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其实有一种让人说实话的方法,那就是催眠。尽管这个方法能让人说出自己本来不愿意说的事情,可是却不允许用在审讯犯人上,原因就是这个东西很可能受催眠的人影响,从而导致犯人的思维朝着审讯的人的意图走。那样,做出来的记录就不客观真实了。”孙叔叔缓缓开口说道,“况且,这个办法就算是你想用,也不会。”
我一阵暴汗。
“那我应该用什么办法?”我有些急迫地问。
孙叔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盒香:“这个东西就是**香,只要点燃这个香,对方就会说实话。”我打量了一下那盒香。香只是普通的香,可是装香的盒子却做得尤其得精致,似乎是用檀木做得,散发着一种有别于香的味道。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
我有些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东西,犹豫着不肯接过来。孙叔叔微微一笑,说:“这东西都是鬼帝留给我的,你拿着吧。”
这么一说,我就理直气壮了。虽然我和郁垒交往才那么短短的时间,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我的男朋友,在我们没有解除这个关系之前,男朋友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接过了盒子,我又犯愁了。
“那我自己怎么办?”我看了看那个香,这东西要是点燃了,估计整个房间都是这种香的味道,那到时候我岂不是也会和陆离一样说实话?我虽然没有什么秘密,但是也怕自己到时候会口无遮拦,把小时候做的那些糗事都说出来。
“你体质特殊,这些东西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孙叔叔含笑而语。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况且听着自己体质特殊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面对那些玄虚的东西都会无往不利了。
捧着那一盒香出了门。想了想,打通了电话。
楚瑜和陆离比我想象得还要早到。我们定的地方是楚瑜在我隔壁的家中。我从来没来过这里,现在进来才发现,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一个样板房,完全没有人居住的迹象。想想也是,楚瑜三天两头往我家跑,她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地方最多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又怎么能指望她做个饭什么的。
“晓晓,你是原谅我了吗?”楚瑜开了门,一见是我,有些忐忑地问我。
“我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最多只是替你惋惜一下。”说着,我看了一眼陆离。他直直地与我对视,目光中是不容妥协的执着,
这个男人,要是没那么自私,说不定能和沈子若终老。我心中暗想。
“晓晓。”注意到了我和陆离之前几乎剑拔弩张的气势,楚瑜拉了拉我的衣袖,就像是以前无数次那样。我收回目光,看向楚瑜,“楚瑜,你去给我倒杯果汁。”
“可是我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啊。”
“我妈在家,你去问她要。”
楚瑜顿了顿,她知道我这是刻意支开她,下意识就看向陆离。陆离朝着她点了点头,才走出了门。我顿时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慨,自己生怕她被这个男人给骗了,她现在不听我的话就算了,还对那个男人那么惟命是从,真是留来留去都留成仇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陆离闲闲地把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一双狭长的眼微微上挑看着我。
“你忘记沈子若了?”我就站在进门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离。
他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凝滞了片刻,嘴角勾出一个微乎其微的弧度,说:“你认识她?她已经死了。”
最后几个字,陆离的音调有些颤抖,尽管表面平静,这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躁。
“她是死了,而且怎么死的,你最清楚。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最后竟然还找上了那个女人的妹妹。”
“晓晓?”门突然打开,楚瑜捧着一杯果汁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
我轻咳了两声,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没事,刚刚我们只是聊的比较激动。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在楚瑜怔愣的目光中,我进了客厅的卫生间。果然不出所料,陆离根本就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他这人向来是自私惯了,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硬伤展露在别人的面前。我现在简直是厌恶这样的男人了,至少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上,这样的男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十恶不赦。
点燃了**香,我重新走出了卫生间。
楚瑜有些局促地坐在陆离的对面,看见我出来就猛地站起来,刚想迎上来,就被我一个手势制止了,然后坐到了她的边上。陆离的眼神有些模糊,我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陆离刚要回答,我就听见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像是风铃在风的驱使下发出的那种清灵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内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是躺在温热的水中,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
墙壁的位置,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捧着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