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馆长一见到我们就奇怪地问:“你们不是已经请假了吗,怎么现在又过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明明是来帮忙的,可是却连着几天不出现,今天好不容易出现还是迟到了的。
“馆长,前两天我们家中出了点事情,所以……”
“没事没事!”方馆长倒是挺和善的,挥了挥手,“我早就猜到你们是一家人了,这出了事情还一起回家。我这儿最近又招了不少人,你们要是想回去啊,随时都可以回去的。”
我总觉得这语气怪怪的,就被郁垒一拉,匆匆应了两声,就被他拉到了化妆间。
“你啊,”他无奈地点了点我的头,“人家那么明显的冷嘲热讽你都听不出来,说你单纯还,还是缺根筋好。”
我黑了一张脸,抬头看他:“那人家都下逐客令了,我们怎么办?”
他向来严肃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顽皮的笑容:“怎么办?赖着呗。”我想想,这样还真是不错。现实N市的事情没有结束,其次就是我们要是回W市,这样朝九晚五的生活基本上就没了。还不如待在这里。反正陆梓铭也有了房子,我们不管怎么样都有地方住。
因为方馆长招了不少新人,所以我们两个人一下子就没事了,只是顺手指导一下新人怎么工作,别的还真没什么事情了。
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张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那群女人又来了,点名道姓要找你。”
我指了指自己:“我?”
小张一把拽起我的手:“周小姐,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殡仪馆门前都被围满了。”
等我出去的时候,我才知道小张说的围满了是什么意思。这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啊。之前那一次他们估计是不占理,所以来的人也只是一些死者的直系亲属,可是这次,他们估计是觉得占理的,什么三姑六婆的都来了,这架势就像是打群架的。
“把尸体给我们交出来!”我刚出门,他们就吼了一声,这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差点就不敢出去了。
方馆长在那儿上蹦下跳的:“之前你们就自己把尸体给拿走了,现在来要?你们这是存心坑我们的吧?”
“我们不管,反正有人告诉我们你们这边的员工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那开口的人一下就看见了站在郁垒身后的我,几个健步冲到台阶下,指着我说:“就是她知道。”
我眼前一黑,觉得自己何其无辜,都是陆梓铭那混蛋搞得。
“周小姐?”方馆长一脸疑惑地转过头问我?
我朝着馆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拿出手机就打给了陆梓铭:“这里的事情,你自己过来解决。”
说完,直接进了殡仪馆。
那些人看我进去,一下就不干了,纷纷要求让我出去。馆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又看向站在他边上的郁垒。
郁垒上前两步,问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晓晓,也就是那个女孩儿知道你们丈夫的下落?”
“就是她告诉我们的。”一个人指着之前的那个妇人。
妇人的脸色变了变,一边摇手一边说:“不是我说的,是一个男人告诉我的。”她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所谓的男人的样子。
“既然是一个男人告诉你们的,你们就去找那个男人。”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大门。那些人这才觉得自己这趟有些唐突了,刚想走,就听见汽车刹车的声音,陆梓铭从车上走了下来。
妇人一下就认出了陆梓铭,惊喜地指着他说:“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告诉我的。”
陆梓铭也黑了一张脸,一脸郁卒地看着那个妇人:“你们干嘛都堵到这里,抚恤金不要了?”
他们一个个都愣住了。终于有反应快的人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抚恤金?”
陆梓铭后面还带了一个律师,听见那人这么问,就接口说:“他是这次事故的负责人,这次给每个死者五十万的抚恤金,并抚养每个家庭未成年人孩子到大学,受伤的承担所有医疗费,并赔偿二十万,你们有意见吗?”
律师说话向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毫无一点儿人情可言。但这架势也唬住了那群人。这样的条件虽然说不上多好,但是和一般的矿产公司比起来真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的,他们怎么敢有什么意见,纷纷答应了。
“既然你们都答应了,就不要都围在这里,都回去吧。”陆梓铭摆了摆手,看着人群散了,才走了进来。
“晓晓啊,累死我了。”陆梓铭一进门,就躺在我们平常休息的椅子上,一个劲儿地喊累。我还纠结于他给我惹的麻烦,根本就不想理他。
陆梓铭神神叨叨的,跟我说:“今天我去公司,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我斜眼看着他:“什么?”
“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夏良飞是什么人了,他竟然是我们这边公司总经理的儿子。”他神神叨叨地说。
“然后呢?”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夏良飞的身份背景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