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谷七煞”自瞿塘峡一战,七兄弟便有六个死于萧逸手中,唯有赵文元一人侥幸躲过一劫,于向来睚眦必报的黑谷七煞而言,不难想象在赵文元心中对萧逸的恨意是何其之深!
在围攻萧逸的六人之中,要数他赵文元和邹高岳二人的武功最差,赵文元虽然对萧逸恨之入骨,却也深知这一点,并未鲁莽行事,此人心机深沉已毋须赘言,他手持如意三叉戟,一直游走于周边,觑准萧逸一个破绽便刺出一戟,每每出其不意,令得萧逸措手不及,一阵慌乱。&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漠北狼”耶律武虽未曾与萧逸有过正面冲突,然则自从萧逸亮出新月弓之时,便已将他的恨意勾起,结义兄弟“灰熊”拓跋荣之死、当年青城山下被连欣儿吓得落荒而逃,这两件事都深深地埋藏在耶律武心中,被他引为此生奇耻大辱。如今这张新月弓居然落在了萧逸手中,新仇旧恨,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清算的千载难逢之机。
“山野老人”传下的“狂风叉法”诡异疯癫,刁钻歹毒,招招致命,其威胁之大,绝不在耿拓的“冷月刀法”之下。而且耶律武秉承塞外之人的狼性,狡猾之中更透着凶残,与常九霄、耿拓二人配合得丝丝入扣,将萧逸攻了个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当年萧逸以龙青的身份执掌聚英别院时,为惩治堂御寒向众人立威,当着西院众人之面逼迫他们父子重演一遍堂御寒的训话,令得父子二人进退不得,此事在心胸狭窄的父子二人心中烙下了深深的耻辱印记。加之其父子二人素来自视甚高,不屑与一众魔头为伍,然则自从投效聚英别院以来,又未立寸功,此番自告奋勇相助常九霄擒拿萧逸,无疑也是争功献媚之意。
衡山剑派能自立武林百年,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当日七贤山庄招婿,邹高岳能在十八名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跻身八秀之列,足可见衡山剑法名不虚传。
邹千鹤父子的心思与那赵文元不谋而合,采取游斗之法,东刺一剑,西踢一脚,油滑之极,完全是捡着便宜上。一旁观战的穆仲阳不禁鄙夷地朝寇明山说道:“黑谷七煞倒也罢了,他堂堂衡山派掌门,居然也干出如此卑劣之事,简直厚颜无耻之至!”
寇明山偷偷示意他噤声,以传音入密之功说道:“萧少侠失了兵刃,武功大打折扣,咱们如何设法助他一臂之力才是!”
穆仲阳道:“我也正有此意!想当日你我受那堂御寒欺负,若不是萧少侠帮咱们出头,只怕你我早已死在姓堂的鹤爪之下!男儿大丈夫,须恩怨分明,有恩就要报恩!大哥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唉!难啊!”寇明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若只是你我二人,便是为他去死也无妨!只是咱们的家人还在城内,若是因此而连累了她们,咱们先前忍辱负重所受的气,岂非都白费了吗?”
穆仲阳气恼地说道:“要在这么多双眼睛下相助萧少侠而不被发觉,凭你我二人之力又如何能办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这该如何是好?”
寇明山道:“让我再想想!”
而这一边,萧逸在他们六人围攻之下,堪堪过了百招便已险象环生。他情知常九霄的武功在这围攻的六人中最高,其掌法看似轻飘飘毫无力道,实则歹毒已极,若是当真让他击中一掌,自己纵然有护体神功,却也难免重伤吐血,当下全力施展“星移步法”,时时留神在意,十分的心思倒有六分花在了抵御常九霄的进攻之上。
然则耿拓的“冷月刀法”和耶律武的“狂风叉法”一经同常九霄的掌法配合,竟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默契,三人合力之下,顿时威力大增,再加上外围三人防不胜防的暗剑冷戟,饶是萧逸已万分小心在意,终不免手忙脚乱。@&@!
眼看前方常九霄又是一掌拍到,萧逸抬手一格,脚下一错,堪堪躲过耶律武斜出的一叉,耿拓的大刀已拦腰斩来,萧逸急忙挥掌拍出,硬生生将那刀锋震偏了数尺,忽然腰间一阵剧痛传来,萧逸大惊之下,探手便朝身后抓去,入手之物非圆非扁,正是赵文元的三叉戟,原来赵文元趁着萧逸忙于应付躲闪耿拓的冷月刀之际,觑准一个破绽,斜地里刺出一戟,正好戳中了萧逸腰间。
萧逸见状大怒,大喝一声,将手中的三叉戟运功一送,赵文元正为自己一招偷袭得手而兴奋不已,蓦然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道传来,持戟的双手一震,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正暗叫一声“不好”,待要闪身避开,却哪里能够?那三叉戟在萧逸浑厚内力贯注之下,犹如一支强弓发射的劲弩般,径直刺穿赵文元的胸膛,连带着他的尸身飞出数丈之外,重重跌落在另一间屋顶之上。
就在他击杀赵文元之际,忽然耳畔风气,情知是常九霄再次攻到,连忙退身躲避,猛地里左肩一痛,竟是邹千鹤趁隙刺来一剑,正中肩胛。
两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