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乃安亲王次子,刚被封为郡王不久,生得风流俊朗,家中妻妾成群,却仍不知收敛,到处拈花惹草,流连于勾栏红楼。
他此时盯着媛媛瞧,倒不是因为现了原身的媛媛有多美,只是这七尾的白狐(二根被折断)黯然伤神的神情,让他心间一动。
也不知这会安郡王是怎么从一只狐狸脸上瞧出这些的,反正他就觉得这只狐狸不一般。
顺着媛媛的眼神往前看,却见一男子抱着个孩子。
俊眉一蹙,暗自思磨。
莫非这狐狸已修成精,那孩子是它的。
安郡王抚着下巴,示意身边的随从将张笙拿下。
不料媛媛听到响动,回首与安郡王对个正着。
媛媛下身的血已被姐姐们施法清除,只是虚弱的身躯已无法恢复人形。
安郡王的不良动机,瞒不过媛媛,她拔开狐狸腿朝张笙跑去。
一口咬住张笙一只裤角,示意他快走。
她本想开口说话,又怕开了口,吓坏张笙。
张笙见突然跑来一只狐狸,还咬着自己的裤角,吓了一跳。
又见狐狸泪眼蒙蒙的让他瞧了心疼,隐约觉得这眼神熟悉,就是想不到会是他家娘子。
怀中的孩子到底有一半狐血,嗅到母亲的气息,哇哇直哭。
张笙不得不哄起孩子。
这时安郡王的人已围来,张笙到底是个文弱书生,见自己被一群彪悍的打手围着,吓得两腿发软。
媛媛不得不放开张笙,用狐身将张笙父子护在身后。七条长尾如同七条白绫,随时准备攻击。
安郡王瞧着它这副架式,心里俨然有底。
冲着媛媛说:“这孩子可是你的?”
媛媛瞧着张笙怀中哇哇大哭的儿子,心都快碎了,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承认,不然会给张笙和孩子带来灾难。
人妖殊途,这位郡王又怎会放过他们。
她闭眼沉默,直将心里的痛楚暗吐。
那安郡王瞧着这只狐狸怪异表情,暗自大笑,大步上前,将张笙一把拎起,夺过他怀中正哭闹的孩子。
“这孩子你与何人所生?”安郡王指着孩子问张笙。
张笙想起媛媛曾跟他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将她的身份告于别人。
张笙心痛孩子,处于矛盾中。
不时瞧了瞧身边的媛媛,暗想,不管怎样不能将孩子的身份告诉他。
“这孩子是在下的亲戚寄养在此的!”
听张笙这般一说,媛媛总算松了口气。
孩子哭得急凶,竟伸出手朝一旁的媛媛抓来。
到底母性使然,媛媛摇晃起长尾,想靠近孩子给他些安慰。
姐姐们的话不时在她耳边响起:“小妹啊,凡尘俗事,自有其定律,万不可再牵涉其中!”
媛媛闭眼,泪水早已决堤,用狐声冲孩子唤道:“孩子!不是娘不要你,而是娘现在不能!”
那孩子到也奇怪,居然停止了哭唤。
安郡王越瞧越有趣,这狐狸果真不一般,不由动心,要将媛媛擒获。
媛媛嗅出他的动机,往后倒退,忽然身躯一晃,化作一团白光消失。
张笙与安郡王望着眼前消失的白狐瞬间石化。
“果然是狐仙!”安郡王顿时大笑。
张笙木讷地久久回不了神,有那么片刻,他从媛媛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心没来由的抽痛,竟想上前问她,是不是他家娘子,又怕从中生事,近在咫尺无奈不能相认。
安郡王寻完乐子,便领着打手离开。
张笙回到家,赶紧收拾一番。
他担心那安郡王动机不良,会找孩子的麻烦,毕竟这孩子有一半是狐,说不定那安郡王会寻个道法高的让孩子现形,至他父子于死地。
张笙摸着黑夜离开家,辗转去了应天府。
想到来年的会试,张笙不免生急。
孩子到底小,少不了人照顾,他身边没个能托付的,不觉头疼。
隔壁邻居瞧着张笙父子可怜,便对张笙说:“先生若是放心,可将孩子托付于我!”
张笙初来此地,与人不熟,自然不放心,那邻居大妈虽是老实和蔼人,但终究不知底,便谢绝了。
于是他白日背着孩子干活,晚上待孩子睡了,才复习,终究有顾睱不及地时候。
那日他不过去挑担水,回来,见摇篮里空空如也,急得他团团转,问了邻居都说不知。
张笙觉得他的世界瞬间塌陷。
娘子走了,如今孩子又被他弄丢了,他真无颜面对往后的生活。
打那起,终日自言自语不休,众人都说他得了失心疯。
转眼三年过去,媛媛法力恢复了三成,再次化为人形,迫不及待来找张笙和孩子,可惜已是人去楼空,问了知情人,得知张笙三年前就已离开。
媛媛多方打听,才知他去了应天府,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