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惊疑不定地接过萧逸的拜帖,瞥了一眼,说了句:“你等着!”转身展开轻功便往里飞奔而去。
约莫过了两盏茶功夫,只见两名身材高大、一身素衣宽袍之人御风而来,身后便跟着适才送贴之人。
毗伽公主轻声说道:“那是秘德、察德两位使者,在十德使者之中居末位。”
萧逸心中早已料到,细看那二人轻功,竟似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单以轻功而论,这二人已可跻身中原一流上乘高手之列,与龙越池、岳千鹏等人相比,却仍稍有不及。
萧逸见二人到来,有意显露出一副傲然之态,昂首向天,来个视而不见。
那两名使者轻轻飘落萧逸身前一丈之地,左首那人微一打量萧逸两人,开口说道:“你就是单眼雄烈?”
竟是一口正宗的中原口音。萧逸暗暗称奇,当下仍然倨傲地说道:“哼!你看这里还有第二个单眼雄烈么?”
二使者对视一眼,仍由左首那人说道:“你说你有办法能让大唐皇帝接受我摩尼教,并让摩尼教在中原传道?”
萧逸嘿嘿一笑,道:“不错!”
二使者又不禁对视一眼,右首那人一脸不信地说道:“本使者看你是信口开河,我不信!你有什么办法,先说出来听听?”
萧逸哈哈大笑,道:“我雄烈这话,只能同你们教尊去说。你们不过是摩尼教十德使者中最后两位,有何资格来问我?”
二使者闻言,登时脸色大变,怒形于色,双拳紧握,二人四目紧紧瞪着萧逸,眼看便要发作。
见此情形,只把一旁静观的毗伽公主吓出一身冷汗。然则此行目的便是要逼出摩尼教尊,她也早已料到此行一场激战在所难免,是以心里虽紧张得要命,却也不敢出言阻拦。
萧逸却对二人的怒火毫不在意,淡然自若地说道:“两位身为修行之人,自称光明使者,涵养功夫竟如此浅薄,想来贵教教尊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今日我雄烈算是白走一趟了,告辞!”说着,微一抱拳,正眼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便欲回走。
“站住!”萧逸方始迈出一步,忽然听得半空一声断喝,心下暗喜,便自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
耳畔传来风声激荡,便有八人飘身落在那两名使者身旁,为首一人须发花白,身体微胖,一脸严肃盯着萧逸凛然说道:“阁下既然驾临我教总坛,又羞辱我教使者,便想转身就走,竟视我摩尼教如无物么?”
萧逸缓缓转过身来,扫了一眼那并肩而立、一色装束的十人,嘿嘿冷笑道:“有物无物,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咯!”
那人道:“原来你并非为了替我们献策来的,竟是来挑战的!”
萧逸哈哈一笑,道:“还是那句话,献策与否,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啦!”
那人冷哼一声,道:“好!那便由本使者来会一会你!”
萧逸摆开架势,轻蔑地说道:“请!”
那人见状,登时大怒,白袍一挥,右足一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疾射而来,身法之快,比之笑摇天下游书丛之流也不遑多让。
萧逸见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来得好!”脚下一错,身如幻影般迎向那人,身法却比对方快了不知多少倍。
莫说萧逸两番突破,与刚下山时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便是初下山之时,也丝毫无惧于那人。
话说二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擦身而过,转眼便已交换了位置。
萧逸缓缓转过身来,朝那人抱拳道:“承让了!”
那人艰难地转过身来,只见他脸如死土,一脸匪夷所思之色,良久,方才哑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萧逸道:“适才我已经说过,长白山单眼雄烈是也!”
那人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不是雄烈!雄烈若有你这般的武功,怎可能甘心龟缩在长白山那苦寒之地?”
萧逸哈哈一笑,道:“我近来偶得奇缘,练就这一身武功,又有何不可?”
那人冷哼一声,道:“纵然你所言不假,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你又为何来我摩尼教耀武扬威?”
萧逸抬手止住他道:“尊使此言差矣!拜帖之上已写得很清楚,我今日来此乃是为了交朋友,并非耀武扬威的!”
那人一脸不信,道:“既是来交朋友的,你可知道我等几人是什么人?”
萧逸笑道:“摩尼教总坛十德使者之名,雄烈早已如雷贯耳!”
那人冷笑一声,道:“既然知道我等身份,若是来交朋友的,你为何仍如此傲慢无礼?”
萧逸嘿嘿笑道:“只因我要交的朋友,是贵教教尊,而非尔等十德使者!”
那人微微一愣,旋即戳指怒斥道:“狂妄之极!”
毗伽公主忽然上前一步,说道:“请问爱德使者,教尊此刻是否仍在总坛?”
那人闻言,惊疑地望着毗伽公主道:“你竟识得本使者,你是何人?”
毗伽公主微现惊慌,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