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鹏听得她如此冷淡的回应,心下大震,惊诧地望着张笑影,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且说萧逸施展轻功,凭着他深厚的内力,不过盏茶功夫,便追上皇甫显那行人。只见那六人一直走的是官道,行动不紧不慢,每个人都细致地察看四周情形,生怕有人跟踪。这样一来,萧逸也不好太靠近了,远远地蹑在后面。
一路上这些人都缄口不言,道上行人不多,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这样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坳处,那山坳一面是五六丈高的峭壁,另一面是一条小河,河的对面是一片庄稼地。
那几人突然止步,对望一眼,看看四下无人,不约而同地闪身向峭壁攀登,这些人都是武林中身负盛名的人物,轻身功夫自也极为了得,五六丈高的峭壁眨眼间就已越过。萧逸知道这附近就是他们见面的地点,心头有些狂喜,想不到这么轻易就能找到对方的窝点。
不过这太容易了点,所以萧逸自己也不敢相信,更不敢轻敌。那六人上了峭壁,萧逸隐身在与他们距离将近十丈远外的一棵大树后,并不急于要跟上。
果然,那六人消失在峭壁上后,不一会儿,便听到彭相通粗声说道:“我说不会有人跟来的嘛!你们就是不信!偏要多此一举!”顶上人影连闪,这才真的去了。
萧逸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事,凝神倾听了片刻,确定他们已经走远,这才长身而起,两个起落,便即上了峭壁,远处人影一晃,他看得分明,最后一人正是长发童千里。萧逸放轻脚步,跟着这些人四下绕转。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一处浓密的竹林间突然现出一座小茅屋,那六人在茅屋前止住步子,冷月刀耿拓躬身朗声道:“晚辈耿拓,与众位朋友奉命前来,拜见三位前辈!还请三位前辈赐见!”
一个温厚的声音嬉笑着从茅屋内传来:“在外面杵着干吗?进来吧!”
六人对望一眼,似乎有些犹豫,还是耿拓果敢,率先向茅屋走去,余人见状,也跟着过去了。
萧逸心下疑惑:“这茅屋之内究竟住了什么人,为何竟然连这六人都对他们如此恭敬?听那屋内三人呼吸之声,气息绵长,若有若无,那三人的武功又要远在这六人之上了!这三人的武功当在伯仲之间,安庆绪从哪里招揽来这么多可怕的高手?如此一来,对方多了这三位一等一的高手,我此次要夺取宝剑可就困难得多了!”思忖及此,萧逸暗暗皱眉。
不过他也深感庆幸,如果不是这般鬼使神差地让他撞上,自己全无防备之下,陡然遇上那三人,势必要吃个大亏,甚至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也说不定。眼下已有防备,他们若想出奇兵,那就不可能了。待打听清楚对方的计划,他才能采取相应的措施。
当下凝神运气倾听,听得皇甫显等人进入茅屋内,恭恭敬敬地说道:“三位前辈肯出面带领咱们,是晚辈们的荣幸!皇上吩咐下来的事情,晚辈们都已经知晓了。敢问三位前辈可有什么妙计,也让我等事先做好准备?”余人也谄媚般附和着。
萧逸越听越心惊:“这三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这群桀骜不驯的魔头在他们面前争相献媚!想来定然是名动天下的大魔头,但是会是谁呢?”
只听先前说话的那人笑道:“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叫你们来见见面,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这么紧张!老夫想知道你们到矩州的这段日子,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皇甫显谦卑地低声说道:“据欢喜佛……咦!他怎么还没有来?”显然这时他才发现钱无望掉队的事儿。
童千里的声音传来:“哦!那淫僧看上了湘南双侠那两个小妞,恐怕现在还在风流快活呢!”
那人大感不悦,说道:“哼!到了这节骨眼上,他还死性不改!你继续说!”后面的话是对着搜魂叟皇甫显说的。
皇甫显应了声“是”,继续说道:“钱无望钱兄和肖不行肖兄两人在泸州境内曾经碰到萧逸。他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起,不知道想干什么!具体经过还是请肖兄给三位前辈详细说说吧!”
另外一个陌生的略带轻蔑的声音说道:“听说萧逸先是诛了杨国忠,后又杀了凤鳞刀储炯,想来是真的有两下子!有机会,贫道还真想单独会会他,看的他的武功有没有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不过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还能翻了天了不成!还有什么其他事情没有?”
先前那个声音笑嘻嘻着说道:“道兄不必着急。本尊对萧逸这个小毛孩子也挺感兴趣的,就让他们给我说说,你也耐心听听无妨!”
那被称作道兄的人虽然老大不乐意,但也没有再作声。肖不行便将当日情形详细说了一下,不过他把自己和欢喜佛交手情形做了些改动,变成了两人分别与他交手,百招后不敌而走,却不是原来的两人联手,一招未果便各怀鬼胎,慌不择路地逃窜。
萧逸在外面听得心下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真是厚颜无耻到了一定境界,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编得出来。
那三人听了肖不行的话,都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