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浑身战栗的堂御寒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至今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可以称为“低贱”的年轻人,居然敢在这聚英别院伤他!
须知,他堂御寒贴身跟随了张通儒三年之久,数次救了张通儒性命,整个张府上下,谁人不知他堂御寒乃是张通儒最赏识、最信任的心腹?
更有一点,张通儒和张绍明父子曾有严令:聚英别院之中,严禁械斗!
而萧逸,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不仅违抗张家父子禁令,还重伤了他们心腹!
许多人在心中默默想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望着脸色木然,一步步逼近的萧逸,堂御寒这才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位名不经传的年轻人,其心狠手辣之处,比之他认识的许多黑道人士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说要废了自己双手的话,并不是说来吓唬人的!
萧逸每走近一步,堂御寒便感到死神又向他靠近了一步,令人战栗的恐惧迅速包围了他!
堂御寒自下山以来,从未想过自己会向任何人求饶!他总以为自己天生一副傲骨,浑身都是虎胆,天不怕地不怕,然而,当真死神降临时,他从猛然发现,自己蔑视一切的外表之下,居然是如此地脆弱和不堪。
窒息的恐惧让他几乎忘记了断臂的痛楚,他想挣扎着欲站起身来,无奈惶恐之下,竟一再跌倒。他惊恐不已地望着萧逸,口中喃喃地哀求道:“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萧逸鄙夷地望着他,含笑说道:“饶了你?不行!本总管适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话,怎能不算数呢?你让我以后如何服众呀?你既然知错了,就麻烦你忍着点,待我砍下你另外一条胳膊,就让你的手下给你疗伤。你放心,本总管相信他们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上好的金疮药,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堂御寒闻言,绝望地大吼一声,骂道:“你……你这个魔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萧逸不以为许,依然笑吟吟地一步步逼近,边走边道:“不巧得很!本堂主素来不信鬼神,所以呀,你活着,本堂主尚且不惧,你死了,还能吓唬得了我么?”
“龙总管,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就饶他一命吧!”忽然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萧逸微微一怔,转身望去,不知何时,张通儒已来到西院大门外,正快步朝他们走来。
西院众人慌忙走上前来行礼,齐声说道:“拜见大人!”
张通儒摆摆手,道:“众位英雄免礼!”说着,径直走到萧逸跟前,笑道:“总管大人教训属下,论理老夫本不该插手,不过这堂领事跟随老夫多年,劳苦功高,还请总管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过他一次吧!”
萧逸嘿嘿一笑,朝张通儒拱了拱手道:“既然大人出面替他求情,属下遵命就是了!”
张通儒大喜,道:“那老夫就多谢啦!”
“不过……”萧逸语气一转,忽然又笑了笑,道:“咱们聚英别院要的可都是武林中的精英,此人已是半个废人,自今而后可就不便再留在别院中啦!”
张通儒捋须笑道:“总管大人所言极是。要不就这样,自即日起,堂领事……啊不,堂御寒仍旧回到老夫身边,就做个普通的护卫吧。毕竟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嘛!”
萧逸漫不经心地说道:“出了别院,就与属下无关,他爱上哪儿去便上哪儿去,属下绝不过问!”
张通儒点点头,道:“那就太好了!只是……这西院领事一职,总管大人心中可有人选了么?”
萧逸扫了一眼寇明山,道:“属下初来乍到,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就刚刚认识了寇总镖头,不如就由他担任这西院领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张通儒颔首笑道:“老夫既然将这别院交给你打理,自然一切皆听从你的安排!”
萧逸横了寇明山一眼,喝道:“还不过来叩谢张大人?”
寇明山愣了一愣,旋即大喜过望,连忙上前跪倒,高声道:“属下叩谢大人恩典!”
张通儒笑骂道:“糊涂!你该谢的是你们总管大人!”
寇明山忙又朝萧逸叩头道:“多谢总管大人栽培!”
萧逸道:“好啦!起来吧!”说着,又瞥了一眼堂御寒,道:“寇领事,你安排两个人,将这位前西院领事送出去吧!”
寇明山忙应了声是,转身便去招呼了两个人,将堂御寒抬了下去不提。
却说张通儒见状,赞赏地望着萧逸道:“总管大人说话含而不露,做事却雷厉风行,而且御下有方,实乃大将之才,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哪!”
萧逸咧嘴一笑,道:“大人过奖啦!属下不过是刚刚从堂御寒处偷学了几招,正所谓照猫画虎,不值一哂!让大人见笑了!”
“不不不!”张通儒摆摆手,大有深意地说道:“总管大人太谦虚啦!谦虚是好事,不过你在老夫面前谦虚也就算啦,可别在属下面前谦虚,那他们可会造你的反哟!”
萧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