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艾琳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入花瓶,又在花朵和叶上抚弄起。望着洁白如雪的百合花,心情陡然变好。
就在这时,那辆让她讨厌的保时捷已驶到花店门口,邹艾琳眉头一拧,嘟嘴叹气。
现在的小开闲着没地儿去,尽来她的花店捣乱!
于是没好气地蹬着高跟鞋朝保时捷车步去。
“喂!你,把车挪开,别挡着我的店!”邹艾琳叉腰高嚷。
傅煜佑老远就瞧见她,见她过来,将车窗摇下,不时将头往窗外伸了伸,抿嘴轻笑,接着冲着副驾驶座小声说了几句。
一副不紧不慢子,让邹艾琳见了越发生气。
邹艾琳拢了拢头发,抬头望望天,见太阳已爬过屋顶,眉头越发拧得紧。
她担心自家的花店再这么让人堵着,她非喝西北风不可!
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车门拉开,刚想开口痛骂车里的男人,却听到一声悦耳的童声:“阿姨!火气不要那么大喔!不然就不漂亮了!”
邹艾琳愣了愣,随即将眸光往副驾驶座上一瞟,见一个粉嫩嘟嘟的小姑娘笑眼眯眯地望着自己。
小姑娘天真可爱的脸上满满是期盼,见到邹艾琳笑得格外开心,像是一朵久失雨露滋润的花儿,突然间又逢到了雨露。
邹艾琳的心绷得紧紧,一股道不明的亲切感升起。
她失神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这位先生!请……把车开走!”
傅煜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数秒,见她态度突然起了变化,不时笑着说:“可不可以赏个脸,陪我们父女吃顿早饭!”
邹艾琳僵住,扑哧一笑。
这一大一小的,驾车来堵自己的店,目的就是让她陪他们吃早饭!还真无聊到了天!
这么一想,也就随口迸出:“无聊!”
接着扭动水蛇腰,转身回花店。
车里的小姑娘见她突然走了,急得大哭。
哭声椎心,声声如刀在邹艾琳心里剜动。
邹艾琳也不是头回见孩子哭,不知为什么,这小姑娘就是让她心疼,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不受控制地转过身。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火爆的脾气瞬间全无,随之而来的是母亲般的慈爱。
邹艾琳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甩甩头,什么母亲?她压根还是个姑娘,活到二十六岁,连男朋友还没交上,怎会突然想到母亲这角色,她还真是被这对父女糊弄了。
然而她却管不了自己的脚步,依旧朝小姑娘走去。
邹艾琳想,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她自然不能避外。
邹艾琳回到保时捷车前,见傅煜佑饶有兴趣地瞅着自己,却对身边哇哇大哭的孩子无动于衷,气得啐口说:“孩子哭成这样?你就不能哄下!”
傅煜佑朝她摊摊手,又将手按回在方向盘上,嘴角翕了翕欲言又止的。
小姑娘可没他父亲那般镇定,自己推了车门,一头扑进邹艾琳怀里,抱着邹艾琳不放。
这种依恋感觉,像是见到了久别多时的母亲。
傅煜佑瞧着这幕眸眶不时酸胀,薄唇又张翕起,却还是道不出半个字。
邹艾琳见他一副满不在意的,倒将孩子抱了起,转身回了花店。
傅煜佑将手从方向盘上收回,在身上摸找起烟,随即点着,吸了几口又吐出,不知是因为吸得过猛,还是刚学会,竟被呛着了,干咳不止,连带眸底都渗出了泪水。
傅煜佑赶紧用手背拭了拭,深作呼吸,将剩下半支烟随手扔出车窗,发动引擎,驱动车子驶出老远。
巨大的引擎声吸引了邹艾琳目光,只匆匆一瞥,她明显感觉车里的男人情绪有些不对,无比的紧张和无奈向她弥漫来。
眸光不时追着车远去,心间揪得越发紧,一股窒息感朝她袭来。
邹艾琳难受地闭上眼,以为是老毛病犯了,一手按住心口,另一只手在抽屉里摸找,直至摸出那个黑色药瓶,倒出两颗血红色药丸吞下。
那药丸一出现,空气中不时散出浓浓血腥味。
药丸入口即化,不一会,心口舒畅了许多,清新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融贯进肺里,真个人又活了过来。
邹艾琳不知这药打何而来,可是直觉告诉她这药对她很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不吃饭,却不能不吃这药丸。
邹艾琳想,或许这药是保命的,对于那场车祸的具体细节她已不记得,只记得从医院醒来后,就在这开起了花店。
起初她对打理花店一窍不通,感觉这种事从没干过,可为了生计,硬着头皮挺了过来。
花店的生意一直很冷清,直到一个男人出现,这才有好转。
那是个中年男人,每天都定时来她的花店买花,那人一来就将花悉数买走半朵不剩。
她心里偷着乐,于是货也多进了些。
可惜三天前,那中年男人再也没出现,相反的这个开着保时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