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怡美僵尸一般地走来,将地上的蒲灵燕一把拖起,由于用力过大,只听“咔嚓”一声蒲灵燕左手无名指被生生掰断一节。
蒲灵燕疼得直唏哗,惹来曾怡美大笑。
“原来你也怕疼!”曾怡美咬牙切齿,将那节断指拔下,随手扔了。
眸光不时又落在蒲灵燕指上的钻戒:“就你也配!”
曾怡美去捋蒲灵燕的钻戒,遭到蒲灵燕的拼命抵抗。
她越抵抗曾怡美越恼火。
曾怡美将她一把甩到墙上,直甩得她脑浆迸溅,内脏碎裂。
曾怡美觉得这样还不解恨,又将蒲灵燕按在装满水的浴缸里。
蒲灵燕一身是血,那浴缸很快被染红。看着奄奄一息的蒲灵燕,曾怡美满意地笑起,终于解气地消失了。
蒲灵燕从浴缸里醒来,见自己泡在个血水池里,吓得面色大惊。
她稍稍动下身躯,却觉身躯被什么绑着,半丝动不得。
那血水打起漩涡,隐约有东西从水里钻出,定睛一看,是一条赤红的血带,那血带如同婴儿连接母体的脐带。那脐带沾着血,俨然一条张开血喷大口的红蛇,正啃咬着她的血肉。
血水里不时还传来:“还我命来!”的呼声。
蒲灵燕打起寒噤,神智不受控制地犯起迷糊,竟不由自主地用手勒起自己的脖子,直勒得面色乌紫,两眼翻白,随后又拿起那把水果刀,一点点割起自己的皮肉。
她割得极仔细,从大腿到手臂,再从手指到脚指……切菜一般,一片片,一丁丁,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直至露出白森森的一节节骨头。
模样十分骇人,即便是脸颊,也被她一刀刀将皮割下,她整个人就是个怪物,没皮没有肉,却依旧还有心跳在的怪物。
即便如此,她还依然不放过自己。
蒲灵羽早已泣不成声,冲着蒲灵燕一遍遍喊道:“姐姐不要啊!你被杜晓筠附身了!”
眼前的蒲灵燕眼神木讷呆滞,依旧在割自己的皮肉。
血水搅动地越来越快,不时从里面钻出一个女人一个包着血膜的小孩。
那一大一小牵着手。
那女人蒲灵羽认得正是杜晓筠,至于那孩子,蒲灵羽想,大概是杜晓筠未出生的孩子。
“妈妈我疼!”血膜里的孩子,还没有长出五官,不过一团血肉,依稀露出几个小黑点。那声音便是从其中一个黑点里发出的。
小孩捂着自己的肚腹,那肚腹上有一个血窟窿,不时往外翻着一条条细长的肠子,那些肠子也尚未成型,还是透明的,却依稀可见一根根绒毛般的血管。
杜晓筠的腹上也有一个血窟窿,那个窟窿正往外冒着黑血,隐约可见里面未掏出的白色胎膜。
杜晓筠安慰着孩子,手一指,血池里的蒲灵燕拿刀狠狠朝自己腹中扎去,即便这样杜晓筠依旧不放过她。
步上去将插在蒲灵燕腹中的刀一横,直将蒲灵燕整个腹部剥开。一把掏出腹中的肠子,直捏得个稀巴烂。
那小孩满意地咯咯笑起,如同肉团一般蹦跳到蒲灵燕跟前,伸手一把拧下蒲灵燕的头,直当球踢……
血腥的画面一幕接一幕,蒲灵羽难过地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明知那一幕幕不过是幻觉,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定是曾怡美和杜晓筠在暗处让她看到了真相。
睡在隔壁的云秋阳一直心神不宁,听到哭泣声,跑了过来。
见蒲灵羽蹲在地上,拍拍她肩头说:“小羽,你怎么了?”
蒲灵羽早已明白真相,自然没了之前那般拘谨,倏地站起,一把抱住云秋阳说:“秋阳!我们去报案吧!”
云秋阳一怔,蒲灵羽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既惊又喜。
“你……都知道了!”他变得结巴。
蒲灵羽伏在他肩头点头。
“是美美告诉我的!姐姐她实在太残忍了,连无辜的美美也不放过!”
云秋阳抚着蒲灵羽的背脊,叹起气:“其实杜晓筠的药是美美下得!事后美美已向我坦白!只是没想到,那一夜风流会弄出个孩子来!”
说到这,云秋阳忽觉自己话过了头,不时瞧瞧怀里,蒲灵羽正疑惑地瞪着自己,他不自然地赶紧解释说:“你不会真以为那孩子是我的吧!”
“难道不是吗?”
“那孩子不是我的。那晚我根本就没碰过杜晓筠,虽然那晚酒得有点多,但脑子还是清醒着的。我看见我爸从杜晓筠的房间出来,恰巧被我撞上,我爸为了逃避嫌疑,让我做了这个挡箭牌!”
蒲灵羽不敢置信地望着云秋阳:“啧啧!这种事你也敢往自己身上揽!话说回来,美美就那么恨你爸么?”
“也许吧!美美的妈与我爸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我爸为了事业抛弃了她们,后来美美她妈过世,我爸爸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太多,便将美美接了回家。也许美美从答应回来的那刻,就一直想报复我爸吧!”
这些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