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沉吟片刻,道:“至少有四种可能。&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听得他二人说话,殿内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下了话头,转而朝他们看来。
萧逸深吸了一口气,道:“袁家堡、飞云寨都有嫌疑,其余路上却绝不可能!”
梅若雪道:“不错!袁家堡嫌疑最大,飞云寨也有机会偷梁换柱,第三种可能就是,成王宝藏原本就是如此,包括叶护在内的所有人都从未疑心箱子下面另有玄机!”
众人闻言,倒有一大半的人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萧逸道:“那你说的第四种可能是……”
梅若雪道:“自打咱们从袁家堡接过宝藏起,自始至终都只看到了最上面那一层奇珍异宝,在袁家堡门外看了第一次,而米仓山脚下吴兄看了第二次,之后便再没有人检查过!而这一路上咱们这些人轮流看守,且有贾将军派人陪伴监护,并未发生意外。直到进了宫城后,与禁卫军做了交割!这第四种可能便是,要么咱们之间,要么……”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太监,转而朝李亨道:“要么就禁军之中出了内鬼!”
梅若雪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场中凡是接触过宝藏之人纷纷站出来为自己辩护,贾将军更是气急败坏地朝梅若雪质问道:“梅掌门言下之意,是疑心咱们这些人中,有人监守自盗,独吞这些宝藏不成?嘿嘿!我贾某人倒是有这份心,却也没这个胆,更没有这份能耐!”
若是仅凭一人之力就想盗走百十箱的财宝,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在萧逸这等武林绝顶高手的眼皮底下作案而不被发觉,这种想法想想就令人发笑!
萧逸闻言,连忙解释道:“众位,众位且稍安勿躁!雪儿的意思不过是就事论事,分析所有的可能,并非是针对任何人,若说有嫌疑,在下与雪儿也身在其中,而且嫌疑最大,不是吗?”
众人听得萧逸这番话,方才讪讪然闭上了嘴。
李亨深吸一口气,强行抑制心头怒火,朝萧逸问道:“若依贤侄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理?据蜀中聂将军奏报,这批宝藏非同小可,一旦落入叛军手中,为祸之大,只怕难以想象啊!”
萧逸不答,走到那名依旧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太监跟前,将他扶起,并拿过他手中的石头,仔细看了一阵,方才说道:“咱们该当从飞云寨查起!”
“哦?”李亨不禁微感惊讶:“飞云寨?那是什么地方?”
萧逸道:“我们出蜀的路上,曾遇上一伙儿劫匪,将我们人和财物一起掳劫上了山,那伙劫匪便住在一处名为飞云寨的山寨之中,为首之人是一名妙龄女子,江湖上人称‘千金一指’花非花!”
李亨闻言,顿时怒从心起,一拍龙案骂道:“区区一介女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抢夺朝廷军饷,简直胆大包天!樊将军何在?”
适才向萧逸劝酒那位粗豪大汉应声出列,单膝点地高声应道:“微臣在!”
萧逸见状,连忙说道:“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逸儿还有下情禀报!”
李亨愣了一愣,朝那樊将军微微挥手,问道:“贤侄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逸道:“此事发生距今已逾半月,若宝藏当真为飞云寨所取,此时她们或早已远遁他处,或是将宝藏转移至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总之早有防备,即便咱们派大军进山围剿,只怕也将一无所获!此其一。”
李亨微微点头,道:“还有其二?”
萧逸道:“不错!那飞云寨平日里在江湖上并无恶名,他们也不像一般打家劫舍的土匪,更出人意表的是,他们寨中还建有一座下院,下院之内赡养了近百名老弱妇孺,均是些因战乱失去亲人而流离失所的孤寡之人。像这样的山寨,官府若派兵前往围剿,一旦传扬出去,只怕朝廷将民心尽失,于皇上的平叛大业有损!此其二也!”
李亨耸然动容,问道:“贤侄此话当真?这飞云寨果真建了一所别院,并收容了近百名老弱妇孺?”
萧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萧逸愿以人头担保!正因此故,纵然最终证实宝藏确为飞云寨所取,侄儿也不建议派兵对山寨进行围剿,也绝不可以武力相逼,以免造成无辜伤亡!”
李亨长舒了一口气,道:“那依贤侄之意,咱们该当如何取回宝藏呢?总不能就这样……这样拱手送给她们吧?”
萧逸道:“请皇上放心!若果真是飞云寨所为,取回宝藏之事便包在侄儿身上!”
正在此时,梅若雪忽然说道:“若仅以此石而论,还不能断定便是飞云寨所为!”
萧逸愕然朝她望去,问道:“雪儿何出此言?”
梅若雪道:“宝藏原藏于我青城后山白云群洞之中,那附近的山石与这块的质地也如出一辙!故而若仅凭这块石头,便说宝藏是在飞云寨丢的,只怕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