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林认真地点点头:“是的!一个女人!血鹰天赋异禀,十六岁便尽得我华山派真传,师祖把将华山派发扬光大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在血鹰十七岁那年,便将本门祖师爷未完成的本门最高深的武功秘籍《探天策》传了给他,希望凭他的才智将祖师爷未完的心愿!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血鹰果然不负众望,将《探天策》由原来的五卷完善到六卷,就在他准备闭关再行修行第七卷时,却出现了一个异常状况、、、、、、”说到这里,卓成林的声音也跟着变得有些低沉。
众人在江湖上大都有点声望,否则也不会被卓成林邀请到这里。有声望的人大都有些见识,而武林中人如果对华山派没有点了解,是算不上有见识的。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听到过《探天策》这本武学秘籍,更不知道华山派竟然会有这么一本武学秘籍。
卓成林现在所讲的,无疑是华山派的一个大秘密,而在这种情况下讲出来的,很可能会是关系到整个江湖的一个大秘密。
所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仔细听,生怕错漏了一个小细节。
尤其是萧逸。他开始有点明白卓成林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自己,就能够隐约地猜知自己的出身来历,也隐隐地想到,现在卓成林所说的事情,跟自己踏足江湖所肩负的重任有着密切的关联。
卓成林深吸了一口气,用他最大的决心说道:“血鹰渐渐地发现,这本《探天策》实际上是一套能够控制人的心智的霸道武功,一套威力其大无比的武功!当他修成第六卷后,竟然发现自己原来平静的心境起了微妙的变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顿了一顿,双目环扫了一周,续道:“终于有一天,情况糟糕到他再也无法控制,冲破了师祖的禁制,下山去了!”
秦长老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血鹰只在江湖上行走了五年么?难道他之前还曾、、、、、、”猛然间看到一旁使劲地冲他使眼色的龙越池,想起此刻确实不是他插话的时机,情急间硬生生地将下面的半截话儿吞了下去。
卓成林看了他一眼,强颜笑了笑道:“是的!那次他下山有半年多,而且还曾经来到了衡阳,并且还碰上了一位令他一生为之改变的女人,一个卑微低贱的女婢!可是,就是这个女婢,却在悄然间将江湖即将来临的一场浩劫消弭于无形,可怜又可笑的是,她自己都还不知道!”
萧逸心头猛烈地抽搐着,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了这个故事开始和结束。
这难道又是一个龙行云、龙飞云、白衣女和幽冥散人的故事?!
想及此,萧逸不由得抬头朝龙越池望去,龙越池恰好也正朝他望来,脸上也带着几分戚然的神色,显然也和萧逸一样,想到了他父亲的故事来。
“血鹰下山后,便不知所踪。他本非常人,自有常人没有的本事。随着对《探天策》的修习渐进,他也感到自己的性情在改变,只可惜这门武功一开始修习后,便再也无法停止!在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了一条成功希望渺茫无比也是艰辛无比的道路!”卓成林说着,本来清澈的双目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但是在座诸人却看得出,他眼里满含着敬佩崇拜。
“这是一条佛家称之为入世修行的道路!血鹰的天赋确非我辈可比,他二十岁所悟之道贫道至今都无法参透!这半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血鹰闭口不谈。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路过衡阳时,邂逅了一位身世可怜的女孩子,而那位女孩子不仅感动了他,而且给他指点了一条明路。血鹰在衡阳住了一个多月,便返回华山闭关潜心修行,这一闭关便是三年,他终于勉强将自己的魔性控制住。在他出关之时,师祖把一封信交给了他。贫道当时也在场,那时虽然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却至今仍清晰地记得,血鹰看着那封信时浑身发抖的样子,信看完了,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可怕,眼睛像燃气了一团火,双拳紧握着,浑身骨骼发出一连串的爆响,只听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大吼道:‘尹——虚——宇!’眼前一花,便不见了他的身影!他这一走,便是五年、、、、、、”
故事讲到这里,也勉强算是一个段落,卓成林沉默了下来。整个店里都是一片沉寂,店小二也似乎识趣地没有前来打扰。
但是“尹虚宇”这三个字落在萧逸耳朵里,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昔日那位杏林老人转述鬼师尹虚宇的话犹在耳畔,他对这位尹虚宇心存无限敬佩,久存拜谒请教之意,却不想今日竟然听到他与血鹰有着这么一段公案。华山派乃是当今武林中有数的名门正派,其掌门卓成林在武林中威望甚隆,自然不会冤枉了尹虚宇;然而,听那杏林老人说的话,这尹虚宇又像是一位诸葛孔明般的隐逸高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萧逸苦苦思索着,想将一路走来所经所遇串联起来,却总觉得诸事若隐若离,似乎有一条线串引着,但是他却无法找到那条线。
良久,“天山奇侠”柳落荀终于打破沉默:“‘天机神算’并非武林中人,但是据说此人身怀鬼神莫测之能。坊间传闻,‘天机神算’尹虚宇乃是阳间阎王,可判人生死;又是尘世菩萨,可普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