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阳听到了动静,旋动门锁,步了进来。
见蒲灵羽一副预备而跑地,又好气又好笑。
“半夜三更的,你想去哪?”
蒲灵羽一愣。
她果然是在云秋阳家,脑门不时生痛,尴尬地不知往哪钻?
“你该叫醒我的?”蒲灵羽责备他。
又岂知云秋阳之前其实已唤她好几声,也没把她唤醒,只得将她带了回家。
这屋子并不是云秋阳与蒲灵燕用得那间婚房,而是他的另一处房产,平日用来度假休闲用的。
房子位于运城郊区一百公里外,面海临山,环境十分清雅。
当时云秋阳见她睡得熟,又唤不醒,干脆将她带来这,这里四处无人,也算顾及了她的面子。
海风载着海浪澎湃不息,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浪击声,咸咸腥腥的海风从窗缝穿入,大海惯有的味道凝满了一室。
“这是……”
蒲灵羽听着那浪击声,不由步至玻璃窗前。
大海就在她脚下,虽然是在夜里,但仍能感受到那波澜壮阔,一望无垠的轮廓。雨停了,空气清冽,满天的星斗璀璨,闪闪烁烁的,衬映着大海,给夜又添了几分生动。
屋子地势极高,将脚下的大海一览无余。屋后面都是山,顿有群山捧月之势。
看到大海,蒲灵羽陡然心情好转。
面对着“自由元素”,情不自禁地想呐喊。
不知何时云秋阳已步至她身旁,拿了件睡衣披在她肩头。
她只觉背上一暖,忍不住回头,不想两人身高的差距,让她额头恰好碰到云秋阳嘴唇。
淡淡的烟草味,熟悉的气息,让她心怦怦直跳。
她一时尴尬地无地自容,逃似地要避开,偏偏云秋阳已按住她肩头,不容她逃避。
不等她出声,铺天盖地的吻,已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吞噬。
蒲灵羽一怔,用手推了推云秋阳,云秋阳见势将她两手压在胳膊下,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加重了吻。
蒲灵羽脑门暗抽,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两眼大睁。
猛然心中一寒,见蒲灵燕站在云秋阳身后,一头绛红色直发,映衬着那张苍白秀脸。
蒲灵燕恶狠狠地瞪着她,张口说:“我刚死,你们就搞在一起!蒲灵羽你对得起我吗?”
蒲灵羽摇头,心里拼命在喊:“不是啊,姐姐!”
蒲灵羽意识到什么,重重咬了云秋阳一口,云秋阳吃痛地放开她,抚着被咬破的嘴唇,愣愣地望着她,又听蒲灵羽梦魇般地呓语。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蒲灵羽边哭边喊,追着蒲灵燕,一步步朝窗子走去。
眼见蒲灵羽已走到窗前,云秋阳心咯噔而起,将她一把拦住:“小羽!你怎么了?”
蒲灵羽适才如梦初醒,抚着脑门说:“刚才我又看见姐姐了!姐姐她……很生气,我想……我们不应该这样!”
云秋阳薄唇微抿,盯着她看了数秒,见她一脸惶恐,细密的睫毛上还闪着点点泪花,心间一痛,歉意地说:“对不起!”
蒲灵羽咬住微肿的红唇,垂头说:“天一亮我就走!往后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云秋阳没吭声,只立在窗前一个劲地抽烟。
屋内烟雾袅袅,不时呛了蒲灵羽几口。
蒲灵羽以为两人就这样挨到天亮,谁知云秋阳又幽幽启口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蒲灵羽愣了愣:“如果是关于我们之间的,我想还是算了吧!姐姐尸骨未寒,你想让她死不安宁吗?”
云秋阳回头望了她一眼,依旧没吭声,猛得又抽了一口烟,烦乱地将烟头按在烟火缸里,大步离去。
不一会便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蒲灵羽绷紧的神经总算得到松懈。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屋里静悄悄地,云秋阳似乎再没回来。
蒲灵羽洗漱一番,抚着干瘪的肚子发起愁。
不由推开屋门,打量起屋子。
这是一间标准的海边度假别墅,设施十分齐全,偏偏冰箱里空荡荡的,连包方便面都没有,她从昨晚到现在,米水未进,这会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望望窗外,阳光灿烂,那大海在她脚下澎湃不息。
忽然脑门一亮,不如去海边找点吃的。
所谓靠山吃靠山,靠海吃海,这有山,又有海,怎么都不会饿死的!何况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父母去世的早,是姥姥将她们姐妹俩抚养大的,在乡下的时候,经常下河摸鱼,上树捉蝉……
蒲灵羽提了个塑料水桶朝海边走去。
海风习习,吹得她长发飞扬,欲要乘风而去似的。踏着软软的沙滩,闻着清晰的空气,心情道不出的舒畅。
可惜大海毕竟不是乡下的小河,纵是资源再丰富,一时半会连个小鱼虾的影子都看不见。
蒲灵羽实在饿得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