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犯难之际,远处鼓声伴随着喊杀声震天介地响起,燕军开始攻城了。
风如燕较为性急,听得燕军攻城之声,急道:“他们开始进攻了,咱们却没有办法接近他们帅帐,这可怎么办?要不咱们顺原路返回,同师叔一起守城吧?!”
岳千鹏皱眉沉吟道:“尹子奇将帅帐设在高处,四周没有草木可籍隐身,想必是早已料到我军会派人来偷袭。此人当真了不得!如果任由他攻城,恐怕宁陵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他越是如此,咱们越要想尽办法打击他的士气,这才能为咱们下一步守城争取时间!最好这一次能将他杀死,哪怕咱们一行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张笑影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道:“岳大侠所言极是,敌帅越是思虑周详,对我宁陵百姓就威胁越大。咱们此行若能杀了此人,挫伤敌军士气,缓解宁陵城压力,笑影死而无憾!”
岳千鹏深情地望了她一眼,道:“在下此生能结识姑娘,也枉来着尘世走一遭了!”
张笑影与他相视一笑,旋即眉头轻蹙道:“虽然黑夜可以作为掩护,但是如果想要接近敌方帅帐,恐怕没有走到一半,便要打草惊蛇了!”
岳千鹏正自凝眉沉思着,听得张笑影的话,心头一动,转脸望着张笑影道:“打草惊蛇?对!就是打草惊蛇!”当下将心中想法一说,众人齐称妙计。
尹子奇大嘴阔面,生得甚为粗犷魁梧,如今一身戎装,端坐在临时搭建的帅帐里,正在仔细观摩李庭望和令狐潮呈送的宁陵、睢阳一带的地图。
尹子奇左首边站着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白面长须,双目似闭非闭,脸上神情木然,无喜无怒。
进门两侧设着两排座椅,座椅上坐着四人,右首边是一对样貌普通的老年夫妇,便似平常农家夫妻无异,然而二人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如此端坐帅帐之中,却又显得二人身份不同寻常。
左首边两人更是怪异,二人一胖一瘦,胖者貌似富商巨贾,白白净净,一双小小的眼睛骨碌碌直转,一双手总是不安分地摸摸这个,捏捏那个,嘴里还一个劲地嘀咕着什么;而那瘦者则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形貌猥琐,若单看他穿着样貌,说他是乞丐也不足为过,然而仔细观察之下,却不难发现,无论是脖子上小指头粗细的黄金玛瑙链子,还是腰间系的镶满金玉宝石的软鞭,抑或他枯瘦的十根手指上戴着的各色戒指,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这么一来,却又显得此人又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一方大户老爷。
帅帐四周有两百亲兵把守,每人手执一把火把,将方圆数十丈照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防备。
由此可见,尹子奇是何等的自大狂妄。
“报!”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刷!”亲兵一起举起诸葛连弩,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瞄准。一人喝问道:“来者何人?”
一人小跑来到亲兵三丈处,道:“小的是李将军部下,特来向元帅禀报前线战况!”
“哦?!”那人是尹子奇的亲兵卫队长,闻言朝亲兵们轻轻摆手,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连弩,卫队长朝那人招了招手,问道:“这才刚刚响起了战鼓,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那是!全仗元帅运筹帷幄,托众位将军大人的福,咱们大军一到,又趁夜攻城,宁陵城内本来兵微将寡,一看咱们这阵势,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哪里还敢真打呀!咱们战鼓一响,他们早就撒丫子跑了!”传讯兵边笑边大声说道。
那卫队长将信将疑,说道:“常听元帅说,那张巡和许远乃是硬骨头,尤其那张巡,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这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认输呢?别不是……”
那传讯兵见状,左右看了一下情形,走近那卫队长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这里边有个天大的秘密,小的先跟您一个人说,可不能传出去了!”
那卫队长上下打量起那传讯兵,疑惑地说道:“天大的秘密?什么秘密?”
那传讯兵右手一翻,掌中顿时生出一道柔和的蓝光来,卫队长见状大奇,走近前仔细一看,竟是一块蝴蝶状的蓝玉,这块蓝玉在黑暗之中竟然独自发出蓝光,可见是一件稀世珍宝。
卫队长跟随尹子奇多年,奇珍异宝也见过不少,自然是识货之人,看到这么一块珍宝落入小小的传讯兵手中,登时心生异念,凑上前来低声问道:“小兄弟,你这宝物从何而来?”
传讯兵笑道:“小人要说的秘密,就是这个!”说着凑近卫队长耳边,小声说道:“小人无意中发现,就在宁陵城外……”
蓦然,卫队长脖子一凉,一阵剧痛传来,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早已魂归地府。传讯兵拿起卫队长的手,轻轻摇了摇,做了一个召唤的手势。后面的卫兵还不知道他们的卫队长已经被杀,看到手势,连忙围了过来。不料那传讯兵另一只手早已放在卫队长佩刀之上,眼看时机成熟,佩刀闪电般出鞘,随即一招“纵横八方”,刀气如排山倒海一般,贯穿众卫士身体,这一招杀伤力极大,可怜那站在传讯兵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