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低声吼道:“杀进皇宫!”双臂一振,身形化作一只大鹏疾冲而上,转眼便越过屋顶。
龙越池在萧逸动身的时候,也跟随其后,化作一道轻烟,瞬间消失不见了。
安阳看着萧逸消失的背影,身体犹如被拆了线的木架子一般,颓然坐在地上。
萧逸和龙越池甫一冲出相府大院,蓦然听得一声断喝:“放箭!”
箭矢如蝗,铺天盖地地袭来。
萧逸展开剑法,舞起一道厚厚的剑墙,“哗啦”一声闯过了第一道。
第一道箭墙中,没有高手射出的箭,但是成百上千支飞箭瞬息间飞速攻来,这冲击力也令得凌空的萧逸浑身一震,有了上次的教训,萧逸不再运千斤坠下落,而是深吸一口气,真气快速流转,片刻之间,已经来到那些弓箭手跟前,那些弓箭手还未来得及发出第二支箭,萧逸已如同饿狼闯入羊群之中一般,撩起一片剑光,见一个叼一个,惊恐而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龙越池紧跟着冲了过来,两人各向一边,所到之处,唐军如同摧枯拉朽般,纷纷倒地,较远一些弓箭手见状,早已失魂丧胆,有的干脆丢下弓箭撒腿逃命,胆小一些的,就只剩下两股打颤,屎尿齐下了。数百人的弓箭手队伍,只盏茶功夫便作了鸟兽散。
两人杀散弓箭手队伍,遥遥对望一眼,同时一点头,展开身法,朝行宫奔去。
李亨的行宫与相府相距不远,顷刻功夫,两人便来到宫门前,只见宫门紧闭,门口竟连守卫的人也不见了。萧逸见状,沉声道:“糟了!莫非慕容恃见势不妙,将皇上掳劫到别的地方去了?”
龙越池眉头紧皱,冷哼一声,沉声喝道:“开!”上前一刀凌空劈向宫门,经过加厚且镶上铁皮的宫门应声打开。
萧逸掠上石阶,举目从门缝中往里扫了一眼,空旷的前广场上,别说是人,连个影子都没有。当下推开宫门,举步入内,蓦然,心头响起一阵警兆,连忙一把拉住正欲跃进门内的龙越池,低声道:“且慢!有情况!”
龙越池一惊,持刀的手紧了紧,问道:“有埋伏?”
萧逸点点头,突然扬声道:“不用藏了!都出来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上传来:“哼!萧逸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武功竟有如此造诣,放眼江湖,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人,若非老夫今日亲见,也不敢相信!既然都给人家识破了,就都出来吧!”
“哗啦啦”一阵响动,偌大一个广场上,石板被掀翻开来,忽然现出数十个黑洞,每个黑洞之中蹿出八个人,看他们身法,竟然都是武林高手,这些人统一武士装束,甫一跃出,便双双形成掎角之势。四周房间的门也同时打开,数百手持各色兵刃的男女蜂拥而出,站在那些武士之后。
这时,身后也传来阵阵蹄声和脚步声,声势之大,萧逸心中估计着,怕不下两三千人。那些人还未来到,宫门外衣衫袂袂,一队上百人的黑衣卫已然飘落在他们十丈之外,带头的正是黑衣卫副队长赵行一。
赵行一上次被萧逸所掳,引为此生奇耻大辱,这时再次相见,他眼中几乎没有喷出火来,怒视着萧逸,量天尺一指,嘶声吼道:“给老子生剐了他!”
一百多名黑衣卫就像饿狼愚见了小羊,嗷嗷地吼叫着疯狂的扑向萧逸。萧逸制住欲要冲出的龙越池,道:“冲小弟来的,大哥且在一旁替小弟压阵吧!”
说完,拔出龙腾宝剑,和身化作一道灰影,以龙越池的目力,也只是看到他从人群正中一掠而过,人形再现时,往前冲的人还未刹住脚步,而刚刚与萧逸错身而过的二十多人,却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愣愣地杵在原地。
萧逸转过身来,右手衣袖一拂,那杵着的二十多人如同两排木头桩子一般纷纷倒地。
萧逸信手挥舞了一下手中长剑,一步步向黑衣卫众人逼近来,口中冷冷地说道:“这把龙腾宝剑,乃是太上皇所赐!杀的就是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乱臣贼子!”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开来,令得那些武功较弱的人感到窒息。
黑衣卫众人见状,不禁骇然相顾,有人开始悄然后退,一人动,数人动,众人动,恐惧的心理迅速蔓延开来,原本还存在的些许斗志早已土崩瓦解。不知谁带的头,“呼啦”一声,剩下的六七十名黑衣卫很有默契地掉头逃命去了。
赵行一看到这一幕,脸色气得发黑,狂吼道:“站住!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站住!”
萧逸身形一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赵行一跟前,无论是被羞辱的仇恨,还是对属下无能的狂怒,都足以令心胸狭窄的赵行一失去了他少得可怜的理智,眼看萧逸到来,赵行一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量天尺,劈头朝萧逸砸下。这一招毫无章法可言,出手时中门大开,哪里还有一丝高手的风范?
然而,这一尺砸下,萧逸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平空消失了。
“像赵行一这样的莽夫,本来以他的身手,至少可以接你六七十招,可是他那猪一样的脑袋,却使得他连一招都接不了!”那苍老的声音慨然叹道。“时也!命也!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