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朗枭眸色一冷,一手箍住夜谨然脖颈。
去他妈的降魔使者!老子不信让他魂飞魄散了,还能再来杀老子。
一股窒息感涌起,夜谨然望着情绪突然变化的风朗枭,心里汗毛直竖。
这魔头果然还是跳脚了。
眸光不时朝常乐珊投去,急于向常乐珊求救。
常乐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神色慌乱。
“放开他!我跟你回去,不然就带走我的尸体!”常乐珊说时,已将匕首抵向自己颈部。
她到底是做得决然,那匕首刀尖已将她颈部刺破。
以死相逼,这戏码有些老套,可于她回回管用,也不知这魔头吃了什么药,就是怕她寻死。
风朗枭回首望着常乐珊,眸光灼灼,显然动怒。
“罢了!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凡人,本座用不着与他一般见识!”
衣袖一挥,将夜谨然甩至一边,转身卷着常乐珊就走。
天上乌云散开,露出晴好的夜空。
夜谨然适才觉得这风云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朝自己的车走去。
那辆奔驰宝座在风朗枭离开那会,已从天上坠下,车身损伤严重,竟还能行驶。
夜谨然赶紧驱车离开。
夜漫漫长长,于他来说,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来仍是战战兢兢,不免冒冷汗。
左臂上火辣辣地,如同烈火在炙烤,跟着五脏六俯如同钻了数千只蚂蚁在啃嗜,说不出的难受。
风朗枭并没有咬过他,只是捏断了他的两根肋骨,腹部那里连喘气都痛,却是要不得命的。而这痛,比那断骨之痛,痛上十倍,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般难受?
那种炙热感一阵比一阵强烈,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麻木,终于再也握不住。
他甩开方向盘,按了自动驾驶按钮,让车子自动行驶,随手解开安全带,用另一只手按住上臂。
只觉肌肉迸跳地厉害,隐隐有什么东西似要爆肉而出。
他咬咬牙将衣袖捋至肩头,见那青龙胎记似活了过来。
那青龙正在他臂间蜿蜒蠕动,完整清晰的样子,让他心头猛然一揪,又见那龙昴头呼啸,
顿时龙声震吟。
夜谨然整个人都被臂上的青龙吸引了去,隐约地他看见一袭白衣的自己,手持一柄龙形长剑,立于一条青龙上。
离开不远,一紫衣女子,手持一顶玉匣,坐于一只白鹤而上。
两人衣袂翩翩,神情异常专泣。
立于两人对面,是一袭黑衣男子,那男子一眼认出是风朗枭,不过这时的风朗枭好似一头银发,面色已无现在这般红润,而是苍白地几乎透明。一身戾气,十足的魔头。
他这样子,像是受了伤,细一看,黑衣上果然有血渍,却瞧不出究竟哪里受了伤。
“龙俨!我们一齐上,快将这魔头收了了事!”紫衣女子冲他唤道。
龙俨点头,手中长剑一挥而上,与风朗枭车轮般地在空中翻滚。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空中挥舞,剑光相映,折射出道道霓虹。
紫衣女子驱鹤一旁,眸光始终锁定夜朗枭,试在寻找机会将其直接收了。
那风朗枭眸光流转,冲着紫衣女子勾嘴轻笑:“天女自动送上门,本座焉会不收!”
说时,他已甩开龙俨朝那紫衣女子袭去。
紫衣女子见风朗枭攻来,将手中玉匣收起,迅即甩出一条紫色绫带。
那绫带泛着道道紫光,明明是至柔之物,此时却是道道击命,一个回转,风朗枭并没捞到便宜,身上多处被绫带击伤,稍不留神,那绫带蛇般地舞动,直将风朗枭绑缚起。
紫衣女子纤指一勾,风朗枭被提了过去。
龙俨立在青龙上蹙起眉头。
他觉得风朗枭怎会这般轻易束手就擒,定然有诈。
果然他来不及对紫衣女子多说,那绫带已被风朗枭瞬间挣破。
紫衣女子反应不急,反被自己的绫带所伤,身躯趔趄,一个不稳差点滚下白鹤,好在那白鹤早已与她通息,调正身躯后将欲欲而下的她接住。
只是这一击,紫衣女子受伤不轻,持着玉匣的手隐隐颤抖。
那玉匣乃千年凤凰血玉而制,是为收伏血魔的唯一神器,但这神器与她神息相通,她强这神器便强,但弱这神器也跟着受伤。
“师妹,如何?”
龙俨朝她飞来。
“无……事!只是……这天伏盒需要用至深的念力开启,我怕是……”紫衣女子说时大口吐血。
风朗枭见了呵呵直笑:“天女,只要你一死,这天伏盒就是块烂石头,本座便无了顾及了,你们正道就等着灭亡吧!”
龙俨瞧着天伏盒里奄奄一息的紫光,担忧地望着紫衣女子。
“你可要坚持住!”
紫衣女子苍白无力地点头,一口磕破手指,从指上挤了数滴鲜血,直弹向玉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