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歪脖子老五让过一招,急忙说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对诗呢,你咋知道我对不出来呀,就来打我?”
那塌鼻子老大骂道:“你第一句就说错,还说能对得出来,我们兄弟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还要不要找李白比试去了?你说!”
歪脖子老五站起身来,一脸迷惘地望着大哥,问道:“我哪里说错了?是老二说的‘老子饮酒不浪费’的嘛!怎么来怪我?”
歪嘴巴老二连忙纠正道:“不对不对!我说的是老子饮酒不会醉!是不会醉,可不是不浪费!”
歪脖子老五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对!老子饮酒不会醉,碗里美酒不浪费,酒足饭饱蒙头睡,梦见菩萨也不跪,梦见菩萨也不跪,下一句,下一句……哦!有了!能把大虫打残废!哈哈!这个行了吧?”
余人听了,一齐苦着脸摇摇头,歪嘴巴老二道:“这还睡着觉呢,怎么就能把大虫打残废啦?你这……这……简直狗屁不通嘛!”
龙可晴笑得差点没有打跌,拼命揉着肚子,苦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萧逸看着她都觉得辛苦。
那歪脖子老五辩解道:“你睡觉总得醒吧?你总不能跟个死人一样,一睡不醒吧?醒来了,以咱们的功夫,别说一只大虫,就是十只大虫来了,也能把它打残废咯!我说的那是醒了以后的事情,哪里不对了?啊?”
塌鼻子老大摆摆手,道:“好好好!算他通过了!老六,该你了!”
那尖脑袋马脸老六笑道:“我早就想好了!你们听着,老子饮酒不会醉,碗里美酒不浪费,酒足饭饱蒙头睡,梦见菩萨也不跪,能把大虫打残废,瞧咱哥六个啥不会?哈哈!来个反问,问得好吧?”
其余五人大摇其头,齐声说道:“不对不对!咱这是七言律诗,你这是八个字的,不对不对!再来过!”
尖脑袋马脸老六掰着手指头数了一边,怪眼一睁,大叫一声:“啊!对啊!咋的变成八个字的了?瞧咱哥六个啥不会?要不,去掉一个字?”
塌鼻子老大说道:“那你去掉一个字看看!”
歪嘴巴老二思量着说道:“这能去掉哪个字呢?要不去掉‘瞧’字?”
斗鸡眼老四忙说道:“不妥不妥!这念着都不顺了!”
歪脖子老五迟疑说道:“要不就不要那个‘六’字?”
招风耳老三鄙夷着说道:“那更不成,咱们六兄弟,怎么能少呢?我看就去掉‘咱’字!瞧哥六个啥不会?多好!”
尖脑袋马脸老六不乐意了,道:“咱说话都得带个咱字,去掉这个字,咱说着不顺口!那就去掉个‘不’字试试!瞧咱哥六个啥会?”
其余五人也默默地念了一边,纷纷点头道:“好!还是老六改的好!”
老六得意非常,道:“那当然!这句话是我想出来的嘛!”
龙可晴实在忍不住了,凑到萧逸耳畔低声道:“瞧他六个会个啥?果然是啥都不会!”
萧逸笑道:“他们会啥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不会作诗!你瞧他们邻桌那位白衣人!”
龙可晴疑惑地朝那人望了一眼,问道:“他怎么啦?”
萧逸眼露欣羡之色,道:“此人一身仙风侠骨,卓卓然出尘脱俗,好一位风尘侠客,我辈楷模啊!”
萧逸正说着,便听得那白衣人说道:“老子饮酒不会醉,碗里美酒不浪费,酒足饭饱蒙头睡,梦见菩萨也不跪,能把大虫打残废,瞧咱哥六个啥会?六位说得全都对!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站起身来,朝厨房喊道:“掌柜的,结账!”
那六人听得竟然有人接他们的“诗”,一齐愕然地朝那白衣如望去,塌鼻子老大怪眼一瞪,问道:“喂!你这鸟人,为什么要接我们的诗呀?难不成你想跟我们斗诗么?”
白衣人哈哈一笑,付了酒饭钱,转过身来,只见他面如冠玉,洁白莹润,三络长须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双深邃而明亮的大眼睛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从萧逸三人身上轻轻扫过,最后定在塌鼻子老大脸上,道:“岂敢岂敢!适才听闻足下六兄弟对的诗,当真旷古绝今,人所不及,不才思索许久,才勉强对上那么一句,也只是滥竽充数,贻笑大方了!六位不是想去找李白对诗么?以不才看来,六位大可不必去了!”
斗鸡眼老四探头问道:“为什么?”
白衣人道:“凭六位惊世之才,那浪得虚名的小小李白,岂敢同六位较量?不怕毁了他来之不易的名声么?以不才之见,他恐怕早已闻风而遁,六位是找不到他的了!”
那六人听得白衣人一番赞扬,登时飘飘然起来,塌鼻子老大乐呵呵地说道:“嘿嘿!还是你小子有眼光,知道我们兄弟作诗厉害!好!小子,今天老子高兴,就让你把咱们的这顿酒钱给结了吧!这是咱们阴山六怪给你面子,承你的情了!”
白衣人闻言,也并不恼怒,反而微笑着从袖里掏出一锭银两,将这六人的酒饭钱也付了。
龙可心可就不干了,生气地凑到萧逸耳畔说道:“萧逸哥哥,那六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