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萧逸一时无法参透那第四条指示的寓意,便朝着尚未有人去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蓦然听得前方远处有轻微响动,连忙凝神屏息,闪身到一棵树旁隐身起来。
只听得那人四处摸索了一阵子,喃喃自语道:“怪哉!难道是我猜错了?”
萧逸听得那人声音,竟然是曹义。萧逸心中大奇,曹义不是跟踪杨随风去了八卦林黑水塘了么?怎么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本待出去相见,转念一想,曹义此人聪明绝顶,事事谋定而后动,绝非一般人,说不定他的身份都是假的!他此行上山,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不过,他到底是正是邪,一时之间却也分辨不出来。
萧逸想到这里,决定还是先潜伏一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再说。
从萧逸这个角度望去,可以隐约看到曹义的背影,只见他所在之处乃是一块高起的土堆,依稀可辨曾是一处高台,那高台上长着一片枯草,那枯草正冒着新芽。高台之上有一块残旧的石碑,石碑只有一人多高,曹义正在那石碑旁边走走停停,时而站起身来,时而又蹲了下去,似乎正在看那石碑上的文字,又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只见他绕了石碑走了一圈又一圈。
萧逸大感好奇,将脑袋探了出来,凝目望去,只见石碑顶上,一块石头压着,一个绣球正迎风飘荡着。萧逸微微一怔,旋即想到:“啊!原来是这里!千古一传奇,你不识我,我不识你,指的竟是这块石碑!可是,曹义既然找到了这里,这绣球放着这么显眼,他怎么可能没看见呢?难道这石碑上的文字竟有什么蹊跷么?”
看到绣球,萧逸对曹义的疑虑尽消,对于曹义的才智更加佩服起来。自己不过是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而曹义,竟早就知道了第四句提示的含义。看来他的才学要远在参赛众人之上了!
萧逸疑虑既消,便现出身来,叫道:“曹兄!”
曹义陡然听闻有人闯来,大吃一惊,慌忙转过身来,见是萧逸,脸色微变,极不自然地望了望萧逸,又望了望石碑,说道:“萧兄……这……”
萧逸笑着摆摆手,道:“曹兄果然才智过人,竟然破解了第四条指示,找到这里来了!在下对曹兄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放心吧,绣球既然是曹兄先找到的,自然归你所有,在下绝不出手强夺!”
曹义闻言,脸色登时缓和下来,干笑两声,道:“想不到萧兄竟然也这么快就勘破了第四条提示,找到了这里!”
萧逸羞愧地说道:“不瞒曹兄说,萧逸只不过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并非勘破第四条指示,直到看到曹兄和碑顶之上的绣球,这才顿悟。与曹兄相比,在下真是差得太远了!”
曹义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态,笑道:“曹义也不过是碰巧罢了!对了,这碑上的文字好生奇怪,萧兄见多识广,可能看出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萧逸走近一看,果然石碑上刻了一些怪异的图案,似图非图,似字又好像不是字,排列既无规律,而且笔画甚是奇特。端详了片刻,也不得其解,便摇摇头道:“这种图案,在下从未见过!看这石碑,也已年深日久,当地民族众多,说不定乃是某个族群的墓碑吧!上面刻画的想必便是他们族中的文字或者符号!”
萧逸说话时,曹义一直仔细观察着萧逸的神色,听毕,这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说道:“萧兄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且不管它,既然萧兄也到了这里,论武功,论名望,曹义都无法同萧兄相提并论!西门姑娘美若天仙,萧兄英雄盖世,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个绣球,还请萧兄不要推辞!”说着,将绣球取下,双手送到萧逸面前。
萧逸正色说道:“曹兄将萧逸当成什么人了?且莫说萧逸对西门姑娘并无争夺之心,便是有,大丈夫既有言在先,又岂能言而无信!更何况,萧逸对曹兄万分敬仰,怎可与曹兄相争?”
曹义见状,只好将绣球收下,道:“萧兄既然这样说了,那曹义再勉强,倒是显得矫情了!”
萧逸笑道:“这就对了!咱们走吧!”
二人相偕回到练武场,其余人等却早已回来。
西门无奇看到他们回来,萧逸手上空空如也,脸色一苦,却也无奈,只能打起精神宣布道:“第二轮比赛胜出者为:杨随风、蓝田玉、侯绍文、曹义!”
“且慢!”曹义突然高声说道:“晚辈有话要说!”
西门无奇看着他与萧逸同回,又手持绣球,本就对他不喜,这时又听他打断自己的说话,心中更是恼怒,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罢了,当下强抑怒气,语气已是不耐烦地问道:“你又有何话要说?”
曹义道:“其实这个绣球,并非是晚辈一人所得,实则乃是与萧逸萧兄弟同时发现,一并取得!萧兄弟武功高强,天下皆知,倘若他要出手强抢,晚辈万万不是对手!事前晚辈也有自知之明,本已拱手送上,无奈萧兄弟义薄云天,拒不接受!是以,晚辈恳请前辈破例,这绣球乃是晚辈与萧兄弟共同所得,萧兄弟也应成为第二轮比试胜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