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恃听了那老人之言,又是一惊,急问道:“族三爷,你说萧逸竟然闯进过我们设在黔南的苗寨?他是如何通过外面的‘魔云瘴气’的?又是如何通过迷林中重重机关的?”
那老人恨恨地说道:“可恨之处便是,此人何时进入寨中,如何进入,何时离去,族中数千人众,竟然一无所知!”
慕容恃惊得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萧逸,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萧逸消失在门外,才呆呆地问道:“那他带走了龙飞云,姑姑也不知道么?”
那老人族三叔冷笑道:“可笑你的姑姑一直拿那个汉人当宝贝一般,还不允许别人接近他,自己亲自端茶倒水煎药,结果给人家偷走了,清早起来才发现,若不是她大喊大叫,谁又能知道咱们寨子里竟然闯进来外人?”
慕容恃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道:“那寨中的情形,岂不是都给他探听了去?尊主那边怎么说?”
族三叔道:“尊主令我等不必声张,对方潜入寨中,意在救出龙飞云,倒并非有意与我们为敌,因此不会着意于寨中情况,我们的秘密也不会因此而泄露!我们的人打听过龙门的情形,当今龙门之内,数龙越池武功最高,这次老夫特地与他交手,发现他的武功也不过与老夫在伯仲之间,以他的身手,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们寨中将人带走!而与龙门交好的高手之中,只有新近出道的萧逸才有这个本事!”
他不说寨中几位老人暗中放松警惕,并且关闭了入寨的几处机关,这才让萧逸有机可趁,如今给萧逸无声无息地带走龙飞云,却又觉得有失面子,将一股无名之火全都撒到了萧逸身上。
慕容恃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三叔看他的眼神总有一股子杀气,却原来有着这么一段渊源!看来这个萧逸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咱们行事如此谨慎而隐蔽,他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想到了苗寨与我慕容世家的关系,此人不除,必成后患!”
族三叔怒哼了一声,道:“咱们这次捉住他,一半是靠着运气,却未必再有下一次!”
慕容恃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笑容,道:“我有一千种办法将他置之死地!至于这一次,这就够了!等他带我们找到天书玄门之日,便是他毙命之时!”
族三叔惊讶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肯定他知道天书玄门所在?”
慕容恃望着萧逸消失的方向,笑了一笑,却没有说话。
却说萧逸出了地牢,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李亨问个明白,至少也要找到失手被擒的群侠的下落,翻越了院墙,他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便是李亨行宫边上,也就是自己掉落陷阱的那栋宅院。慕容恃既然这么轻易地放了自己,那么也可以证明他在自己身上所下的蛊毒也是真的,中原典籍之中,对于苗家蛊毒记载不多,只知道毒蛊种类繁多,效用也各异,自然解毒之法也是千变万化,在施毒行列中最为诡异神秘,自己神功虽已初成,却也不知能否克制得住这蛊毒。倘若克制不住,当真在月圆之夜如疯狗豺狼一般四处杀人饮血,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死这一节,萧逸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同命鸳鸯’!”脑海中掠过这个名字,难道世上竟然真有这种蛊毒,能够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系于一线?
萧逸想见李亨之心愈加急切,走到宫门前,只见数十名卫士手持兵戈,肃然挺立于大门两旁,一卫士见他走来,连忙上前拦住喝道:“站住!行宫禁地,擅闯者杀无赦!”
萧逸道:“在下萧逸,有要事求见皇上!”
一班卫士耸然动容,数十道目光一齐向他望来。那问话的卫士上下打量了一眼萧逸,疑惑地问道:“你真是萧逸?”
萧逸点点头:“如假包换!”
那卫士道:“那好!皇上有旨,有自称萧逸者,不得入宫觐见!”
萧逸一怔:“什么?”
那卫士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没听见吗?皇上说了,不想见你!走吧走吧!”
萧逸被近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故惹了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就有人撞到火山口来了,双目神光一闪,便要发作,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如蚊语的声音道:“萧少侠且暂息雷霆之怒,东郊树林中,不见不散!”
萧逸一听,登时大喜过望,传音之人不是别个,正是那天山奇侠柳落荀,想不到所有人都被慕容恃抓了,独有他一人逃脱。当下怒视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卫士,转身施展轻功,瞬息便消失在众卫士视线之外,适才说话的卫士见状,只吓得一屁股顿坐在地上,许久回不过一口气来。
萧逸依约来到东郊树林里,这片林子便是上次卓成林等人约战慕容恃的地方,萧逸甚是熟悉,他到来时,柳落荀早已等候在那里,看见萧逸到来,柳落荀微微一笑,抱拳施了一礼道:“萧少侠,久违了!”
萧逸已经无心与他客套,说道:“前辈约在下来此,想必已经对当前形势了然于胸,不知是否有应对之策,还请不吝赐教?”
柳落荀摇摇头道:“落荀依计行事,前往长安收集慕容家勾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