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中途与蒋天齐等人相遇,梅若雪将事情告知众人,大伙儿自是结伴撤离。
众人寻了一个偏僻避风之处,萧逸确定燕军没有追来,便将岳千鹏三人安顿好,这才询问起事情缘由。
岳千鹏想不到在这种情形下与萧逸相见,看到萧逸人品端正、武功高强且有勇有谋,心中自是欢喜,本待将连欣儿之约告知,但是回头一想,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听得萧逸询问今夜之事,岳千鹏长叹一声,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自一个半月前,张巡用计重创燕军之后,尹子奇对睢阳城只是围而不攻。张巡定下计策,将城中武林人士及军中精锐分为五组,每夜都轮流以不同的方式袭扰敌营,令敌人不得安寝。这袭扰的方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并无规律。一个月来,唐军倒也没有失手过。
然而,就在今夜,轮到了岳千鹏这一组,按照计划,他们准备佯装袭营。却不想刚接近叛军营地,便看到叛军营中大乱,他们心中惊诧不已,本以为是其他四组人记错了顺序,已先于自己出来偷袭敌营了。于是藏匿暗中观望,却发现燕军正准备将十数名夜闯营地的不速之客包围。岳千鹏同张笑影和风如燕商议,认为能够舍命闯入叛军营地纵火刺杀的人,是友非敌,如今朋友身处险境,自是非救不可。
于是众人便改佯攻为真袭,几十人大造声势,直冲敌营。燕军发觉岳千鹏等人从背后袭来,于是便舍弃了即将被围的那十几人,转而迎向岳千鹏一方。
结果,那十几人算是救下了,岳千鹏自己却被重重包围,脱身不得。若非萧逸等人及时赶到,恐怕如今已成为尹子奇的阶下囚了。
岳千鹏说完,萧逸一行人听得张口结舌,许久作声不得。
终于,蒋天齐开口说道:“原来,咱们的救命恩人,便是你们呀?!”说着,便要跪下拜谢,岳千鹏连忙挣扎起身,一把扶起,道:“前辈,万万使不得!”只说得两句,岳千鹏禁不住一阵剧烈咳嗽。
蒋天齐身后的青城派弟子早已跪下,齐声说道:“多谢岳大侠救命之恩!”
岳千鹏连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家快快起来!”
梅若雪道:“岳大侠,你的大恩大德,我青城派将铭记于心!他日有用得着青城派之处,尽管开口便是!大家都起来吧!”
岳千鹏道:“扶危济困,本是我侠义中人应尽之责!梅女侠言重了!”
一直不说的华山派弟子陈志权这时说道:“岳大侠确定看到的被困之人只有十多人么?”
岳千鹏微微一怔,望着陈志权道:“自然确定!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陈志权道:“不敢!贫道华山陈志权!”
岳千鹏登时肃然起敬,抱拳一礼道:“原来是陈二侠!这位想必便是刘三侠了!”说着,朝刘志义又行了一礼。
刘志义连忙回礼,道:“不敢!正是贫道!”
陈志权疑惑地说道:“那么来救我们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上回说到华山二侠陈志权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一行人。岳千鹏突然失声叫道:“难道是她?”旋即想到自己失口,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众人见状,齐感诧异。陈志权听得岳千鹏有线索,连忙问道:“岳大侠知道是谁?还请大侠不吝赐告,日后见到了,咱们也好当面致谢才是!”
岳千鹏情不自禁地向萧逸望了一眼,迟疑片刻,道:“或许是在下猜错了!不可能是她!”
这下,连萧逸都不禁感到疑惑,说道:“岳大侠想到了谁,不妨说将出来,救命大恩,总归不是坏事!下山前,卓掌门曾将华山派众弟子托付于我,既然那人对华山弟子有救命之恩,便是对萧逸的恩德,他日若有缘相见,萧逸还需当面致谢呢!”
岳千鹏苦笑一声,道:“其实,在下也不敢确定!或许,是我们城中五组人中的一组吧!对了,他们有多少人?他们带头的所使用的武功招式,可有人记得一二么?”
陈志权沉吟着,一边努力回想一边说道:“离得太远,而且当时一片漆黑,场面相当混乱,招式是看不清了!他们来了大概三四十人,个个身手矫健……啊!对了,他们装备奇特,所到之处,叛军将士无一敢靠近他们,都纷纷躲避,好像非常害怕的样子!想必他们定然能够安然冲出重围!”
岳千鹏闻言,眉头一挑,心下暗道:“果真是她来了!既然萧逸在此,那她为何不现身相见呢?哦!是了,莫非她还想亲自考验萧逸?观察他的人品如何?”
想到这点,岳千鹏愈加坚定,暂时不能将连欣儿相约之事告知萧逸。当然,他更不能将连欣儿和无忧谷之事说与众人,于是便道:“此事甚为蹊跷,或许并非我们五组中的任何一组!不过咱们可以回城后,再行查探!”
众人听后,情知一时半刻也找不出头绪,眼看岳千鹏伤后精神欠佳,不便再劳神费思,又见天色渐白,便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吃了些干粮,调息一周,便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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