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军冷笑一声,道:“小子,挺会扮猪吃老虎的啊!想来我们大哥便是中了你的暗算吧?”
萧逸信手挥舞着手中的龙腾宝剑,道:“有吗?我这小子只是随手丢了个雪球,谁想他这么倒霉就撞上了?”
龙可心格格地笑了出来,道:“一定是他们坏事做得太多了哦!”
萧逸佯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是哦!小可心真聪明!对了,他刚才说我们扮猪吃老虎,你看他们像老虎吗?”
龙可心睁大了眼睛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们一番,苦着脸摇摇头道:“老虎哪有长他们这么丑的呀?那还不如一头猪好看呢!”
阎齐阎河早已气得哇哇乱叫,这时突然大声吼道:“气死我啦!老子要教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手中奇形兵器一挥,身形一闪,已然来到萧逸身前,阎齐抡起那怪异兵器便朝萧逸头上砸落,阎河则朝萧逸拦腰横扫。
两兄弟出手既快又狠,如果阎齐这一砸落实,萧逸的脑袋恐怕便要四分五裂,而阎河那拦腰一扫,萧逸身旁正站着龙可心,这一扫正对着龙可心的脑袋,龙可心何等机灵,身子一猫,脚下一错,已经从阎河胁下流了过去,阎河突然“哎哟”一声叫起来,招出半途,手中兵器“咚”一声掉落在地,他却已双手紧紧抱着大腿,缓缓蹲落,只见他指缝间雪如泉涌,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雪地之上。显然,在龙可心从他身侧闪过之际,已经用短剑将他刺伤。
而同一时刻,萧逸将右手旁的龙可晴轻轻一送,随即一道冷电闪过,“铿铿”两声脆响,阎齐那怪异兵器顿时断成三截,萧逸左手挥出一掌,“砰”一声大响,阎齐的身形如败革一般倒飞而出,阎军、阎同、阎破三兄弟见状,登时大惊失色,阎军慌忙抢上前去,一把接住阎齐的身子,岂料阎齐身上那股巨大的冲力未过,两人一起倒飞而出,落在两丈开外,阎军挣扎起身,忽感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阎同和阎破则双双朝萧逸攻去,萧逸展开“星移步法”,从两人怪异兵器中间穿插而过,剑柄朝右边的阎同腰间撞去,同时左脚探出,直扫阎破下盘,“嗯”“哼”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向两边踉踉跄跄冲出两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子。
龙可晴飘身离开三丈,堪堪落在那白衣人和山西双雄身侧,白衣人连忙上前,拱手一揖道:“不才姓李名白,字太白,多谢贤伉俪仗义相助,不知两位恩人尊姓大名?”
原来这名白衣人竟然便是诗坛奇人李白,龙可晴得悉对方身份,登时又惊又喜,旋即听他称呼自己与萧逸为“贤伉俪”,又不禁娇脸微红,娇羞不已,心中却大感甜蜜,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情不自禁的睁大开来,微微侧过脸,敛衽一礼,低声说道:“原来先生竟是大名鼎鼎的青莲居士,小女子龙门弟子龙可晴,对居士仰慕已久了!”
李白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龙门弟子,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
龙可晴垂首道:“萧逸哥哥并非龙门子弟!他……他是我们家的好朋友!”
李白微微一怔,旋即醒悟,轻轻一拍前额道:“噢!惭愧,惭愧至极!看姑娘一身打扮,自是待字闺中!不才适才失言,万望姑娘莫怪!”
龙可晴微微一笑,道:“先生乃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子,何以来到此处,却又同这阴山六丑起了纠葛呢?”
“阴山六丑既已为安庆绪收买,此去定然是援助尹子奇进攻睢阳。太白先生行藏既露,恐怕此行徒劳无功了!”萧逸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龙可晴回头望去,阴山六丑早已跑得没了踪影,便笑着问道:“萧逸哥哥,你将那六人打跑了吗?”
拉着萧逸衣角的龙可心得意地扬起下巴道:“那当然!他们六个丑八怪,怎么可能是萧逸哥哥的对手呢!萧逸哥哥三两招就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再不逃命去,又该给我掌嘴巴了!”
萧逸朝李白拱手行了一礼,道:“先生乃天下名士,何故亲身涉险,前往睢阳城呢?不知可有在下代劳之处,还请先生道来,在下定然竭尽所能,替先生办到!”
李白慌忙上前,双手扶起萧逸道:“少侠怎可行此大礼,折煞李白了!少侠适才仗义援手,击退这帮乱臣贼子,足见侠胆忠肝,义薄云天,李白敬佩之意,充塞五内,无以言表!”说着,扫了一眼正自相互包扎伤口的山西双雄,长叹一口气,道:“说起不才来此缘由,当真一言难尽啊!”
萧逸大奇:“先生虽然曾因过于耿直而不见容于朝堂之上,然才名广播于天下,而今天下大乱,也正是先生一展才华抱负之际,为何先生却愁容不展,是有何为难之事么?”
李白微微点头,道:“不瞒少侠,日前太子于灵武登基,永王李璘以太子未得其父皇诏令,擅自谋夺神器,乃是犯上作乱之举,便传檄天下,号召诸王讨伐新皇。不才薄有才名,为永王看中,召入军中。岂料不久永王兵败,不才侥幸脱身,这才得知少侠已奉诏护送玉玺前往灵武,皇上已禅位与太子!不才深为自己之浅陋而愧疚难当,听闻如今睢阳有难,睢阳城屏蔽着江淮半壁江山,不容有失。不才乃是待罪之身,万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