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急忙追去,刘志义身后四名年轻道士早已掣出长剑,四柄利剑配合无间,分上中下三路疾刺而来,登时将萧逸全身都笼罩在剑芒之下。
萧逸眉头一皱,展开“星移步法”,四人只觉眼前一花,便已失去了萧逸的踪影。
“前辈请留步!”只这一刹那间,萧逸的声音却已从他们身后传来,四人大吃一惊,自习武至今,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身法如此迅疾之人,四人一齐收剑回身,却看到萧逸早已同他们师尊刘志义交起手来。
刘志义乃是当今华山派第二代弟子中的翘楚人物,武功已得卓成林六七分真传,虽然以拂尘当剑,然而拂尘千万根白丝在他深厚的内力贯注之下,根根笔直,坚硬如钢针,如果被它扫中,却与刀剑砍削无异。
便在萧逸避过四名弟子进攻,追到刘志义身后之际,刘志义身形不动,右首拂尘突然自胁下刺来,萧逸料不到刘志义竟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忽然出手,幸好他轻功绝顶,甫一感到劲风袭来,足尖便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陡然拔起丈许,半空一个筋斗,已然越过刘志义头顶,飘然落在刘志义身前。
刘志义赞了一声:“好轻功!再接我一招试试!”
“铿”一声掣出长剑,一招“鹰击长空”,剑去如电,不等萧逸站稳,已经分心刺到。
萧逸赞道:“华山剑法,果然不凡!”足尖一点,身形斜飞,倒退而去。刘志义剑势未衰,如影随形,直刺而去。
萧逸道:“前辈且听晚辈一言,晚辈此来绝无恶意,更非受了他人指使,而是卓掌门一行确实已经落入贼人之手,只要前辈请出血鹰前辈,一问便知!”
刘志义冷声道:“小贼忒也大胆,事到如今,竟然还在巧言令色!师叔祖他老人家闭关多年,如何得知我派掌门行踪?如此谎言,破绽百出!不给你吃些苦头,还道我华山派无能可欺!”
便在两人说话之际,刘志义宝剑翻飞,已经刺出三十多招,一招比一招快,萧逸却始终没有还手,只以“星移步法”闪避。刘志义的武功,便是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流上乘的高手,然而在这种只攻不守的情形下,接连刺出三十多招,竟不能伤对方一根毫毛,着实令他大为震惊。
“住手!”蓦然一声断喝传来,刘志义闻声攻出一剑,飘身后退丈许,抱剑朝出声之人道:“二师兄!”
萧逸本来背对来人,这时转过身来,只见一名与刘志义年纪相仿的中年道士正自站在道观门口,两排道士手持宝剑,飞身掠出,分列场地两边,竟有五六十人。
萧逸扫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那中年道士身上,心道:“华山三侠,老大马志明,老二陈志权,老三便是刘志义,这刘志义称来人为二师兄,想必此人便是二侠陈志权了。”当下微微一笑,却并不作声。
那中年道士瞪了一眼刘志义,旋即转向他望来,脸上浮起和蔼的笑容,打了个问讯道:“少侠光临华山,不知有何指教?”
萧逸抱拳回礼道:“不敢!晚辈萧逸,见过道长。晚辈今日来到华山,是有两件要事,一是求见贵派血鹰前辈,晚辈心中有一疑惑,当世唯有血鹰老前辈能解;二是将贵派卓掌门失手被慕容世家所擒之事告诉诸位,希望贵派早做准备,尽快设法营救!”
这中年道士果然便是陈志权,陈志权听了萧逸的话,脸色大变,身形一晃,便来到萧逸跟前,瞪大双眼望着萧逸,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师父被慕容世家所擒?此事当真?”
刘志义冷笑一声,道:“师兄,这小辈武功虽高,却来历不明,江湖上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只怕是受人指使,耍弄我们来的!师父武功高强,而且此次下山还有大师兄和几十个师弟师侄随行,当真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连一个回来报讯的人都没有吧?以我看,此人居心叵测,先拿下再说!”
陈志权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你给我住口!待我详细问过,再作定夺!”
华山派素来注重上下尊卑,师兄出声了,刘志义尽管心中忿忿不平,却不得不闭嘴站到一旁。
陈志权转眼仔细打量着萧逸,一边问道:“敢问少侠,是从何得知我派掌门被困的消息的?”说着,目光闪闪审视着萧逸,便像要将他所有心思看穿一般。
萧逸道:“晚辈是在灵武城外遇上卓掌门的,当时卓掌门正与慕容世家相约在城外一处荒山相见!”
当下将事情前后简略一说,陈志权听得脸色数变,待萧逸说完,他却早已泪流满面,只听他长叹一声,哽咽着道:“师父下山前,我曾劝说他老人家,须广发英雄帖,召集江湖同道,共同声讨慕容世家,务求一击即中,不可给他有喘息之机,师父却是不听,还说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唉!”
刘志义听了萧逸的话,本来还将信将疑,此刻又听得师兄的自言自语,看到师兄痛苦的表情,也终于相信了,颤声问:“师兄,他……他……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陈志权长嘘一口气,道:“师父下山前,曾一再叮嘱我,如若一个月后,他们还没有回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