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行嘿嘿笑道:“钱兄只要小姑娘,不要东西?”
那大和尚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依然低眉顺目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萧逸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两人谈话,此时笑着说道:“哦!原来两位索求竟是不同的!那就简单多了!不知道两位谈好了么?”
那和尚转眼对萧逸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旧相识!和萧施主不也是旧相识了么?佛家讲究缘法,我们今晚相遇就是有缘。不知道萧少侠可否行个方便?”
萧逸哈哈一笑:“噢!依在下愚见,你们还是不要去找那位姑娘的好!否则这事可就不好玩了!”
肖不行和那和尚都是老江湖了,听到这话本能地感到事情不妙,但肖不行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萧逸将手中龙腾宝剑虚劈两下,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这位姑娘,是萧逸的好朋友!想打萧逸好朋友的主意的人,萧逸便留他不得!”
两人闻言登时脸若死土,不自主地将兵器拔出来,大和尚使用的是一个铁手,那手似乎是庙宇里常见的佛祖举起的那只,只不过庙里的都是漆成金色的,他这个是黑色的,并且看样子很沉,如果是实心的话,那只手就有五六十斤重,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藏起来的。此人身材高大,比萧逸要高出一个头来,几乎有两个萧逸身子大,可见他使用沉重的兵器,臂力很是了得的。
肖不行用的却是一条奇形软鞭,那软鞭黑油油的,就像一条蛇一样,拖在地上月光映照下,还蠕蠕而动。只听他狠狠地说道:“原来萧少侠一直在戏耍我们呢!不过萧少侠以侠义之士自居,难道竟然也要言而无信么?”
钱无望也说道:“萧施主在睢阳城,曾允诺我等,饶我等三命!不知萧施主可还记得?”
两人自问不是萧逸的对手,纵然两人联手,倘若萧逸一心要杀他们,他们也绝难幸免。他们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如果萧逸一意要自食其言,杀了他们,两人只好拼死抵抗,同时暗中窥视四周地形,选好逃命后路。
萧逸笑容一敛,冷声说道:“我虽说过饶你们三次性命,却没有说过不可以抓你们,或者废了你们的武功!出招吧!”
欢喜佛心下大骇,不过脸上极力做出平静的样子,缓缓说道:“既然那位小姑娘是萧大侠的朋友,不过小僧之前并不知道,以后再遇上一定多加照顾就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何必生死相见呢?”说话竟是一派正宗佛门高僧的样子。
萧逸对于这种装腔作势的虚伪小人极是反感,心下暗骂道:此人当真无耻之极。口中沉声喝道:“废话少说!看剑!”
也不待他们多说,龙腾剑带起一片光芒,同时罩向两人。萧逸知道如果一对一,那两人中任何一个恐怕都要百招才能将其打败,要是这两人联手齐上,决意拼命的话,那么就算三百多招也未必能够取胜。所以也不敢丝毫大意,剑上运起七成功力,登时剑气纵横,“乒乒乓乓”一连串的碎裂之声连绵不绝地传来,两边房子窗棂被扫断,里面的瓶瓶罐罐被带落摔碎。萧逸的人未至,肖不行和钱无望早已感到萧逸那莫可匹敌之势,心中怯意更浓,各自虚晃一招,分开两头一跃,蹿过两间房子,跳下地,匿身不知去向。
萧逸倒被他们这一没有骨气的举动弄得一怔,想不到两人在江湖上名气如此之大,却竟然连联手同他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待要追去,又怕安阳有什么危险,何况即使现在要追,也只能追上一人,并且要费上很大功夫。
何况,自己曾亲口许下饶他们三命的承诺呢!
萧逸只能苦笑着摇摇头,选定方向,回到那家农家。只见安阳正自端坐在一张破烂的桌子旁,桌上摆满了吃的和喝的,老妪也坐在一旁,两人交谈甚欢,似乎根本不担心萧逸会遇上什么麻烦。
萧逸见状很是高兴,一边走进屋里一边笑着说道:“刚才在路上碰到了两只老鼠,那两只老鼠嘛说来也真奇怪,它们四下寻嚷嚷着,非要找小四。小四,你是不是抢了人家老鼠的东西啊?”
那老妪不待安阳说话,便奇怪地转头望着萧逸问道:“贤侄啊,你莫不是眼花了吧?老鼠……老鼠怎么会到处找小四呢?小四又怎么会拿老鼠的东西呢?何况,这一带的老鼠都差不多给吃光啦,你在哪里见到那两只老鼠的?”
萧逸忙笑道:“小侄在跟小四开玩笑呢!我们一直都爱用老鼠来开玩笑的,是不是啊,小四?”说着,朝安阳眨了眨眼睛。
安阳何其聪明,当下笑道:“是啊!我们都是拿老鼠来开玩笑的!萧逸哥哥,那两只老鼠现在怎么样了?”
萧逸道:“刚才我遇见那两只老鼠的时候,发现他们一只很邋遢,形貌极其猥琐,而另一只光头的,人模狗样的,它们扬言要找你讨债呢。不过他们看到我之后,掉头就跑了!小四,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妪听得瞠目结舌,却不知道怎么接话。什么邋遢老鼠光头老鼠啦,她活了一大把年纪,却从未见过,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却听安阳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