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段煜詟,华梵香带着孩子随何明晖去香港住了几年,直至接到何家的急电才回府。
岁月匆匆,转眼孩子已五岁,是个漂亮的小男孩。
秀气的五官与华梵香很像,倒让华梵香松了口气,只要不像那个人于她是最好的。
这五年,段家生意越做越大,几乎吞并了诸诚的所有商户。
何家一直是做药材的,这五年段家垄断了商行,何家想从中捞口水喝已不易。
家道逐渐败落,何老爷一病不起,何明晖做为家中独子,不得不挑起这个胆子。
可段煜詟又怎会给他机会。他不但收购了何家的所有药铺,就连何家唯一的老宅也不放过。
眼看银行债期将至,何明晖的姐姐何明惠为了帮助何家走出困境,不惜牺牲色相接近段煜詟,却遭到段煜詟的羞辱,回来后服毒自杀了。
何家接连遭遇不幸,何明晖压力山大,就在这时,何明晖听到了有关华梵香与段煜詟的传闻。
“原来你是段煜詟的女人!”何明晖质问华梵香。
华梵香本就对他有愧,也不想再瞒他。
“是!只是我们早已结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放过何家?”
她不知所以地搓着手。
“这还用问!那这个孩子是他的?”何明晖冷笑。
华梵香本想点头,当他看到何家晖眸底的精光,赶紧摇头:“这孩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何家晖是学西医的,要想证明他们是不是父子,有的是办法,可是他却没继续往那方面想。就算这孩子是段煜詟的,他已养了五年,孩子也叫了他五年的爸爸,他是真舍不得。
华梵香倒是被何家晖的话给提醒。
五年前段煜詟的话犹在耳边,连想起这五年何家的一一变故,不由面色大变。
他当真不想让我好过!
华梵香瞒着何家晖去找段煜詟。
段煜詟并不在公司,几番打听得知他在芳苑接待客人。
芳苑于华梵香最熟悉不过,当年段煜詟就将她养在那。
“金屋藏娇”四字最适合当时的她。
本来她也打算认命的,偏偏段煜詟将她扶上从天堂,又将她生生扯下地狱,所以她才硬起心要与他决断。
屋子还是五年前的样,外观结合了中西方特色。四处环水,处于半山腰中,每天早上萦雾绕云的,很有欧式古堡风格。
屋内的装修也全是欧式的,走进去处处金碧辉煌。
当时让她有种灰姑娘初进皇宫的感觉。
然而童话不过是童话,现实中,不过是个镶着金裹着银的牢笼。
屋里有乐声传来,不时还伴着阵阵嬉笑。
细听下,有男有女,似乎有多个人。
华梵香犹豫着不知要不要进去?
那管家见到她倒是一愣,立马给她开门。
她站在玻璃大门前,一眼就看到他坐在大厅里,一身西装笔直,俊朗的外表下却难掩眉宇间的愁绪。
她察觉,他憔悴了许多,却变得越发冰冷。
纵是一个背影,已让她心跳加速。
我不知如何开口,但好歹来了,便要跟他说清,再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踏着软软的天鹅绒地毯,她一步步走入大厅。
见他正在厅里与人说话,身旁各坐着两位时髦的年轻女子,那两个女子一看都是富人家千金,身上穿得都是最新的洋货。
空气中弥漫着法国香水味道,玫瑰花精又夹着点茉莉香。
她不习惯这种含着酒精的气味,被咳得轻咳起,声音引来数双眼睛。
段煜詟身边的两位女子斜着丹凤眼朝她望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轻笑道:“她是谁?”
段煜詟脸上在她出现那刻就无了笑容,绷着脸冲着左右说:“都走吧!”
那两个女的从没见段煜詟这样严肃过,更对眼前的她好奇,但段煜詟既然下了逐客令,她们不得不离开。
厅里顿时静了下来,只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他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她被瞧得浑身不自在,素指紧了紧,终于有了几分勇气。
“段先生!我们谈一谈!”
段煜詟勾嘴轻笑。
段先生!呵,多生疏的称呼!
他不理她,自顾自地拎起桌上的酒瓶,往杯中倒起酒,随后一饮而尽。
她见他喝得急,怕他喝醉了不好谈事,赶紧又说:“求你放过何家人!”
他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何明晖让你来的!”
“不是!”她摇头。
他抿嘴轻笑,对她的回答隐约有些惊喜。
她总算是想着他的。
“条件?”他再次幽幽启口。
“我拿何家全部的田产换那所宅子!
他抬头望着她,眸里尽是嘲笑:“何明晖还真是算得精!外头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