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詟一回来就去找秦贵英。
秦贵英晕倒在地,额头已磕破,墙上有斑斑血迹却已干。
窗户大开,风雪卷着珠帘,积了厚厚一层在窗台。
段煜詟探了探她的鼻息,见还有呼吸在,便将她抱起,却见她颈部有五根清晰手印。
不由蹙眉深思,越发觉得屋子诡异。
不是说鬼伤人于无形,若真有鬼,为什么每次都有迹可寻。
扭头问身旁的下人:“管家回来了吗?”
下人摇头,“没有!”
这管家在段家已有二十多年,之前一直在段公馆帮忙,自打段煜詟买下这间屋子后,便将他调来这。也是看着他老实忠心,如今怎么说走就走?
段煜詟摸不着头绪,将秦贵英放上床。
“找个大夫过来瞧瞧!”段煜詟说。
下人唯唯诺诺地应着走了开。
段煜詟望着床上的秦贵英若有所思,其实他有事要问秦贵英。
昨晚他去了何明晖之前呆的医院,查了小凡的出生记录,发现那记录已被人篡改过。
小凡居然是个早产儿,这一点让段煜詟如挨当头一捧。
如果说何明晖有意替华梵香隐瞒,通过关系改了出生时间,倒能理解,可那出生记录原件为为什么会没有记录,,若不是他找到何明晖留下的病例手札,小凡的身世就一直是个迷。
可恶!
段煜詟料想这事定是段母或秦贵英指使人干得,他不知这两人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就拿那日他得知华梵香要逃的事来说,当时他就怀疑,事情来得蹊跷,似乎有人早替华梵香母子安排好了逃生路子。
比如那马车和车夫的来路,还有从华梵香口袋里找到的那张去香港的票船……这一切的一切,分明是有人事先设计好的,直等着他去钻。
他当时一时气愤过了头,理不清头绪,才会着了道,逼死了那对母子。
悔不当初!他牙关紧咬。
没有人可以算计到他!包括他母亲也不行!他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的!
不一会,大夫来了,给秦贵英细细检查了一遍,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问题。
段煜詟站在秦贵英屋里抽起烟,秦贵英醒时,见屋里烟雾腾腾的,以为华梵香的鬼魂还在,胆战心惊地,不敢再瞧窗户。
段煜詟倒是瞧准她心虚,亏心事做多了,一副处处是鬼的!
“小凡是不是我儿子?”段煜詟开门见山冲她说。
秦贵英见是段煜詟松了口气。
又见他一来就这般质问自己,慌乱地摇头说:“这个……我怎会知道?”
“你最好老实地跟我说清,不然等我查出来,下场绝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段煜詟丝毫没对有她半点怜惜。
秦贵英满腹委屈,见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恶狠狠地冲自己嚷。
嘴唇一咬,冷笑道:“是啊!那个孽种是你的!可惜他死了!段煜詟,你这辈子都没儿子了!”
秦煜詟猛然吸了口烟,秦贵英的话如利刀一般在他心里绞割着,他疼得肠子发青,拿着烟的手都在抖。
其实他早料到会这样,如今听秦贵英亲口说出,心还是这般痛。
鼻翼一吸,知道这是自己造得孽,也倒甘心承受。他不想让华梵香母子白死,下决心要替他们报仇,他将烟蒂往地上一扔,狠狠踩灭,转身朝秦贵英步来。
“老子警告你,最好把你干得那些勾当全说出来,不然老子就踏平你们秦家,杀光秦家!老子没有了儿子,你要拉着你们陪葬!”
秦煜詟歇斯底里地吼道。
秦贵英一脸委屈,哭诉道:“段煜詟你不是人,你们段家没一个是人!出了事就赖给我,你怎么不去找你母亲问问!”
段煜詟身躯一僵。
他早该料到,凭秦贵英还没这个胆量算计他!这事八成跟他母亲有关。
“哼!”段煜詟鼻翼一哼,转身下了楼。
秦贵英见他把自己撩在这里,赶紧冲他呼道:“带我走,我不要呆在这!这屋子有鬼!华梵香的鬼魂在这!”
段煜詟顿了顿,似乎明白了昨晚发生过什么,不由又折回来,甩了秦贵英一巴掌:“嚷什么嚷!不愿呆,就TM给老子滚!”
秦贵英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泪水涟涟。
再抬首,段煜詟已驱车远去,惊了惊,顾不得额上的伤痛,唤下人过来替她收拾东西。
段煜詟与段母大吵一番,气得段母心脏病发作,老二和老三一一责怪段煜詟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竟对段母无礼。
三兄弟闹开,段家掀起入分家的风波。
段煜詟心绪烦乱,分家之事并没摆在心上。
他已知道,当年华梵香为什么要离开他,原来真是段母和秦贵英所为,所以她才会那般恨他,毅然决定带着孩子嫁给了何明晖。而这回,她之所以逃得这般坚决,竟是段母以小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