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龙越池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急道:“龙大哥手下留情,是小弟我呢!”
龙越池认得萧逸声音,慌忙收回劲道,但是刚才全力出手,一时哪里收得住,这一刀还是斩了过去,萧逸左手探出,拇指和食指紧紧地钳住了刀锋,霎时刀光尽消。萧逸笑道:“大哥就是这样来迎接小弟么?”
龙越池惊魂甫定,一边收回雪玉刀,一边说道:“嗨!愚兄方才跟踪华山派掌门,还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你倒是吓了我一跳!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萧逸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一条小鱼,笑着说道:“大哥在茶馆留下标记,小弟循着标记一路找来了!我还担心大哥遇上什么麻烦了呢!怎么大哥暗中跟踪起华山派来啦?有什么发现么?”
龙越池看了看四周,说道:“此处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说着拉起萧逸,展开轻功往前奔去,一直远离了村落,确定方圆数里再无别人,龙越池才拉着萧逸坐下,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龙越池将龙飞云的骨灰带回龙门安葬后,再处理了一些门内杂务,待得万事妥当,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他记得同萧逸的灵武之约,生怕萧逸等得急了,正欲离开龙门,却不想一个人找上门来。
来人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妇人,这妇人来势汹汹,一开口便要寻找龙飞云,龙越池想起萧逸同他说过的苗寨的情形,料想来人便是苗寨中的那位钟情于龙飞云的公主,当下将她请到龙飞云的墓前,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那公主听了,反倒出奇地安静。
龙越池看她对龙飞云一片痴情,也不忍为难她,便说道:“前辈若不嫌弃,便请在庄里盘桓数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
那妇人闻言,抬头望向他,片刻,这才开口说道:“那个同你一道,将人劫出寨子的人现在何处?”
龙越池暗暗皱眉,不悦地说道:“晚辈只是完成伯父遗愿,将他老人家接回龙门而已,如若前辈有何不满,尽管冲着晚辈来便是!”
那妇人冷哼一声,道:“若是老身要对你们龙门有何不利,今日便不会独自一人前来!”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龙越池,续道:“仅凭你的武功,要想在我们寨子里自由进出,还差得远呢!更遑论救出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来!”
龙越池羞愧不已,心中恚怒,却也不能反驳。
那妇人又道:“百余年来,我们的寨子都与世隔绝,除了飞云和裴姐姐二人之外,从无外人闯过进来。不想临了,却被你们这些无知后辈闯入,你们断然想像不到,这一闯,给自己惹下了多大的祸患!”
龙越池冷笑一声,道:“莫说一个小小的苗寨,如有必要,便是皇宫大内、龙潭虎穴,姓龙的也敢闯上一闯!龙门的规矩里,便从没有过怕字!”
那妇人讥笑的眼神斜睨着龙越池,裂嘴嘿嘿一笑道:“好!好样的!不过,漫说是你了,便是你那位武功比你高出一大截的朋友,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后悔他那天所做的蠢事了!”说完,冲龙越池挥了挥手。
龙越池也自不理她,自行收拾行囊,次日便启程赶往灵武。
龙越池到来灵武,其实还比萧逸晚了四天,难怪萧逸一直没有找到他。龙越池与丐帮秦长老相交甚好,而灵武恰好是秦长老管辖之地,他一到灵武,首先便想到去找丐帮相助,寻找萧逸,却不想当他来到丐帮分堂时,却发现一个道士鬼鬼祟祟地摸进丐帮分堂,龙越池心想:“此人武功不弱,这般偷偷摸摸来到丐帮之地,定有所图!”
龙越池既然发现有人意图对丐帮不轨,也就隐藏了行迹,试图查个明白,也好送给多年不见的挚友秦长老一个见面礼。却不想那道士走到丐帮分堂门前,竟然整理了一下衣冠,变得光明正大了起来,开口就问守门弟子他们堂主的所在,说有要事要找他们堂主商量。丐帮守门弟子便将那道士带了进去,不久,丐帮灵武分堂堂主便带着那道士匆匆离去,龙越池衔尾追去,那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好几次龙越池差点就给他们发现了,这更使得龙越池心生疑虑。
那两人一直来到神鸽派分坛,神鸽派以出卖消息出名,其跟踪和反侦察能力尚且在丐帮之上,而且据传神鸽派各处机关密布,没有神鸽派弟子带领,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出。龙越池不敢冒险进内查探,只得在外面等候。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再看到两人出来时,那丐帮分堂堂主脸色凝重,只说了一句:“事关重大,等我将此事禀报秦长老后,再做定夺!”
那道士脸露失望之色,附耳说了一句话,便匆匆拜别而去。
龙越池心知事有蹊跷,便暗中跟踪了那名道士,一路上留下暗号,那道士也进了那个茶馆喝茶,所以龙越池也在那茶馆留下了暗号。
说到这里,龙越池道:“直到到了那所房子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