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龙不甘心地围着盒子,用两只触角顶着盒子,那盒子却纹丝不动。
夜谨然觉得奇怪,这盒子发出的光与天伏盒一般无二,难道它是天伏盒?
只是上面为何凝满了曼珠沙华,莫非有人故意为之?
夜谨然满腹疑问。
青龙见顶不开盒子,冲着夜谨然嚎叫,用龙嘴含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将盒子打开。
夜谨然摸摸青龙的头,如同在安慰一只宠物。
可是这盒子像被施了法咒,任凭夜谨然怎么弄就是打不开。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夜谨然心一急,差点失手丢了盒子,好在反应快,拿着盒子躲到门后。
那青龙乖乖地跟着他,将身躯一点点缩小,直至变成蚯蚓大小,伏在他掌心上。
数字锁有规律地响着,却没有顺利打开。
夜谨然猜想,门后的定不是自己的父亲,不由透过门缝往外瞧。
这一瞧,让他大吃一惊,竟然是常乐珊。
夜谨然疑思,莫非今日的拍卖会她也在,如此说来,那魔头肯定在这附近!
不由骇出一身冷汗,冲着门外的常乐珊说:“你来做什么?”
常乐珊听出夜谨然的声音,愣了愣。
“我见这里有光,不明所以地被引了过来!”
其实常乐珊是被天伏盒召唤来的,毕竟她体内有紫衣女子的一魂,与天伏盒气息相通,自然有感应。
夜谨然轻咳起,瞧着手中的盒子,见它居然又亮了起。
夜谨然已十分肯过,这盒子定是那天伏盒。
心里又惊又喜,替常乐珊开了门。
“要找的是不是这个盒子?”夜谨然将盒子交给常乐珊。
常乐珊接过瞧了瞧,娥眉不由蹙紧:“是又不是!之前没有这些花纹!莫不是那魔头对这盒子下了封印!”
她跟夜谨然想到一块去了。
常乐珊再瞧盒子,隐约有片断在脑海中闪过,突然福至心灵,一口磕破自己的食指,滴了几滴血在盒子上,说来也奇怪,那盒上的曼珠沙华像遇到了硫磺,迅即散开萎缩,直至完全消息。
天伏盒无了束缚,从常乐珊手中飞起,发出夺目的紫光,灵气涣涣地,如同一只刚苏醒的灵兽,直围着常乐珊打转,仿若在寻找主人的气息。
“果真是天伏盒!那魔头的好日子过到头了!”夜谨然含笑着说。
常乐珊却摇头:“就算找到盒子不会使用,依旧是问题!”
常乐珊虽然能与天伏盒气息相通,可毕竟不能控制天伏盒。
夜谨然不甘心,似又想起什么:“你不是说还有个蝶形玉坠吗?那东西在哪?”
“自从打开这盒子后,玉坠也失了踪影,我寻了许久都找不到!那玉坠不会被那魔头毁去了吧!”
这还真让夜谨然担心,看天伏盒被封印的样子,那玉坠十有八九被毁了,即使没被毁,也会被藏得极好。
夜谨然疑思。
这时掌心处的青龙不安地窜动起,隐约觉得有什么邪气东西正靠近而来。
常乐珊面色大变,将天伏盒还给夜谨然说:“快走!他来了!”
这个他自然是风朗枭。
夜谨然瞧着惊魂不定地常乐珊,有些不放心:“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常乐珊一张俏脸因为惊慌变得苍白,抿抿嘴,摇头说:“他暂时不会杀我!因为他得靠我的血来维持人形!”
夜谨然攥了攥她掌心,给了她些力量,安慰她说:“保重!”
随后拿着天伏盒离去。
夜谨然刚走,书房的窗缝里漫起一团红雾,那红雾一点点凝聚渐渐化成一个人样。
风朗枭瞧着陈列柜上,居然少了一物,眉头不由蹙得紧紧,身影一晃迅即来到常乐珊跟前:“珊,不要以为本座宠你,就由着你胡来!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常乐珊心间一寒,风朗枭莫非早就知道她来这里,不免替夜谨然担忧。
“能说什么?”常乐珊冷笑。
如果可以她真想亲手杀了这魔头,免得他无休止地折磨自己。
风朗枭面色一冷,手掌一攥,不时往常乐珊面前伸了伸,做势要掐死她,偏偏手伸到她颈前,又收回。
他这是怎么了?她不过就是宗紫的一魂,怎么会像宗紫那么爱自己。
蓦然他又明白,宗紫与眼前的常乐珊不过都是那紫衣天女的转世,只不过那紫衣天女当年受伤过重,轮回了两世,似乎还不能修复自己的魂魄。
偏偏自己明知宗紫是紫衣天女的转世,居然在那世爱上了她,他好恨自己,纵横三界数万年,流连花丛从不沾身,不想却将心思遗落在宗紫身上。
虽然他在那世吸了宗紫的纯阴,夺了她的天女血,但却伤不了宗紫的性命,而宗紫好死不死,竟在那时开了灵智,召回天伏盒将他囚于盒中。
当她灵力耗尽,受完天刑,致使魂魄支离,居然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