我眨了眨眼睛,“晓晓啊,人家郁垒这么有心,你这么拒绝人家多不好。”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我分别看了一眼婆婆和郁垒,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怪怪的。
“走吧。”婆婆一拉我,“愣着干什么?”
婆婆家。
我看着郁垒亲热地和婆婆说话,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从来没觉得郁垒嘴巴这么碎,现在竟然团团转着跟着婆婆,什么三姑六婆邻里八亲的话题都扯出来说。看来是平时跟死人相处的时间踏跺了,没有说话的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找上一个说得来话的人,几个月没说的话一次性就说出来了。
可是这说话的对象未免有些……
“晓晓,放我出来。”陈双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中,婆婆顺手把那个瓶子放到了桌上,可是却忘记把陈双给放出来了。
我看着那个瓶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东西一看就是高级的东西,要是自己没弄好给搞坏了,怎么也赔不起啊。
我慢慢蹭到婆婆的边上,扯了扯婆婆的衣服,在婆婆的耳边轻声说道:“婆婆,双双还在那个瓶子里呢。”
婆婆一拍脑袋:“瞧我这老糊涂,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说着就朝着客厅的方向走。我急忙拉了拉婆婆,这还有外人在场呢,被郁垒看见怎么办?
婆婆却瞪了我一眼:“晓晓,你这犹犹豫豫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先出去好了。”郁垒似乎是察觉出了我和婆婆之间奇妙的气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厨房地方小,我们三个人在里面就显得厨房十分拥挤,郁垒就站在我身后,那温热的身体似乎都要贴上我的后背。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你出去吧。”
看着郁垒出去,我往外探了探头,确定我们的说话声音郁垒已经听不见才轻声对婆婆说:“婆婆,您为什么把郁垒给带回来啊?”
“带回来怎么了?我就喜欢热热闹闹的。”婆婆手脚利索地把玉米烙放进了锅里,上下翻转着。然后起锅,将烙好的玉米烙放到了一边的盘子里,“晓晓,你放心,婆婆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说完,随手捻了个口诀,瓶子在桌上剧烈地震动着,一道光芒闪过,陈双瞬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郁垒有些吓傻了,抖抖索索地指着陈双:“她,她不是那个死人吗?”说着,朝我比划了一下,“方晓,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尸体丢失了的陈双。她怎么在这里,到底是人是鬼?”
“鬼。”我心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想着横竖他都知道了,藏着掖着也没意思。
刚开始的慌张过去,郁垒站了起来,抚着自己的心口:“我说呢。当时就觉得有些古怪了,你说哪有人死了之后还会睁眼睛的,还有你当时脸上那个打扮,实在是太恐怖了。”说着,到了陈双的边上兜了一圈,“这么一来,我总算不用做恶梦了。”
“晓晓,”陈双缓缓开口,“这郁垒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当然不会怕我。刚刚的反应应该也是装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郁垒?”我皱眉看着郁垒,脑中回想着和郁垒认识之后的点滴。郁垒应该是上年进的殡仪馆,那我们认识差不多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可是却从来不知道郁垒的家庭背景。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总的来说,除了上班时候,我们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陈双现在不是凡人,自然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郁垒没准还真不是个一般人。
看见我打量的目光,郁垒往后退了两步:“方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在殡仪馆工作的人能一般嘛。”说着走到了陈双的面前,“我说陈双,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陈双表情一滞:“恩,或许是我看错了。”我怀疑自己是眼花了,不然怎么看见陈双一向淡然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恐惧。就在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可那个念头只不过是一闪而过,马上又被我给抛之脑后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这三个人之间的感觉怪怪的,我怎么都掺不进去。
“吃饭吃饭!”婆婆一拍桌子,嚷道,“三个人站在那里干什么,玉米烙冷了就不好吃了。”
一餐饭,宾主尽欢。我这个既不算是宾,也不算是主的人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