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童千里同时两掌分袭两女,风如燕轻功极好,陡然发觉一股辛辣的劲风袭身,大吃了一惊,纤足急忙连点,伸手一拉张笑影,如此还是慢了一分,童千里见状知道伤不到风如燕,冷笑一声,倏地收回左掌,右掌劲力暴长,张笑影惊慌失措,本能地提掌迎敌,两掌一交,张笑影脸色霎时惨白,一股强大的内力如同决堤洪流,直涌而入,不可抵挡。幸而风如燕用力一拉,消去一部分来劲。饶是如此,张笑影本身内力就不及童千里,匆忙之间也只能提起五六成内力迎敌,这一消一涨之下,她所受的内伤当然极重了。
萧逸见状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本待现身相救,却见耿拓和童千里并不追赶,一副猫捉老鼠的玩弄神态。岳千鹏强忍内伤,以刀撑地站立起身,一边运气一边冷冷地凝视耿拓。
耿拓嘴角露出残酷的微笑,轻蔑说道:“张巡将你捧为断魂三刀之一,江湖上也将你的刀法吹嘘得神乎其神,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来杀我,简直是自不量力!”
萧逸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却发现岳千鹏依然冷冷地盯着耿拓,脸上没有喜怒哀乐任何一种神色,嘴角沁出一丝血迹。萧逸看出耿拓不会一下子杀死岳千鹏,这才移眼望向湘南双侠,只见童千里与耿拓一般无二,慢慢地移步欺近两人。
只听那童千里狞笑着说道:“湘南双侠的脑袋长得不错嘛!嘿嘿……正好让我童恶鬼过过手瘾!哈哈……嘻嘻……嘿嘿……呵呵……”
他一连变换了许多种笑的花样,虽然喜爱打扮成孤魂野鬼的模样,然而声音却绝对是动听之极,然而此时只听得两人汗毛竖起,毛骨悚然。风如燕强行镇定,寒着脸恨声道:“童千里,你果然卑鄙无耻!当年我们的父母都是这样被你暗算的!想不到今天我们也要重蹈他们老人家的覆辙!”
童千里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被搜魂叟皇甫显冷声截住:“废话少说!赶紧把他们了结了!咱们得马上赶去跟他们会合!上面有任务下来!”
欢喜佛忙抢上来说道:“慢着慢着!那臭小子你们要怎样贫僧不管!但这两位姑娘如此便轻易处决,大大有违天理!真是暴殄天物啊!阿弥陀佛!贫僧怎能坐视不理呢?”
搜魂叟怒视他一眼,说道:“当真惹出事来,大师能担当得起么?”
欢喜佛温和一笑:“贫僧的事当然用不着搜魂叟来承担,谅来搜魂叟也没有胆量和胸襟给贫僧承担下来!”
搜魂叟大怒,瞪了一眼,拂袖而去。后面四人也跟着搜魂叟离开,岳千鹏陡然身形拔起,飞快地向山上树林奔去,耿拓刚才因搜魂叟和欢喜佛争吵微一分神,待到发现,岳千鹏早已奔出十余丈远,要追赶已然来不及,即使发暗器也自无效。却听得“笑摇天下”游书丛哈哈大笑,大声说道:“堂堂桂北大侠,竟然丢下伙伴独自逃命!哈哈……可笑可叹啊!”
岳千鹏身形一顿,但是还是继续奔驰,转眼就没入树林之中。湘南双侠对望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和骇然失望。
耿拓朝那片树林望了一眼,展开身法向搜魂叟一行追去。不一会儿便只剩下欢喜佛和童千里两人对着湘南双侠。欢喜佛向童千里合十道:“阿弥陀佛!童施主,贫僧今日欠你一份人情!佛家讲究机缘,贫僧适时与童施主结缘,来日自当报答!不知童施主意下如何?”
童千里呵呵笑道:“钱兄,其他人尚可,这两个小丫头与我童恶鬼有杀父之仇,并且极为难缠!你可知道童恶鬼今天如果放了她们,以后说不定就要命丧她们之手呢!”
欢喜佛展颜温和笑道:“贫僧怎会做此等愚昧之事?一旦事毕,贫僧自当送上此二人首级供童施主把玩!”
童千里眼珠骨碌碌一转,心下不禁思忖:“这淫僧诡计多端,并且武功极高!以后可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也说不定。今天暂且卖他一个人情,这两个丫头毕竟奈何不得我,如果我不让他,看样子我们还会因这两个丫头结怨也说不定呢!”想毕,却假装为难之极,迟疑地说道:“钱兄,不是兄弟不相信你!只是,此事事关兄弟性命,可不能……”
欢喜佛哪里还不知道这恶鬼的花花肠子?但此时垂涎湘南双侠的美色,更因为前几天被安阳一事闹得他好些天不敢轻举妄动,此刻好不容易动心,又怎能轻易放弃,便连忙说道:“童施主尽管放心!贫僧笃信因果,施主之恩,贫僧他日必有厚报!”
童千里佯做下了很大决心,一咬牙,说道:“好!童恶鬼交钱兄这位朋友!这两人送你了!”说着回头一瞪两人,展开轻功跃了三跃,便消失在树林后。
欢喜佛两眼色迷迷地盯着紧紧搂着张笑影的风如燕,他虽然陷入意乱情迷之中,却还能清楚地判断到,如今张笑影身受重伤,已经是瓮中之鳖,只要将风如燕制住,那么两人还不是任凭他摆布?
欢喜佛小心翼翼地移步靠近,他知道风如燕的武功与自己相差一筹,但也不容小觑,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自己不加提防,风如燕拼起命来,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欢喜佛越是靠近,他越是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