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使者几将牙根咬断,双目怒火欲喷,大吼一声,和身又扑了上来。
慕容恃对上爱德使者,那边慕容羽也早已同察德使者斗在一处。
这边斗得正紧,东面喊杀声也渐渐传来,守在东边路口的“韬光隐晦”四杰对视一眼,慕容韬沉声说道:“大家做好准备!”
话声一出,“铿铿铿铿……”一串响动,众人纷纷拔剑出鞘。
不久,但见三条人影如离弦之箭,自密林冲出,御风踏空而来,正是敬德、秘德、识德三使者。三使者身后,又跟着数十名摩尼教弟子,一行人十有八九或多或少都已负了些伤。
然而,奋力冲出包围,拼命逃回总坛,迎接他们的,不是摩尼教尊等总坛的后援,却是守株待兔的慕容四杰,以及数十名黔南苗寨训练出来的高手。
再说摩尼教尊对上拉多仁切,二人武功本不相上下,但摩尼教尊事先已中了智德暗算,负伤在身,武功难免大打折扣。所幸拉多仁切对他颇为忌惮,攻势虽然凌厉,然而终究不敢贸然用尽全力。
二人相斗多年,双方皆于对方的武功颇有研究,每次交手之后,二人都会闭关数月,潜心研究对方武功的破绽以及破解之法,是以再次交手之时,亦多有观察和试探之意。
而此番交手,摩尼教尊心知事关本教生死存亡,已是强行提着一口气,一心欲与拉多仁切同归于尽,出手之凶狠,比之往常更有过之。拉多仁切则心知此次摩尼教尊必死无疑,反倒并不急于将他置之死地。
一个已抱定必死之心,一个则心怀猫抓老鼠之意,相斗虽然激烈,却一时也难分胜负。
转眼便过了一个时辰,正自二人相持不下之顷,忽然一道青影掠空而来,如同一只扑食的雄鹰,快疾绝伦朝摩尼教尊袭去。
摩尼教尊既有伤在身,独自对战拉多仁切已深感力不从心,又怎能再抵挡身后偷袭?
眼看那青影便要得手,忽然一人大吼一声,身形猛地冲天而起,抡起双掌并整个身躯朝那青影撞去。
那青影发出一声怒哼,沉声喝道:“找死!”
但闻“嗤嗤嗤嗤”数声轻响,那跃起的身影忽然便倒飞出数丈,“蓬”一声重重地撞在峭壁之上,跌落下来时,已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
激斗中的摩尼教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适才身旁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见此情形,登时怒火万丈,目眦欲裂,嘶声喊道:“爱德,本尊替你报仇!”
叫声一出,摩尼教尊掌法一变,原本诡谲多变的怪异招式悉数不用,变成了大开大合、凶狠拼命的架势。
跃起阻拦那青影之人,正是爱德使者。那爱德使者武功本不弱,然而比之慕容恃,却仍不免略逊一筹,加上自清晨一直与黔南苗寨一伙高手交锋,真气消耗过甚,堪堪与慕容恃斗了一百来招,便已完全落于下风。
无巧不成书,正在他被慕容恃逼得节节败退,一直退到摩尼教尊之后时,蓦然看到一道快愈闪电的身形扑来,他情知那身影竟欲偷袭摩尼教尊,当下不暇多想,拼着一死飞身跃起,以身躯替摩尼教尊挡下那致命一击。
那青影击毙了爱德使者,攻势也为之一缓,眼见那摩尼教尊如同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勇不可挡,拉多仁切武功本不在他之下,此刻竟被他逼得手忙脚乱,只余招架之功,鲜有还手之力。
拉多仁切虽然狂妄,却也不想这般糊里糊涂地死在回纥,眼看着摩尼教尊招招拼命,他反倒不敢与摩尼教尊强攻,转而紧守门户,一味后退。
在他看来,如今摩尼教已是强弩之末,摩尼教尊不过是在做那困兽之斗,自己马上便可以享有天下,性命可比摩尼教尊宝贵得多,又岂肯与之同归于尽呢?
尹虚宇见状,狞笑一声,道:“教尊,你如今已是掉了牙的老虎,折了翅的雄鹰,如若识趣,便将可汗的藏身之处说出来,老夫可以饶你一命!”
慕容恃闻言,骇然上前两步问道:“怎么?葛勒可汗不见啦?”
尹虚宇冷哼一声,道:“放心!老夫算定他必定被藏在这总坛之中,只不过这里机关密室无数,找起来未免要多费些时间罢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摩尼教尊听的。
然而,葛勒可汗失踪的消息落入摩尼教尊之耳,却令得他精神陡振:“看来是萧少侠回来了!太好啦!只需再多支持片刻,援军一到,这伙奸贼便可一网成擒了!”
心念如此,手上却丝毫不慢。然则受伤在先,适才狂怒悲痛之下全力以赴,真元耗损过甚,又斗得十数招,便渐渐感觉浑身酸软,后力不继,心下暗叫“糟糕”,情知倘若萧逸再不现身,自己此番便要命丧于拉多仁切之手了。
转眼二人又斗了四五十招,拉多仁切依旧紧守不攻,全然落于下风。
尹虚宇见状,虽也看出摩尼教尊不能持久,然而此刻心中不觉烦乱,忍不住出声讥道:“圣佛若是累了,这一战就让老夫来替你,如何?”
拉多仁切闻言,登时暴怒如狂,大声说道:“谁说的?都给本座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