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冷笑一声,道:“想拖延时间么?外面只有一个肖不行,凭他一个人来抓我,恐怕还没有这个能耐!你们夫妇作恶多年,今日便是报应之时!”说话间,长剑一振,孟谷扬手中双钩与龙腾剑一交之下,只觉钩上一股强大无匹的内力传来,双手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幸而双钩上把守之处一个圆环将手勾住,否则便这一下,双钩就要脱手飞出。
孟谷扬也被萧逸深厚的内力震得连连后退,身后的何素艳见状,连忙伸手相扶,同时右手一把蝉翼刀作暗器打出,直射萧逸心房。萧逸左手屈指一弹,一缕劲风射出,蝉翼刀“嗡”一声轻响,在空中打着旋儿倒飞向何素艳。何素艳抄手接,同孟谷扬双双后跃丈许,躲开萧逸的追击。
出乎他们意料的,萧逸竟然并未追来,反而收剑回鞘,朝岭南商隐付岩松道:“二爷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吧!”
付岩松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道:“好!咱们走!”身形陡起,已越过屋顶,萧逸冷冷地扫了一眼孟谷扬夫妇,道:“今日算你们捡回了一条狗命!他日再来作恶,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说完,一手搂了安阳的纤腰,飞身越过屋顶,直追岭南商隐而去。
萧逸前脚刚走,便有十几条人影先后飞落庭院之中,只将孟谷扬夫妇吓了一跳,回眼望时,这才大出了一口气,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尊者、真人、散人!”
只见当先一人身材矮胖,一身锦袍,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银发别着一支碧玉簪子,一张胖嘟嘟的红润白皙的脸上竟无一丝皱纹,脸上永远挂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咋一看,煞是和蔼可亲,他甫一落在院中,一双眼睛便像猎豹一般四下搜索了起来,听得孟谷扬夫妇说话,便笑嘻嘻地问道:“你们夫妇找了这么好一个地方,怎么也不跟本尊知会一声呢?”
何素艳闻言,身子不禁一颤,慌忙一拉孟谷扬,双双跪倒在地,磕头哀求道:“还请尊者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那尊者不理他们,转向左首的一名道士装束之人笑着问道:“真人可曾察觉出什么了吗?”
那道人皱眉道:“这里曾有两个高手来过!不过已经走了!”
那尊者右首旁站着的是一名全身黑衣、黑纱覆面的女子,那女子这时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公不离婆夫妇道:“刚才到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何素艳颤声说道:“是……是萧逸,还有岭南商隐!”
那尊者依然笑嘻嘻地问道:“你们这个小窝这么隐蔽,那萧逸,又是如何找上门来的呢?”
何素艳夫妇更是磕头如捣葱一般,哀声道:“请尊者恕罪!请尊者恕罪!属下知错了!”
那尊者啧啧两声,脸上笑容未改,摇摇头说道:“你们何罪之有啊?这不是立功心切嘛!说吧,你们两个到底对咱们三儿隐瞒了什么?只有一次机会,可要把握好哟!”说着,轻轻伸出一个手指,在两人头上摇了摇。
孟谷扬这时方敢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望着那尊者道:“属下夫妇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俊俏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骑着一只神奇的鸟儿,属下夫妇一时心动,便将那小姑娘抓了,想着把那鸟儿夺了,献给尊者。却不想,那小姑娘竟然自称认识萧逸,还说那鸟儿会将萧逸引来救她,属下心想,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于是便将她关押到这里,正准备通知尊者、真人和散人前来……”
那尊者衣袖一拂,“啪”一声脆响,孟谷扬脸上已被凌空扇了一耳光,那尊者依然笑嘻嘻地说道:“编!继续编!你这编故事的本事,比你的武功还差劲呀!”说着,笑容倏地一敛,厉声骂道:“你们既然知道这个丫头认识萧逸,为何不将她押到矩州城来?而且,你们今天一早到城中集合,又为何只字不提那姑娘的事情?说!”
孟谷扬夫妇闻言,登时浑身发抖,连连磕头,何素艳哀声道:“求尊者饶命啊!只怪属下贪心,想将那鸟儿据为己有,这才将那小姑娘悄悄藏了起来,却不想,那小姑娘竟然是岭南付家的孙小姐,那岭南商隐竟然将萧逸也请了来,他们适才合计,已经把那小姑娘救走了!尊者大人大量,就饶了属下夫妇这一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尊者又恢复了他笑嘻嘻模样,躬身低头探前,说道:“饶你们一命呀?你们闻到臭味了么?”
何素艳和孟谷扬一时不明,微微抬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茫然地望着那尊者,双双摇了摇头。
那尊者笑嘻嘻的脸又往前凑了几分,说道:“没闻到就对了!因为本尊并没有放屁!”说着,直起身子,负手转向那道人和黑衣女子道:“真人和散人可还有话要问这二人么?”
那道人长叹一声,说道:“这二人做事虽然可恨,不过念在他们初犯,而且眼下也正是用人之际,尊者还是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那夫妇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尊者说自己没放屁,所以他们闻不到臭味,其实便是说,他说过只给他们一次说实话的机会,然而他们夫妇竟当他的话是放屁!
也就是说,那尊者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