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说完,正欲飞身跃下,却被付岩松一把拉住,道:“且慢!咱们主要是为了救人,你这般贸贸然下去,说不定把那夫妻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岂不糟糕?”
萧逸一想也是,当下问道:“那二爷爷可有良策?”
付岩松道:“咱们生意人有句话: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咱们救人也是如此,须得考虑周全,确保万无一失!首先,救人也分为明救和暗救!”
萧逸一愕:“什么是明救?什么是暗救?”
付岩松笑道:“这其实很简单,明救呢,就是直接闯进去,指名道姓让他们放人,这就是明救!这暗救嘛……”
萧逸也笑道:“暗救逸儿知道了,就是悄悄地把人偷出来!那咱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付岩松竖起大拇指,道:“孺子可教!待会儿呢,我就到前面叫门,你呢,偷偷潜到屋后,看看有没有办法将人带出来!”
萧逸点点头。两人计议已决,当即行动。
岭南商隐轻轻飞落在村口的一条小路上,径直便向那小村落走去,一边凝神倾听,前面两座院子没有声音,最后面的院子传来了轻微动静,岭南商隐便朝那个方向走去。
来到院门外,正好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说道:“老巫婆,我劝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你打伤了我的雕儿,它是不可能听你的话啦!雕儿现在说不定已经去给我萧逸哥哥送信了,待我萧逸哥哥一到,你们就等着受死吧!如果现在你们将我放了,我大人有大量,还可以不跟你们计较!”
又听得一个妇人格格的笑着说道:“我说丫头,就省点心吧!你那萧逸哥哥,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了,还能有心思来管你么?不瞒你说吧,早上我们刚去了一趟矩州城回来,三位副队长已经传下令来,让我们在端午节前务必找到萧逸,并将他格杀勿论!眼下,我们的人也正在四处找他呢!你如果能将他引来,咱们可就是大功一件咯!哈哈哈!”
先前那女子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那什么副队长,也想杀我萧逸哥哥,痴人说梦呢吧?哼!”
那妇人依然笑道:“哟!你还别不信哪!你的萧逸哥哥武功是不错,但是咱们的副队长武功也不弱呀!‘笑颜尊者’常九霄你听过么?‘天机真人’段长生听过没?那‘幽冥散人’的名号大概会听人说起过吧?”
那女子讥笑道:“对不起!本姑娘一个都没听过!不认识!什么尊者真人散人,听着名号唬人,我看都是骗人的!说出来也不害臊!你看我萧逸哥哥就没有外号吧,一样可以把你们吓死!哼!”
那妇人气极,尖声叫道:“你……你这伶牙俐齿的贱丫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啊?”
“老婆子!你先冷静冷静!咱们还得靠她弄到那雕儿和将萧逸引出来呢,可别把她给弄死了呀!”一个男的连忙劝道。
那妇人喘着粗气,显然刚才被那女子的话气得不行。
岭南商隐听到这里,已经确定要救的人就在里面,当即重重咳嗽一声,扬声说道:“里面住着的可是‘公不离婆’孟谷扬和何素艳贤伉俪么?岭南付岩松想同两位做笔生意,还请赐见!”
里面三人陡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登时静默下来,旋即一片忙乱,片刻之后,那妇人高声说道:“是谁在外面说话呀?找错地方了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岭南商隐冷笑一声,道:“老夫是生意人,只是想找两位谈一笔生意!老夫既然有本事找到这里,贤伉俪难道还想避而不见么?”
屋内再次沉默了下来。半晌,那男子才推开门走了出来,岭南商隐身形一动,早已越墙进了院子,那男子看到对方身法,心中一凛,暗道:“传闻岭南商隐虽然世代从商,然而家传武功独辟蹊径,堪称武林一绝,刚刚看他的身法,果然非同一般!可得小心应付!”当下朝付岩松一抱拳,干笑道:“不知商隐前辈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商隐恕罪!”
付岩松一哂笑道:“哎哟!哪敢呀!贤伉俪名震江湖,我付岩松却混迹九流,若非不得已,怎敢踏入你‘公不离婆’家的大门哟!不怕玷辱了你们门楣么?”
这男子正是孟谷扬,听付岩松语带嘲讽,心知来者不善,他本是心胸狭窄之人,此时怒气已起,当下语气转冷,说道:“既然大家道不同,那前辈还是请便吧!”
他虽然听闻岭南商隐的大名,却未曾谋面,也从未听说过付岩松在江湖中有何事迹,心想你轻功了得,武功却不见得高明,那名头多半是同道吹嘘来的,真要动手,我们夫妻也未必怕了你!
付岩松哈哈一笑,道:“好极!那老夫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还请两位将屋中那名女子交出来,老夫转身就走,绝不与你们为难!”
孟谷扬一怔,警惕地望着付岩松道:“前辈原来是为了那女子来的,不知她与前辈如何称呼?”
付岩松神色一正,冷然说道:“她称呼老夫一声爷爷!这个够了么?”
孟谷扬惊疑不定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