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萧逸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道:“那不过是在下的权宜之计罢了!”
“那实在是太可惜啦!”常九霄笑嘻嘻地说道:“自那夜青城山下一战后,本尊做梦都想着能在萧少侠手底下办事,若能时常得到少侠的指点,本尊的武功又岂会十数年如一日,不见增长呢?”
萧逸嗤笑一声,道:“没什么好可惜的!既然尊者已投身聚英别院,莫非就没有听说过堂御寒这个人么?他就曾在我手下办事,结果却被我砍下了一条胳膊!”
“是么?”常九霄笑容愈加灿烂,忽然朝着对面问道:“堂兄弟,原来你这只胳膊是得罪了萧少侠才断掉的呀?哎哟!难怪!难怪呀!”
“哼哼!”庭院外的城头上传来一个阴寒已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断臂之仇,姓堂的不敢一刻忘怀!”
萧逸心头一凛,想不到竟连堂御寒也来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不过这已不算什么太离奇之事,常九霄既已投身聚英别院,听他言下之意,除了原有的东院和西院外,张通儒还为他特地设立了中院,那堂御寒归在常九霄麾下,也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微一沉吟,萧逸忽然一笑,若无其事般说道:“日前在袁家堡,在下曾与天竺婆罗门大祭司切磋了一场,天幸事前有过同尊者交手的经验,我这方才侥幸胜出半招。在下忽然很好奇,倘若尊者的婆罗门秘术遇上了大祭司的玄功大法,将会是怎样的结局哦?”
即便远在十丈开外,萧逸也可感觉到常九霄心神大震,脸上的笑容也自忽然一僵,显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萧逸不仅瞧破了他的武功来历,而且还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想到了利用婆罗门来对付自己的办法。
“怎么?尊者难道就不想解释解释么?”萧逸暗暗庆幸,若非自己曾在本门典籍中看到过那条有关婆罗门异教徒的记载,即便先后同常九霄和大祭司交手,也断然难以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来。
江湖传言,见过常九霄出手的人无一例外都被灭了口,故此,“笑颜尊者”的名号不仅为正道武林人士所忌惮,即便在黑道人物眼中,“笑颜尊者”常九霄也是一个最可怕的魔头!
时至今日,萧逸总算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事实上并非所有见过常九霄出手的人都被他杀死,而是所有见过他使用婆罗门秘术之人无一幸免!
只因常九霄身上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所修炼的婆罗门秘术,实则乃是当年那位被列为婆罗门异教徒之人所传的武功,并非正统的婆罗门教玄功,在婆罗门教徒眼中,此乃异类,是违背神的意愿的,是被严格禁止的!
“萧少侠想得太多了!”常九霄虽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却仍能让人听出他声音中的艰涩:“本尊与大祭司素未谋面,与婆罗门教更无仇怨,无缘无故我们为何要相斗呢?”
萧逸哈哈一笑,忽然以传音入密之法说道:“传闻在天竺,人们以种姓划分身份,婆罗门乃为最高种姓,在天竺地位超然,犹如大唐的皇亲贵胄一般。有记载云,在百余年前,天竺出了一位奇才,此人因是低种姓出身,却机缘巧合之下习得唯有婆罗门教徒方可学习的《吠陀经》,并经人传授练就瑜伽神功,更难得的是,此人悟性极高,短短数年之内便将婆罗门祭祀之术与瑜伽神功融会贯通,自创了一套秘术功法。然而,不幸的是,在一次海啸来临之时,他为了救护被海啸肆虐的村民,在婆罗门教徒眼下施展了他那自创的武功,霎时间在整个婆罗门教中引起一场极大的震动。婆罗门教大祭司以及众长老商议之下,决定依照祖规,将那人列为异教徒并予以处死以儆效尤,那人自创的武功自然也被列为婆罗门教禁术。好在那人并非食古不化之人,眼看生路已绝,唯有奋起反抗,于是他凭借一身奇功杀出重围,一路逃到中原,婆罗门教众虽紧追不舍,最终却仍被他逃脱了!至于此人进入中原之后,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后人便不得而知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婆罗门教从未放弃过对此人的追杀,因此在下推想,此人既然侥幸躲过了婆罗门教的追捕,想必一定是寻到一处秘密所在,隐姓埋名地过完了下半辈子了吧!”
萧逸一口气将那婆罗门异教徒的故事说完,又大有深意地斜睨着常九霄道:“以在下所知,婆罗门教维护其血统纯正和种姓地位之心无比坚定,因此,他们对待异教徒及其传人势必斩尽杀绝,不留后患,尊者你说呢?”
常九霄嘿嘿干笑两声,道:“本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今夜我等奉命来此,志在取得成王宝藏,其他的事我们一概不管!萧少侠是明白人,想必不会令本尊为难吧?”
萧逸听得他语气软化,但仍一心准备抢夺宝藏,情知定是张通儒急需这笔财富以补充军饷,由此也可推知,大燕叛军已是强弩之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笔宝藏落入对方手中。念头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