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剑憨厚一笑:“我怕你骂我!”
“去你的!你刚才怎么就不怕了?哼!说得不错!这次不怪你!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我们燕儿和影儿了,不知道她们的仇可报了没有!”凌雪雁故作冷淡,但谁都知道她很是欢喜,是支持程剑的。
“索罗剑”独孤笑以他特有的像剑一般平和却凌厉、干脆却深刻的语调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懂道人方尧痛苦地闭上眼睛说道:“说好生死与共。我还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不过做人有时候还是糊涂一点的好!你们既然这样决定,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岭南商隐笑了笑道:“兄弟平时一只脚在江湖,一只脚却在世外,出世隐世对我有什么分别呢?”
最后只剩西门无奇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西门无奇眼光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有些为难地说道:“大道理都给你们说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对了,逸儿是我带上来的,我当然会全力支持他的事情啦!是吧?”
萧逸想不到自己最头疼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当下欣喜若狂,慌忙起身向众人一拜,说道:“众位爷爷奶奶的高义,萧逸代天下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向你们道谢了!请受逸儿一拜!”
萧逸一心要拜,众人便要阻拦也是不能,只得受了。萧逸拜毕,龙峤野将他扶起,这才坐回位子上。
龙峤野欢颜笑道:“逸儿,你心里一定很奇怪,爷爷是怎么知道你来此的目的的,是吧?”
萧逸正想问这个问题,当下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说道:“是啊!爷爷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心如明镜,逸儿在想,到底这天下间,还有没有爷爷不知道的事情!”
龙峤野哈哈大笑,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龙峤野笑毕,喟然叹道:“可惜啊!爷爷如今老了!要是再年轻个三五十年,或许还能多做点事!其实,爷爷也不是神仙,哪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呢?只是啊,爷爷比你们对这个尘世看得更用心,更透彻,想得更多而已!当年爷爷就知道,李隆基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一旦业成,就会裹足不前,这时也便是他大祸临头之日了!安禄山叛乱,这在有识之士眼里不是什么意外之事,很早之前就有很多人预想到了,可是李隆基听信谗言,又刚愎自用……唉!这些我就不多说了!如今天下形势,错综复杂,明着有大唐与安史叛军的对抗,各自招兵买马,也致使武林中正邪矛盾激化;暗地里,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心怀叵测者便想趁机浑水摸鱼,细细想来,近者有鲜卑慕容图谋复国,远者,回纥部族中野心勃勃者,觊觎我中原已久,欲趁我大乱取而代之;更有吐蕃贼心不死,一旁虎视眈眈。而眼下贼势虽大,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安庆绪与史思明面和心不和,叛军已然处于劣势,唐军力量积蓄已久,现已展开反攻,安庆绪内忧外患,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传说中的宝藏‘天书玄门’之上!”
萧逸吃惊地打断龙峤野的话:“‘天书玄门’?爷爷也知道‘天书玄门’的事情么?”
萧逸本来极其尊重龙峤野,要是平时他绝对不敢打断他的话,不过“天书玄门”实在关系太大,这个宝藏直接影响到自己所有的行动和决定,如果能够从龙峤野处查出谁是消息散布者的话,那副神秘莫测的神弓和宝剑的着落也可能随之浮现,再顺藤摸瓜,或许可借此寻着一些线索,那么在这场争夺战中,或可抢得先机也说不定。
龙峤野凝视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天书玄门的传说,古已有之,世人也只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于宝藏之有无,莫衷一是!然则安庆绪却不知从何处得到线报,对天书玄门宝藏的存在深信不疑,是以才有了弑父夺位之举!”
听了龙峤野这一分说,除了萧逸之外,余人均自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岭南商隐付岩松不解地问道:“纵然安庆绪确信玄门宝藏存在世上,那也不必这么快便动手弑父啊?他大可以等找到宝藏入口,试过其他方法之后,倘若行不通,再出此下策,也还不迟!”
包括萧逸在内所有人,听得付岩松这么一说,也不禁茫然地望向龙峤野,静待他解释。
龙峤野笑道:“这事看似不可思议,说白了,却也不值一提!如今安庆绪笃信一人,你们猜猜,那人是谁?”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一头雾水。
只有萧逸沉吟片刻,道:“莫非便是那天机神算尹虚宇?”
龙峤野含笑点点头,道:“不错!正是那号称神鬼莫测的天机神算尹虚宇!”
萧逸长舒一口气道:“那逸儿就明白了!尹虚宇故意投在安庆绪手下,想借机攀附安禄山,进而控制安禄山。但安禄山终究是一代枭雄,轻易绝不受制于人,而且恐怕已经察觉了尹虚宇的阴谋,所以尹虚宇自然留他不得!于是他便借机挑拨安禄山同安庆绪的父子感情,再通过打开天书玄门宝藏的传说,迫使安庆绪最终动手弑父夺位!”
众人经他解惑,顿感豁然开朗。不懂道人方尧叹息道:“恐怕那安禄山到死那一刻,都还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