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蔷薇瞧得口水直流。
帝玄音见她如此没出息,差点一袖挥去,给她一巴掌。
她这皮相控的毛病,怎还没改掉?
走神间,只听花蔷薇开口说:“帝君啊!他老人家这会怕是在书房批改公文,美人姐姐可去那里找找!”
帝玄音闻之一脸黑线。
什么叫他老人家?他老么!他还是翩翩美少年一枚,虽然已有几万岁数,但他早以修成上神之身。这几万岁数已算不得什么,就如人间的二十多岁。这丫头居然敢唤他老人家,还是当着凤族公主肖彩英的面,哼,真是吃了豹子胆!
肖彩英闻之掩袖一笑。
敢唤帝玄音老人家的,她还是头回遇上。想来这位小仙呆在天宫时日不长,尚不知天宫里的规矩,亦或许根本没见过帝玄音本人,才这样口无遮拦。
“好!”肖彩英应了声,又化作一团彩光离去。
帝玄音微微松了口气,肖彩英似乎并没有认出花蔷薇。只是不知她这般火急火燎地赶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眸色一沉,手中多了道传音符,冲着传音符那头说:“替本君盯着花蔷薇,让她将那些书默在纸上,晚些拿给本君瞧!”
传音符那头正是帝君府的管家,听闻帝玄音此番一说,不免有些起疑。
好好的,帝君怎关心起这丫头?这丫头不仅来历不明,资质又最差,不知帝君怎瞧得上她?
当年帝君将这丫头带回,自己就觉纳闷,那丫头不过空有一俱仙躯,半点修为都无,帝君不仅留她在府上,还这样照顾她。
莫不是帝君看上人家了?又觉不可能。帝君可是上神,非神君一般的人物配不上,何况是个一无是处的丫环?
管家走了神,帝玄音已有察觉,加重语气道:“她……不同常人!替本君好生看着!”
“是!”管家领了命,回头就取了纸墨笔砚给花蔷薇送去。
花蔷薇一见管家,知他无事不登三宝殿,脸拉得极长。又见他手里拿着文房四宝,一张脸更是青白交替。
“帝君他老人家没……吃错药吧?”花蔷薇嘴里苦涩不堪,连说话也忘了转弯。
那管家在帝君府有多年,对帝玄音的事一清二楚。
帝玄音乃天帝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未来的天帝,为人仪表堂堂,正值青春少年郎,这丫头居然口口声声唤他老人家,是为大不敬不说,更有侮辱这意。
气得面色铁青。
“放肆!帝君之命如同天旨,岂是你这丫头胡言乱语的!拿去,将书默在为些纸上,晚些帝君要看!”管家终于恼怒,将手中的文房四房扔给花蔷薇。
花蔷薇苦不堪言,那几本书她根本就看不懂,如何记,又如何默?
她头痛地拍起脑门,蓦然间想起帝君府有位乐逸真君,据说知识渊博,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六界大小之事,他竟能无一不晓。这几本书不过是寻常之物,她去找他问问便是。
花蔷薇将书捧在怀中,沿着帝君府的九曲长廊而去。
她其实不认识乐逸真君,不过是听同院的丫环们说得。
这帝君府这般大,她还真不知一时往哪去找那人?
走了一段路,见自己仍在那庭院方寸内,便有些恼怒,不觉思量,这庭院似乎设了结界,也不知是谁搞得鬼,竟捉弄她,难怪这几年她怎么都走不出去?
可今日她务必要走出去,不然依着那位冷面帝君的脾气岂会轻饶了她。
花蔷薇用手按了按四处,果然隐隐感觉有层薄膜一样的东西隔在四处。
那东西无色无质又是透明的,寻常根本不易察觉,若不是近来听那些同院的姐妹聊过,她压根就想不起这东西。
这东西害了她多年,让她被人取笑,今天她定要替自己涨几分气。
矣,不对,这东西居然会跟着她动,莫非仅困她一个人?
是谁这般无聊,要将她关在此处?哼,今日她誓必要冲出去给那人瞧瞧!
花蔷薇一鼓作气,朝结界冲去,那结界弹力极大,似乎她越用力,反弹的越大,几次下来已让她精疲力竭。
花蔷薇还从没这般用过力,心口不免作涌,竟喷出一口腥甜,那结界像遇到了强硫酸般竟“啪嗒”一声炸开。
花蔷薇盈盈一笑,她居然成功了。
正在书房与肖彩英议事的帝玄音不觉一怔,抬手示意肖彩英稍停下,素指一划在空中呈现一幕画面,正是花蔷薇撞结界的景象,不由眉头紧蹙。
肖彩英见这小仙居然有如此大的暴发力,忍不住偷笑起。
“帝君的禁影结界似乎被这小仙给破了!就是不知这小仙犯了何错,帝君要如此禁足她?”
帝玄音眸色一冷,“你这是在质问本君!”
“彩英不敢!彩英只是觉得好奇!”
“本君如何处治下人,不是你该管的!还是说说那把珑月弯刀吧!”帝玄音将话题一转,随手收了眼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