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自从听了龙峤野的故事后,也已认识到那《血障大法》的可怕,这套武功的可怕之处,不仅仅是令人灭绝人性,更重要的是,越往深处修炼,修炼之人的才智便会越高,与一个不仅越打越强,而且越斗越聪明的敌人交锋,那将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体验呀!
龙峤野知道,如若这次被邪神逃脱,他的武功无疑便要更上一层楼!
萧逸也已明白,邪神之所以不急于杀了自己,而要让自己陪他练功,本就因为这套武功之邪乎,早已超出常人理解,并且修炼者将会越挫越强,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萧逸握剑的手紧了一紧,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便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邪神已经一口气劈出了一百二十八剑,剑剑真气纵横,然而那些石山和木桩犹如长了脚一般,尽管邪神剑法通神,全力施展之下,方圆数丈之内无人可以近得了身,但是说来却也奇怪,在他那狂风暴雨般的剑气之下,竟只有其中一座石山被毁。
虽然只是损了一座小小的石山,然而,落在龙峤野眼中,却使得他浑身一震,望向“乾坤伏魔阵”眼神变得更加凌厉。
萧逸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爷爷说的没错,他与逸儿交手时,使用了驭剑术,的确是为了隐藏他真实的武功,也为了隐藏实力!逸儿同他第一次交手之时,他似乎根本没有用全力!”
龙峤野道:“他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很快就要冲出阵来!你去守住石碑,爷爷断他后路!”
萧逸点了一下头,道:“那爷爷你小心点!”说着,身形拔起,一个筋斗,便落在那石碑旁。
便在此时,但听得一声长啸,声传百里,犹如一块巨石投落平静的湖面,一股强大无匹的气浪迅速扩散开来,远在十几丈外的树林也受到这股气浪压迫,一齐朝外倾斜倒伏。
萧逸知觉眼前一暗,那枯草败叶在气浪席卷下,铺天盖地迎面罩了过来,连忙潜运玄功,一掌拍出,登时将邪神发出的那股骇人劲道消除。
风消尘散,萧逸眼前一亮,那邪神依然站立原地,不过四周的石山木桩却早已七零八落,再不能对他构成威胁。
但见邪神缓缓转过身来,双目射出一道阴枭的光芒,桀桀怪笑一声,道:“此阵将自幻术发挥到了极致,堪称五行阵法一绝!不过,此阵固然精妙无比,可你若想靠它困住老夫,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事到临头,萧逸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抱着龙腾宝剑,上下打量了一番邪神,笑道:“阁下果然好本事,我都躲到这样的穷山旮旯来了,竟然还能给你找到!你难道能未卜先知不成?”
邪神哈哈大笑,道:“老夫说过,无论你躲到书丛海角,老夫一样可以找到你!不过,这次你却说错了,老夫此来,却并非为了你!”
萧逸微感惊讶:“你不是来找我,那是为了什么?”
“他是为了你身旁的石碑而来!”龙峤野缓缓地说道。
邪神闻言,骇然转身朝龙峤野望去,眼神之中掩不住一阵慌乱:“你也来了?”
龙峤野淡淡地说道:“没错!我也来了!”
邪神沉吟片刻,冷然说道:“他们竟然没有拖住你,这群没用的东西!”
龙峤野道:“你不能怪他们!只因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在老朽的掌控之中罢了!”
邪神闻言,霍地抬起头来,双目神光闪现,如两把利剑射向龙峤野,冷冷地问道:“你说什么?”
龙峤野道:“除了没有料到你的《血障大法》竟已练到第五重境界,其他的一切,老朽都已经算到了!说吧,你的魔功究竟授自于何人?杨兴隋现在何处?”
邪神心神大震,望向龙峤野的目光既惊又喜,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血障大法》?你说我练的竟然是魔道至宝《血障大法》?你从何得知?”
这么一来,倒令得龙峤野心头一阵迷茫,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邪神,问道:“难道你竟然不晓得自己所学的武功,便是那臭名昭著的《血障大法》么?”
邪神闻言,突然仰天狂笑起来,任谁都听得出来,他的笑声,是欣喜若狂的笑声,是目空一切的笑声。
龙峤野冷冷地望着他,说道:“你笑什么?你以为自己习得《血障大法》,便可天下无敌了么?当年血湮魔极创下《血障大法》,修为已臻天道,终究还是败在了至尊手下!你纵然将《血障大法》练至极致,也不过与血湮魔极一般,至尊一脉传人得知有你存在于世,难道会袖手旁观,任你胡作非为么?传你武功之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这套霸道之极的武功,练之便是入魔,须灭心绝情、逆天悖伦么?”
邪神笑声嘎然而止,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惧之色,旋即便已逝去,沉声说道:“灭心绝情、逆天悖伦?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我知道了自己所学的武功,便是魔门至宝《血障大法》,这就足够了!至于至尊一脉传人,是否存在于世也尚未可知!即便存在世上,却也未必是老夫的敌手!”突然语锋一转,道:“想来这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