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明笑道:“不认识了吧?他就是昨日本少爷新招募进来的,也是我聚英别院的总管!”
樊将军闻言,登时改容相待,恭恭敬敬地朝萧逸行了一礼,道:“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还请总管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萧逸笑了笑,道:“好说好说!在下原不过是葛家的一介下人,得蒙张大人青眼相加,才有了我的今日。日后还要请樊将军多多提携关照才对!”
“客气!”樊将军笑着朝张绍明道:“这总管大人真是太客气啦!”
张绍明笑道:“他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罢了!闲话留着回头再聊,你且带咱们进去吧!”
樊将军躬身应道:“末将遵命!”转向守关将士喝道:“开关!”
迎了张绍明一行人入内,不过数丈,便又是一道卡,守关之人竟也是张家的,认得张绍明,一顿客气后,恭恭敬敬将他们引到第三关。
这第三关便是铜雀台城下入口,入口大门紧闭,樊将军朝城头扬声喊道:“俞将军,张少爷来啦,请你把门打开吧!”
城头上严阵以待的兵士忽然让开,一位将军模样的人来到城头上,扫了一眼底下众人,懒洋洋地拱了拱手,说道:“对不住咯张少爷,右护法昨日曾有严令:铜雀台许出不许进!除非呀,有国师和圣上发下的玉牌或金牌!”
樊将军闻言,登时大怒,戳指骂道:“姓俞的,你……”
“哎!”张绍明举手止住他,道:“樊将军,区区小事,何必生气呢?既然俞将军有难处,咱们何须为难人家呢?”
俞将军笑道:“多谢张少爷体谅!”
张绍明笑道:“你先不忙谢我!”说着,转向萧逸道:“总管大人,人家都欺负到本少爷头上来了,而本少爷又不想欠人人情儿,你说该怎么办呢?”
萧逸冷笑一声,道:“好办!”话声一落,身形一动,早已掠上城头,不过一闪之间,萧逸便又回到了原地。
忽然,城头上传来一声惊呼:“俞……俞将军……俞将军死啦!”
此言一出,城楼上登时一阵大乱。
张绍明倒是愣了一愣,旋即“啪啪啪”地鼓起掌来,连声叫道:“好!好!好极了!”转而对智德说道:“瞧瞧,这才像咱们聚英别院大总管的样子!你们可得好好学学呀!”
智德忙躬身应道:“少爷说得是,属下记住了,以后一定好好向总管大人学学!”说着,朝城头上扬声说道:“城头上的,还不打开大门么?”
智德话声刚落下,大门便“吖”地一声打开,两队人马飞驰而出,马上人人手执兵刃,眼中杀气腾腾,直扑张绍明一行人而来。
张绍明脸色渐渐凝固,自牙缝中缓缓挤出一个字:“杀!”
智德狞笑着应道:“遵命!”
说着,忽然飞身而起,一脚踢翻最前的一匹马,信手抢过马上之人长刀,与那东瀛人吉野成君一人一边,如砍瓜切菜般转眼便杀了十数人。那蜂拥而出的兵士见状,登时吓得停下攻势,继而连连倒退。
张绍明见好就收,喝道:“暂且住手!”
智德和吉野成君闻言,便即停手返回。
张绍明扫了一眼门口惊慌不安地兵士,冷笑道:“这世上为何总有这许多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呢?走,咱们进去!”
“慢着!”忽然一个声音自城头飘落,声音不大,却有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威力:“皇上正与国师在里间商讨国事,张少爷就不怕惊了圣驾吗?”
张绍明乍一听得这个声音,脸色早已大变,再听得安庆绪与尹虚宇也在其间,更是不敢造次,当下干笑两声,道:“原来皇上圣驾也在里面,臣等鲁莽了!只是,请问左护法一声,国师……是几时回来的呢?”
楼上说话之人正是那位号称“魔神”的左护法!
这个声音萧逸自然不会忘记,然而直到魔神开口说话之前,他居然都不知道对方是何时到来,身在何处!能如此轻易躲过萧逸的耳目,单以这份功力,便足以证明魔神在夔门峡谷一战所受之伤已经痊愈了。
惊骇之下,萧逸也微感失望,然而既有魔神亲自守关,今日若想进入铜雀台一探究竟,只怕是没有希望了。
魔神嗤笑一声,道:“张少爷对国师的行踪倒是关心得很哪!只不过,国师想来就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即便皇上也不曾过问,何时轮到你来多嘴多舌?”
张绍明闻言,登时浑身一震,本能地退到萧逸身后,强自定了定神,才说道:“是!是!是卑职失言了!若左护法没别的事,卑职这就告退了!”
候了片刻,魔神没有说话,张绍明朝三人使了个眼色,便掉头回走。
一行人策马狂奔,一口气出了十数里,来到西门外,张绍明方才勒住缰绳,长出一口气道:“好险啊!想不到这个魔鬼居然会亲自出来守关!不对呀?!”说着,转头怀疑地盯着智德问道:“你可是亲口对本少爷说的,尹虚宇在回纥已被萧逸废去了武功,让岭南商隐付岩松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