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连月来的遭遇,心中的煎熬,萧逸心中殊无半分喜悦。
或许,龙峤野之死,不过是今日武功突飞猛进的引子吧!
红绡怔怔地望着正自发呆的萧逸,忽然嘴巴一凉,那积水已经到了嘴巴,当下连忙一扯萧逸衣袖,道:“可以走了么?”
这种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萧逸见状,微微点头,道:“抓紧我的手,千万不可松开!”
红绡忙抓住萧逸伸来的手,深吸一口气,旋即摒住呼吸,闭上眼睛,但觉身子一动,脚下已然踏空,另一只手本能地朝前抓去,竟一把抓住了萧逸的衣衫,旋即紧紧的攥在手里。
萧逸见状无奈,只好改为挽住她的纤腰,施展千斤坠功夫,二人如一块巨石般,迅速沉落水底。
甫一站定,萧逸腾出右手,潜运内功,一道真气如同一把巨斧,将身前的水劈开,身形紧跟而上,那速度之快,竟与平常人走路无异。
红绡感觉脚踏了实地,胆子也大了起来,睁开眼睛,看见这一幕,只觉有趣得紧,心中的慌乱倒也消去不小。
如此前行了约莫盏茶功夫,蓦然,萧逸眼前豁然开朗,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一处比适才的山洞更大数倍的洞穴之中,更令他震惊的是,这洞穴四周开着无数大小不一的小门,大者高逾两丈,宽一丈有余,最小者,也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足可供两人并肩而行。
整个洞穴早已被积水填满,眼前无数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鱼儿游来游去,见到他们到来,竟也不知惊慌。
萧逸心道:“这个洞穴并无阳光照射,四周也无寸草生长,这些鱼儿自然不是生长在这洞穴之中,却不知从何处而来?”
红绡见他突然停滞不前,惊讶地望着他,然而身在水中,又凝神屏息,若一旦开口说话,真气一泄,再想觅地寻找呼吸之所,可就千难万难了。
萧逸见她以目光询问自己,便朝前伸手一指远处几个洞穴。此处积水混浊,萧逸目力过人,自然能看得清楚远处,红绡看来,却只有一片混沌,当下只能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萧逸无奈,只得带她往前继续行走,直走了十多丈远,红绡忽然拉住他,惊慌地往头顶指去,萧逸抬眼望去,但见头顶丈许,数条巨型鳄鱼正自来回游弋,自下往上看,那庞然大物的身形显得更加怕人。
萧逸心头疑虑更甚,这些鳄鱼能出没此间,恐怕并非野生之物,可是谁又会好端端地饲养这些凶恶猛兽呢?
生怕引起红绡不安,萧逸佯作若无其事地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说:“几条鳄鱼而已,有何可惧?在下所忧者,却是眼前这许多通道,咱们该走哪一条呢?”
红绡闻言,方才惊觉,游目四望,目力所及岩壁之上,高矮大小,黑黝黝的洞口就不下七八个,这还不过只是一小块地方,若按眼前情形,整个洞里将会有多少这样的洞口呢?
红绡骇然望向萧逸,眼神之中尽是慌乱。
萧逸眉头紧皱,此时倒灌之水已然停歇,依靠水流判断已不大可能,倘若一个通道一个通道地去探索,只怕时间也来不及,自己或许能坚持,红绡却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了这许久。
更有一层深虑,那水底鱼刘不留心思如此缜密,而且传说此人生性歹毒,对于擅自闯入他的禁地之人,自然不会让其有生还的可能。
一念及此,萧逸忽然灵机一动,想道:“既是如此,这千百个通道之中,恐怕只有一个是出路,其余的皆是死路,死路之中,刘不留自然不用费心设置机关陷阱,唯有活路,方才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换言之,最危险的通道,很可能就是出路!”
既有了思路,萧逸心中大定,又想道:“这千百条通道之中,要选出设有机关陷阱的通道,只靠我们二人,却也不易。”
正想着,蓦然心头警觉,斜眼望去,但见一条巨大黑影正飞速朝二人扑来,却是其中一条鳄鱼发现了他们,欲将二人当点心呢。
萧逸正欲出手,转念一想,旋即改变了主意,当下一手搂住红绡,潜运神功,身子滴溜溜地飞速旋转起来,真气带动起四周的积水,转眼便形成了一个漩涡。
随着二人旋转越来越快,那漩涡也迅速扩大开来。那朝他们扑来的鳄鱼见状,显然也受到惊吓,慌忙调头逃离。
积水激烈旋转,也将水中鱼儿惊得四下逃窜。萧逸见状大喜,又加了几分力道,约莫过了盏茶功夫,但听右首一个洞穴中传来一阵剧烈挣扎之声,萧逸连忙停下身形,锁定方位,拉着红绡迅速欺近。
临近那个洞口,两人忽觉眼前一黑,迎面一团黑云飞速袭来,却是一大群受惊的鱼群蜂拥而出。萧逸急忙催动功力,在两人身前筑起一道防护,鱼群来到他们身前一米之处,便不觉分开两边。
鱼群约莫过了半刻钟方散尽,萧逸放眼望去,只见那个洞口高约一丈,宽有两米,与周边各洞口并无二致,若非灵机一动,想出这个办法,纵然花上一天时间,也未必能找得到。
红绡只能狐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