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垒接下来倒是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这整件事情的起源,就在那个疯人院。那里面的确是各种天才的聚居地,我们在的那一块,可以说是那其中的一小部分,就像是每个学校都有各种学院一样,夏良飞负责的就是人体的那一部分。
那些人都是一群只懂得自己研究却不知道人情世故的人,甚至为了自己的研究可以牺牲自己的亲人,这也是他们被关起来的原因。
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种关,却也是他们的一种自我的放逐,因为凭着他们的能力,这一个房子是关不住他们的。
夏良飞的确是对尸体有一种特殊的热情,而他热情的原因,即便是郁垒也说不明白。现在的夏良飞不是那个二十岁的夏良飞,而是一个一百多岁的二战时期残忍血腥的刽子手。除非用郁垒口中的三生镜,否则,即便是有窥视人心的能力,也无法知道那个人心里的秘密。
可他却说,像夏良飞那样的人,是不会无目的地接触一个人的。在疯人院的那几天,郁垒一直被强迫待在一个房间中。夏良飞知道是郁垒救了他,所以对郁垒十分感兴趣,要不是怕郁垒死了,几乎想活体研究。
而对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入殓师,而为了让那些他收集的尸体更加美观,他的确需要像我这样的人。再者,就是蓝天了。
他不可能真的喜欢蓝天,那接近蓝天的目的就不可能单纯。所以,郁垒的推断就是他只是喜欢上了蓝天的这具身体。
“你有没有觉得,蓝天和雨薇有点相像?”郁垒突然问我。
我和这两个人都接触过,本来没察觉,可是郁垒这么一说,我却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的神态举止,还有眼神,在某些时候竟然真的十分相像。我已经被之前的双生姐妹的事情给搞得头大,下意识地问郁垒:“难道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不可能。”郁垒摇了摇头,“她们两个不会是姐妹,这个我可以肯定。我也说不清楚她们为什么那么像。”
我见他皱着眉头思索,就安慰他:“没关系的,这世界那么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恩。”郁垒似乎也认同了我的想法,点了点头,转脸又笑开了,“我们现在先回一趟公寓,这么长的时间,那里应该也脏乱得不行了。”
我心想,这才多少的时间啊,像我家,基本上是一个月不打扫的。而且郁垒住的原来的那个公寓,也是乱到不行,我记得我刚过去的时候基本上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那些腹诽的话又说不出来。
一开门,我就傻了。里面肯定是被人给翻过,本来整理好的东西现在都乱七八糟地摆在那里。我和郁垒带的东西不多,很多都是这个房间中原本的东西,可是想着这毕竟算得上是我和郁垒的第一个小窝,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性子急,当场就拿出了手机要打电话给物业。
郁垒压住了我的手,往他的房间指了指。我侧耳,才听见房间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我和郁垒对视一眼,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我险些跌进去。抬眼,就看见了一个白皙的——胸膛?
“啊——”我惨叫一声,转头撞上了站在我身后的郁垒。
客厅里的气氛有点压抑,郁垒正身坐着,我坐在郁垒的边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红晕一直没退去。
“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吗?”郁垒用中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姿势比较闲散,可是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男人,
小白垂着头,两只手绞了绞。一个大男人现在跟个小媳妇儿一样诺诺的说:“最近的事情都被小黑和那个女人抢去做了,我一个人无聊,就过来找您了。”说完,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扑倒了郁垒的脚边:“鬼帝,您一定要收留我啊。”
郁垒皱了皱眉头:“什么是事情被小黑抢去做了?”
“就是有一天那两个人突然回来,然后就问我手上有什么事情,等我一五一十交代完了,他们就说给我放假,让我自己去玩。”他两手一摊:“就是这个样子。”他生怕郁垒不相信,又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郁垒,“您看。”
那本子上就跟放电视一样的把他刚刚说的事情放映了一遍,然后就是他的行程单,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空”字。
我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小白是那么一个长相可爱,英俊潇洒的小男生。就扯了扯郁垒的衣袖,帮小白说话:“你看,他好像也挺可怜的,要不,你就让他跟在我们边上吧?再说了,最近事情这么多,这样也算是多了一个人帮忙啊。”
郁垒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脸问小白:“那你住哪里?”
“我可以睡客厅!”小白一指客厅,说。
“不行!”我当机立断。他要是睡客厅了,我还要不要出来了。
小白苦着一张脸看着我们两个。
“你睡我房间,我和晓晓住。”郁垒一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