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出了餐厅,楚瑜拉着我的手,有些紧张地说:“怎么办,要是那个女人说出我们过去过的事情,肯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我深呼吸,安慰楚瑜:“没事,冷静一点。昨天晚上那么黑,说不定那个女人已经把我们的长相给忘记了。”
可是,这样的理由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我们那个时候虽然站在背光的地方,可是后来蒋大成已经看清楚了我们。既然他能够看清楚我们,没有理由站在他身后的女郎看不清。
我心跳“扑通扑通”的,就像是小时候做坏事怕被妈妈抓一样。可那个时候顶多抓到了就是打两下,但是现在,却是要面临牢狱之灾。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里面是陆梓铭戏谑的声音。
“你们两个还真是厉害,竟然把蒋大成给吓疯了。”
陆梓铭办公室。
我看着桌上那一沓厚厚的资料,又一次深深地惊叹陆家的势力。
刚刚陆梓铭一个电话把我们两个叫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我们那么多的资料,里面竟然都是蒋大成违法犯罪的证据。
虽然说作为一个商人,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很多商人之前更是混黑道洗白的。可是一时间把那么多东西找出来,要是没有一点实力还真是有点困难的。
陆梓铭在知道蒋大成疯了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也就是把蒋大成犯罪的证据找出来,干干脆脆送到了检察院。
他本来和妻子的关系不好,两个人都是处于分居状态,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老婆和他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关注他到底是为什么疯的。
好一招声东击西。
我算是放下心,不得不说,陆梓铭这个朋友还是挺靠谱的。
“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你们要去做什么?”陆梓铭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小腹的位置,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我们。
“我想知道,陆离为什么要那么做。”楚瑜开了口。虽然蒋大成那么说了,可是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况且那个时候他都已经吓傻了,说不定那些话都是他吓傻的时候为了推卸责任胡乱说的。胡乱说的。
我沉默了,早知道楚瑜内心还存着一些侥幸,不希望真的是陆离把自己的姐姐害死了。一个是自己至亲的人,另外一个却是自己萌生了好感的人。每一个,她都不舍得放弃。
我第一次觉得女人是个善变的动物。之前楚瑜还那么如遭雷击,现在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又变得那么犹豫不决了。我想起了双双,她可从来不会把自己陷入到那么两难的境地中去。
楚瑜看着我不说话,就有些局促地攥了攥自己的手,然后问我:“晓晓,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就看见陆梓铭一边拿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边也眼神放空地看着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摇了摇头,我站了起来:“现在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先走了。”说着,拽着楚瑜径直出了门。
“晓晓,你怎么了?”我本来力气就大,楚瑜又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姐,被我那么一拽,白皙的手腕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印子。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有些纳闷地看着我。
“没事,”我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愿意相信,那就让陆离亲口告诉你吧。”两人走了两步,我猛地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有些严肃地看着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楚瑜:“我是说,如果,陆离真的是害了你姐姐的人,你怎么办?”
“我……”楚瑜一脸的无措,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我微微垂了眼睛:“我知道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再去调查这件事情也没有意义了。警察都已经判了失足坠落,我们就算调查出来,凭我们的能力,又能怎么样。”
说完,不顾呆愣在原地的楚瑜,转身离开了。
我妈一直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后来生了我,家里的事情一下子多起来,这闲事才算是少管了一些。却没想到,生出了我这个女儿,又是个闲事保长。可每一个管的闲事,总归是要有一个目的和一个结果,楚瑜的犹豫不决终于是让我失望了。让我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我倦怠了。几乎是一点都不想继续下去。
当晚,迷迷糊糊,我又看见了沈子若。这次,她什么都没对我说,只是站在我面前,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其实哭泣也有很多种,有些是伤心地哭,有些是高兴地哭,还有的则是感从心生,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哭。沈子若就是那最后的一种。我不懂她哭泣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那种浓重的悲伤和绝望的气息,让我即便是从梦里醒来,还是浑身的不舒服。
而接下来的几天,周楚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这就像是之前我拒绝了她的请求,然后连着几天,两个人都形同陌路一样。
可是这次,她消失却更为彻底,就连我妈都好奇地问了几次,怎么很久都没有看见楚瑜了。我妈不知道我们之间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