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萧逸只得笑了笑,道:“老人家过奖了,晚辈的武功怎敢同龙大哥相提并论?”
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太谦虚啦!须知谦虚虽是美德,然则一旦过了头,可也就成了虚伪啦!老夫自信一双眼睛从未看错一人,小兄弟明明身具上乘武功,然而一身精气内敛,目光神韵含而不露,形如普通人一般,如此修为,纵然龙门主也只怕望尘莫及呀!”
葛延奇听得这番话,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萧逸,道:“想不到龙兄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当真失礼之至!”
萧逸苦笑一声,道:“老前辈和大少爷之言,直令晚辈汗颜不已!”微微一顿,忙转移话题,抱拳一礼问道:“对了,想必您就是葛老爷吧?晚辈龙青有礼了!”
老人微微点头,道:“不错!老夫正是葛天宏!小兄弟不必多礼,请起!来来来,请坐下说话!来人,看茶!”
萧逸道:“多谢葛老爷!”
三人分宾主坐定,萧逸道:“晚辈今日冒昧前来……”
话出半截,葛天宏便抬手止住,道:“小兄弟的来意,奇儿适才已经同老夫说过了。既然小兄弟与龙门主情同兄弟,大家便都不是外人,老夫不妨叫你一声贤侄,不知道小兄弟意下如何?”
萧逸忙欠身答道:“葛老爷抬爱,晚辈受宠若惊……”
“错了错了!”葛天宏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萧逸不禁愕然。
葛延奇笑道:“龙兄弟,你应当叫一声伯父才对!”
萧逸登时恍然,忙躬身行礼,道:“是!侄儿拜见伯父!”
葛天宏掀髯笑道:“贤侄不必多礼!”
葛延奇大喜道:“这就对啦!爹爹,看来以后孩儿又多了一位好兄弟啦!”
萧逸闻言,又朝葛延奇行了一礼,道:“龙青拜见葛大哥!”
葛延奇忙伸手扶起,道:“龙兄弟请起。”
礼毕,葛天宏问道:“葛家与龙门相交数十年,互为姻亲,来往密切,老夫自问对龙门上下极为熟悉,然而却好像从未见过贤侄,不知贤侄与龙门究竟是什么关系?”
萧逸早已想好了说辞,当下便道:“侄儿祖上曾受过龙门大恩,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出山之前,爷爷也曾再三叮嘱,命侄儿相机报答昔日龙门之恩德。”
葛天宏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贤侄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不知师从何方高人?”
萧逸道:“侄儿的师父隐居世外,不入红尘。下山之前,师尊曾有严令,不得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号。还请伯父见谅!”
“嗯!”葛天宏脸色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叹道:“世间高人,往往远避红尘,我辈世俗之人,若非福泽深厚者,焉能有缘得见啊?”
此时葛延奇忽然问道:“不知龙兄弟可曾到过龙门否?”
萧逸微微一怔,道:“小弟曾在龙门住过些日子,不知葛大哥……”
葛延奇又问道:“龙门中有一位小姐,名为可晴,不知道龙兄弟可识得?”
葛天宏轻咳一声,打断道:“奇儿,龙贤侄此来乃是为了救人之大事,眼下时间紧迫,咱们还是来商量一下,该当如何去救人吧!”
萧逸闻言,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道:“伯父所言极是!伯父长居于此,想必对城中情形了如指掌,不知伯父对此有何高见?”
葛天宏道:“不瞒贤侄说,在贤侄到来之前,老夫也曾与奇儿商量过无数次,也想过许许多多的办法,然而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惭愧呀惭愧!”
葛延奇道:“龙兄弟既然敢只身前来,想必已有完全之策了!不如先将你的计划说来听听,看我们葛家能否帮得上你的忙,如何?”
葛天宏也说道:“不错不错!老夫也正有此意!”
萧逸点了点头,道:“不瞒伯父和兄长,侄儿此来并非孤身一人,与我同来的,还有一位重情重义的好兄弟。此行的计划,也均是由他来安排。”
此言一出,葛家父子不禁面面相觑,片刻,葛天宏才问道:“那贤侄的这位好兄弟姓甚名谁?如今身在何处?他为何不同你一道来此呢?”
萧逸迟疑了一下,道:“这位兄弟行事隐秘,他事先并未告知侄儿他的行踪,只说时机成熟后,他自会前来与我相见。”
“哦!原来如此!”葛天宏缓缓地点了点头。
萧逸道:“侄儿探得众位英雄都被关押在铜雀台中,只是这铜雀台四周防卫极其森严,等闲之人无法靠近半分,其间的情形侄儿并不清楚。是以,营救之策还有待商榷。”
葛延奇惊诧地叫了起来:“原来叔父等人居然被关押在铜雀台上,怪道咱们的人打探不到半点儿消息呢!”
“嗯!”葛天宏捻须思索片刻,道:“老夫虽生长于斯,也曾有幸游览过这铜雀台,对里面的情形略知一二。只是,自打安庆绪进驻邺城之后,这铜雀台便成了皇家禁地,咱们平头老百姓是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