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狂奔了两个多时辰,萧逸终于清醒过来,这时的他只感到浑身通泰舒畅,说不出的痛快惬意,忙停下脚步,打量四周,只见四下一片漆黑,幸好他的内力沉厚,借助天上少许星光也可以将环境看得清清楚楚,毫发可见。
此时他所立足之所是一片荒凉的农田,现在还没有到耕种的时候,所以田里什么都没有。其实现在兵荒马乱,尽管暂时没有波及这里,但是地方官员借机盘剥,很多贫苦农民宁愿舍弃田地,躲到深山里去,所以就是在耕种时期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
农田四周是绵绵延延的大山,萧逸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奔跑了多远,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天上仍然乌云片片,虽然没有形成压城之势,却也使人知道,不久就要下雨了。
以萧逸的轻功,奔跑了两个时辰,早在千里之外,只因当时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看着身后不远处一带绵延无尽的山脉,萧逸模糊中还记得自己是曾经越过了很多高山的。
夜凉如冰,山风吹拂,萧逸身上的汗很快就被吹干。他明显地感到自己的武功又上了一个台阶,心下很是欢喜,展开轻功举步沿着一条荒凉的小道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而进入了一条官道上,此时天已蒙蒙,一般人也已经隐约可以凭肉眼看清东西了。萧逸初时全力施展轻功,直到天色大明,这才放缓脚步,施展陆地飞行之法,足不沾地,看似在行走,去势似缓实快。现在他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这就需要找个人来问问。
萧逸沿着官道奔走,凭着他的内力,听得周围数里之内没有人声,足下加劲,不到盏茶功夫,便越过了两座山,太阳已经升起,昨晚的阴云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消散了。
这样又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突然前面数里之外传来轻微的说话声,萧逸登时大喜,跃上大树,从树顶飞奔而去,离说话处尚有一里地处跳下来,缓步而行。
不一会儿就来到话声传来之地,只见四五名彪悍大汉守在官道上,道路中间一张大椅子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消瘦老人,那老人衣着颇为华丽,眯着双眼,右手持着一根黄金烟斗,正悠哉游哉地享受着。
萧逸打量一眼那几名大汉,他们一色装扮,显然是那老头的家奴,不过这几人身强体壮,太阳穴高高坟起,挺身肃立,就像脚下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犹如一座座山岳,显然武功修为不低;再看那老头,虽然年届古稀,须发已白,身形消瘦,但是脸色却甚是红润,皮肤白皙,保养极好,而且精神矍铄,以萧逸的能力竟然看不出他修为深浅,但直觉告诉他,这老头绝非等闲之辈,可见此人武功已臻化境,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萧逸本能地提高警觉,放重脚步,向那几个人走去。其实他在五百多米处早就被这几人察觉,两名大汉已经转过身来等待着他,似乎这些人就是在此地等人,并且等的就是他一般,那两人神色欢喜,似乎捡到了宝贝。
萧逸走近时,那两名大汉一齐走上来,躬身行礼,左边那人道:“这位公子请留步!我家主人有事相商,恳请公子移步随小的来!”
萧逸心下奇怪,笑问:“哦?你家主人认识在下么?”
那人恭敬地答道:“想来是不认识的。不过很快就会认识了!小的斗胆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萧逸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是小四的哥哥,名叫小*三!前面那位前辈就是你家主人吧?”
那两人一怔,显然感到萧逸的回答是明显的搪塞之辞,对望一眼,还是齐声恭敬地答道:“正是!”
萧逸抱剑道:“那烦请两位代为引见吧!”那左边之人躬身应了一声,正欲转身走向那老人。
那边那老人这时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逸,这才缓缓说道:“小伙子,你过来吧!不用通报了!”
那两名大汉往两旁一站,让开路来。
萧逸一笑,知道那老人非常自负,既没有起身的意思,也不介意自己佩剑傍身。当下他也佯做不知,向那老人走去,在离他丈许外停下,施礼道:“在下见过老前辈!敢问老前辈将晚辈召来,有何训示?”
老人双目精光闪闪,又迅速打量了萧逸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连声称赞道:“不错不错!虽然长相不太如人意,不过武功修为非同小可!甚合老夫心意!你是第十八个!”
这话一出,那六名大汉齐声高呼道:“恭喜主人!贺喜主人!”
饶是萧逸聪明绝顶,也被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行径弄得满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这时两名大汉走到萧逸跟前躬身说道:“恭喜公子成为我家孙小姐夫婿人选之一!请公子移驾山上,您是最后一位入围人选了!”
萧逸一听,登时明白过来,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推开两人,向老人笑道:“老人家,在下已经有家室了,不敢耽误孙小姐的终身。还是请您收回成命吧!在下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萧逸说完,举步便要离开。那老人冷冷一笑:“老夫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年轻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