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梅若雪闻言,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暗道:“原来这短短一个月时间,你就迫不及待地争夺这掌门之位啦!”
她虽不在乎这掌门之位,然而乍一听闻吴天元居然如此肆无忌惮,趁着自己被困死亡谷之际窃据掌门之位,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又听得吴天元说道:“愚兄是如何登上这掌门之位的,你不是最清楚的么?愚兄曾经说过,如今只是暂代掌门之职,倘若他日雪儿无恙归来,这掌门之位还是要还给她的!”
冯天贤痛苦地说道:“可是……雪儿她……她还能回来吗?”
吴天元以无比坚定的语气缓缓说道:“她一定会回来的!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屋顶上的梅若雪听得这几句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原来你只是暂代掌门之职!原来你还盼着我能活着回来!可是……可是你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卖我青城派?为何你要害死爹爹和师公,还要亲手杀害大师伯?”
屋内二人又沉默了片刻,冯天贤道:“既然师兄觉得这是一个圈套,那袁盟主发下的盟主令,咱们该当如何回复呢?”
吴天元道:“曾经的四位副盟主,丐帮傅帮主、华山卓掌门二人已被贼人掳去,雪儿又下落不明,如今只剩下柳奇侠一人,而柳奇侠已同袁家堡站在一处。中原各大派遭此百年不遇的大劫,皆已元气大伤,正道衰落至此,我青城派也唯有同袁家堡虚以委蛇,静候时机了!”
冯天贤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但咱们又该当如何同他们虚与委蛇呢?”
吴天元缓缓地说道:“说漂亮话,做明智事!”
冯天贤愣了一愣,喃喃地说道:“说漂亮话?做明智事?”
吴天元笑道:“一切皆由我来应付,你就不用琢磨啦!”旋即笑容一敛,肃声道:“眼下要紧的是,须尽快查出这幕后之人,他究竟是谁呢?”
冯天贤惊诧地问道:“幕后之人?什么幕后之人?”
吴天元道:“本派接连出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一点都没有疑心,这一切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么?”
冯天贤惊疑不定地说道:“师兄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在同本派作对么?”
吴天元道:“本派先后两任掌门去世,蒋师弟身死,王师弟武功尽失,发生了这一切,早已令得本派元气大伤,什么天下第一大派,你觉得还是么?”
冯天贤长叹一声,道:“是啊!我青城派的风光,早已一去不复返啦!”
吴天元道:“先是程剑,程剑死后,本以为可以平静几日,却不想忽然又来了什么吐蕃番僧。愚兄早前还疑心,是有人觊觎本派天下第一大派的威名,暗中使了诡计,结果又出了黎天佑杀害大师兄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看着毫不相干,然而冷静下来想一想,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我青城派众,就似乎是有人在酝酿着一个对付本派的大阴谋!可是,如今既然本派早已不是天下第一大派,为何那人仍然不依不饶呢?”
冯天贤也自一脸迷茫地问道:“是啊!程剑要对付本派,是为了当年那一段公案;这幕后之人同本派作对,他图的又是什么?”
梅若雪听得二人对话,亦不禁疑云丛起,心道:“难道是我们误会了他?难道杀害大师伯的凶手真的是黎天佑?难道我们都被黎天佑给骗了?这怎么可能?”
正在此时,梅若雪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细如蚊语的声音道:“师父曾说过,往往一个真正的枭雄,看起来都像一个大好人。如今吴天元既有诸多疑点,咱们既然要查他,就不可过早下结论!”
陡然听到萧逸的话语,心头忽地一阵清明,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听得吴天元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若愚兄猜的没错,他们想要的,便是本派祖师爷留下的那幅画卷,以及隐藏在画卷里的秘密!”
“画卷?秘密?”冯天贤惊震不已的语气说道:“你是说,这些人都是奔着咱们的祖师画卷来的?”
吴天元轻嗯一声,道:“令愚兄想不通的是,这幅画卷已存在不知多少年,一直都没有人在意这件物事,为何忽然之间,便有这许多人跑出来争夺呢?”
冯天贤亦自眉头紧锁,沉吟道:“是啊!怎么突然就有人来抢这个……这个……”
吴天元道:“愚兄知道,这幅画卷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向来只有本派掌门人方才知晓。去岁,师父和掌门师弟先后惨遭横祸,这个秘密便未及传与雪儿。如今,就连这画卷也丢失了。也不知道这对于我青城派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啊!”
冯天贤哀叹一声,道:“祖师爷留下的笔墨,却给咱们这班不肖子孙给弄丢了,咱们死后有何面目去见本派的列祖列宗啊?”
吴天元点了点头,两人相对叹息半晌,吴天元忽然说道:“愚兄忽然有个主意,师弟且替愚兄分析一下。”
冯天贤惊讶地问道:“不知师兄想到了什么妙计啦?”
吴天元迟疑片刻,道:“既然人家都是冲着这幅画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