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带走安琥后,从安琥口中得知,三年前,张笙出门挑水,尚在摇篮里的安琥被那只蟾蜍精化成的老道抱了走.
蟾蜍精为了练就邪功,每至月圆夜便来取安琥的心头血,将安琥折磨的遍体鳞伤。
后来安亲王听说灵狐能驱御百兽,又从蟾蜍精手里把他要了去。
那时安琥以为安亲王是个好人,孰不知安亲王是在利用自己,只为加官进爵铺路。
在一次宫宴上,安亲王让安琥驱御百兽表演给皇帝看,皇帝看后十分满意,直夸安亲王得了个宝,心中一乐,便赐了安亲王亲王爵位……
媛媛听了心里阵阵发苦,她知道,安琥这三年吃了不少苦,满心歉意,对那只蟾蜍精的所作所为恨得牙关紧咬。
“你可知你爹爹在哪?”媛媛继而追问起张笙的下落。
安琥摇头,“自那日分别后就再没见过爹爹!”
媛媛垂眸,心觉张笙定是凶多吉少,不由花费神力拈指掐算。
如她没算错,张笙还在世上,只是不知为何竟算不出他在哪里?
媛媛娥眉蹙得紧紧,想到临走前蟾蜍精那种势在必得的表情,断定张笙定在他手中。
她运功替安琥疗伤,之后将安琥送去了狐洞,毕竟人世已容不下安琥。
之后她便去找张笙。
那只蟾蜍精自从与安亲王翻了脸,躲得无影无踪,媛媛动用尘观微术才找到他。
蟾蜍精居然将张笙藏在一棵千年槐树腹里。
那槐树,树径十围,枝杆通天,枝繁叶茂地极有遮阴避阳之势。致使树周围阴暗森森,为那些孤魂野鬼提供了行乐场地。
树四周白骨成堆,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或者两者都有。
这槐树俨然已成精,开始食人和动物了,可谓危害极大。
也不知这蟾蜍精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这槐树精听命于他。
张笙就藏在槐树精的腹部里,那腹部看起来异常宽敞,如没估错,里面定是座牢笼。
媛媛思磨,这蟾蜍精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究竟是为了个什么?若只是为了自己的内丹,大可直接对会自己,犯不着费这么大周章,拿张笙来胁迫自己。
媛媛想不明,不明更替张笙担忧。
她翩然落于槐树下。
那槐树嗅到了气息,立马将一条条粗壮枝杆如群蛇般舞动着,朝媛媛袭来。
槐树张牙舞爪间发出一声冷喝:“好一只漂亮的灵狐,待我吸干你的狐血,看你如何再得意!”
媛媛狐眸一冷,手中长剑已出,随手斩断袭来的枝杆。
她的剑与她气息相通,对妖魔鬼怪极有克制,这一剑之下,那槐树精吃了苦头,疼得直摇身躯。
顿时地动山摇,将寄生在树上的妖精鬼怪全甩了出来。
媛媛杏目一睁,瞅着眼前的这些妖精鬼怪,连掐暗诀,这些妖精鬼怪见单打独斗不是她的对手,便连通一气,形成一堵厚厚的鬼墙。
之后,大嘴一张,连连喷出毒雾。
毒雾阴气极重,会腐蚀一切生物的神经使人出现幻觉,继而不知不觉中让人在幻觉中自行了断,是种毫不费劲的杀人手段。
媛媛赶紧封塞五识,在周身设起结界,手中长剑不断地连连挥斩,强大的剑气将鬼墙瞬间摧毁。
那些妖精鬼怪被剑气所伤,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功力弱的,瞬间被打回原形,顿时槐树周围毒物成群,全是些毒虫。
还有一些是孤魂野鬼,媛媛瞅着她们有些眼熟,细回想,正是三年前在倚栏院勾人元阳的那群艳鬼。
心间一亮,顿时明白蟾蜍精的目的。
怕是这艳鬼中有一位是这蟾蜍精的相好,他之所以这番,原是为了替相好报仇。
媛媛冷笑,这蟾蜍精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腕中剑锋一转,直指其中一个野鬼说:“放了我相公,不然下场会很惨!”
艳鬼冷笑,大有破罐子破摔,一死了之之样。
“放了他!哈哈!只怕办不到!臭狐狸,还我姐姐命来!”那艳鬼说时,朝媛媛扑来,却一口撞在剑上,化成一团黑雾消失地无影无踪。
“四妹!”剩下的野鬼惊呼,一一扑来。
媛媛并不想杀生,剑锋一偏,挥出一掌,将扑上来的野鬼击落在地。
“交出人,饶你们不死!”
那些女鬼连连受重伤,此时匍匐在地,大口喘气,带着不甘心的眼神,恨恨地瞪着媛媛:“臭狐狸!你定会后悔!大师!要为我们姐妹报仇!”
说时一掌击向天灵盖,居然自行了断。
媛媛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几个野鬼到有几分骨气,可惜这分骨气没摆在正道上。
媛媛收起剑,朝槐树靠近。
那槐树见她靠来,用残败的枝杆将她挡住。
媛媛已是怒不可遏,兰指连屈,一团红色火焰熊熊在指尖窜起。
槐树一见三昧真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