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下一软,道:“好吧!倘若你当真不愿意嫁给移地健,待此间事了,我便替你去求你父皇!”
安阳听得萧逸应允登时喜出望外,笑逐颜开,高兴地说道:“真的?你真的会帮我么?”
萧逸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我既当你是我的好妹子,自然不能让人强迫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安阳心下感激,道:“谢谢你,萧逸哥哥!”
萧逸道:“你且不忙着谢我,我有言在先,我虽答应替你去求情,至于你父皇是否会听我的话,我却不能向你保证的!”
安阳道:“萧逸哥哥有所不知,倘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令我父皇乖乖听话,那个人就一定是你!所以,只要你肯帮我去向父皇说情,父皇就一定会听你的!”
萧逸闻言大奇,问道:“奇哉怪也,你父皇身为九五之尊,为什么就会听我的话呢?”
安阳情知自己失言,听得萧逸询问,眼珠一转,笑道:“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以后就会知道啦!”
萧逸见状,也不想去理会,想了一想,又道:“还有一件事,你须得答应我!”
安阳察言观色,见萧逸说得认真,当下不敢大意,忙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龙青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萧逸道:“晴儿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日前我又答应了梅姑娘,如今我已然有了两位妻子,在感情上,我不希望再多生纠葛。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安阳闻言,默然垂首不语。
萧逸道:“若你不答应,我便不能替你去向你父皇求情了!”
安阳霍然抬起头来,忍泪说道:“好!我答应你!”
听得安阳允诺,萧逸暗暗松了一口大气,伸出袖子替她轻轻拭干泪水,柔声说道:“好妹子,你年纪还小,这世上还有许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事,你都没有见识过。待你见识多了,你就会知道,萧逸哥哥只不过是其中最平凡、最不起眼的一个!”
安阳本自强忍着泪水,闻得此言,忽然伏在萧逸的大腿上,“哇”地一声痛哭出来。
萧逸不禁愣了一愣,一时间也自慌了手脚。
安阳发泄了一阵子,渐渐地止住了哭泣,拭干眼泪,直起身子,朝萧逸说道:“好了!龙青哥哥,咱们回去吧!”
萧逸见状,不由暗暗称奇,然而看她又像没事人的样子,倒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咱们走吧!”
二人驱马前行,萧逸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昨日在城门口救你的那位姑娘,她究竟是什么人?”
安阳道:“她叫慕容青衣,是跟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慕容青衣?”萧逸想了想,忽然惊疑地望着她道:“莫不是当日灵武城韦相爷府中,你让我去抓来要挟慕容恃的那位女子?”
安阳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她啦!那时我还以为她是慕容恃的女儿,原来她却不是!据她所言,她母亲好像是慕容家的一位公主,她父亲却是一介江湖草莽,父亲不为家族所容,而她母亲却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因此,她一生下来,就被送到了长安慕容家,成了慕容恃的养女!”
“公主的女儿?”萧逸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龙可心曾说起的,那位寄居在龙门的妇人,心道:“难道这位青衣姑娘竟是龙飞云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龙飞云已年过花甲,那位妇人就算比他小几岁,也至少是五十出头的人了,他们的女儿怎么还这么年轻呢?
转念又想:当年龙飞云找到白衣女,却被罗炎坤设计诱进了黔南苗寨,意图借助苗寨中人之手将二人除去。岂料苗寨里的年轻公主竟对龙飞云一见钟情,并一意孤行救下二人性命。白衣女由于身中罗炎坤剧毒未能及时医治,后来虽得这位公主相助,却也只能苟延十数年性命。而这已是三十年前的事,若龙飞云果真钟情于白衣女,在白衣女未去世之前,他断然不会接受这位苗寨公主的情意。如此算来,龙飞云与这位公主结合,最多不过是这二十年的事情,他们的女儿十七八岁也很正常。
“龙青哥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哪?”安阳好奇地望着他问道。
萧逸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既然她救了你,那你是不是就住在她那里了?”
“是啊!”安阳高兴地说道:“想不到她这么仗义,不仅没揭穿我的身份,还不许别人问我查我呢!”
萧逸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她手中的那块玉牌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所有人见了都变得恭恭敬敬的?”
安阳扑哧一笑,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秘密呀,我还真知道!”
萧逸见状,更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忙问道:“那你快跟我说说,那玉牌究竟有何特异之处?”
安阳道:“安庆绪弑父夺位之事,你可听人说起过吗?”
萧逸点头道:“不错,此事在江湖上早已传遍了!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