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季依然沉吟,婉晨却是嘴角露出一丝说不清意味的嘲弄笑意:“真是无知者无畏。虽然说是解药但也是毒药。我可要提前告诉你,这种解药的成瘾性很强,很难戒断。长期服用的危害不比三号毒药的危害要小。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不用会死吗?”孙铿苦笑道。
“我研究过你的伤情,因为是皮外伤的缘故,所以你只是轻度中毒。虽然不会立刻死亡,但是你的寿命不可能会超过三年。”婉晨冷漠的下了结论。
“那就是了。”孙铿身体晃了晃,道:“我还不能死。这个原因足够了吧。”
婉晨眉毛一样,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能说说是什么理由吗?”
孙铿笑笑:“如果这对治疗有帮助的话,我会告诉你。”他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乔季站了起来,对孙铿说道:“真幸运,我们来的时候就准备了这种药物。如果是其他的快速型毒药,恐怕这个时候我们到来刚刚好能赶上你的葬礼。”
裸露出肩膀,孙铿看着婉晨手里的钢制针筒。笑道:“真没想到,居然又会在这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注射技术也是伟大的子婴陛下的发明吗?”
口罩之下的婉晨看不到表情。她用嫌恶的语气说道:“你的话可真多。”说完,手里的针筒狠狠的刺了上去。
孙铿紧紧的咬住牙,才没让自己惨叫出来。这位女医师的手劲很大,推速又快。注射完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像是掉下来一样的疼痛。但是后背的伤口却又似乎好了一点。孙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
将手里的酒精棉花团交给身旁的紫苏按住。婉晨医师将针筒丢进装满消毒液的钢盒里泡着。柔声对着紫苏说道:“按住别松手,五分钟以后就没事了。晚饭前我会再过来。以后每天三次注射。两个星期之后,体内的毒素就会中和。在这期间,你得看好他禁食所有的肉类制品,绝对不能饮酒。明白?”
紫苏小脑袋重重的点了下去。婉晨宠溺的摸着少女的头,笑道:“真乖。”
老少两位医师走的时候孙铿并不知道。身体上的疼痛一旦缓解。潜藏在体内的工作之心就旺盛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绘图本。他还清楚的记着,自己答应公输子玉的事情。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婉晨医师每天的早中晚时间都会准时来给孙铿打针。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孙铿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他有些企盼着婉晨医师的到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成瘾的迹象。但只是那位相貌一般,身材却让人流鼻血的女医师,也是孙铿值得期待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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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历714年6月21日。咸阳城第九居民区。
菜市场里熙熙攘攘。附近山村里的商贩都乐意于把自己地里多余的蔬菜瓜果拉到这里来贩卖。因为附近就有咸阳第四兵工厂的缘故,相比于其他各行各业,兵工厂里的工人的待遇还是比较高的。大概这也是这个小早市比其他早市更加繁华的原因。
赵煦提着篮子,走进了市场。今天轮到他日休。所以赶了一个大早,想来市场买条鱼回去。家里的孩儿已经嚷嚷了好多天了。倒不是没钱,连续一个多月的加班生活让他两口子根本没有时间出来。趁着日休一天的宝贵时间,正好和孩子们亲热亲热。一个多月没回家,儿子看到他时已经有点认生的样子了。
身穿着工厂里发的靛蓝工作服,附近的小贩热情的招呼道:“赵六小弟,很久都没看到你了。忙什么呢?”
“加班啊!”赵煦笑嘻嘻的回答着。
“你们加班的话,是不是就要打仗了?”小贩话音一转问道。
“管他呢!”赵煦依旧笑嘻嘻的东拉西扯。工厂里的东西尽量不要让外界知道。这是铁律!赵煦深知这一点。
小贩没问出什么有用的话题。丢下他,转而去招呼其他客人。赵煦笑了笑,提着篮子往家走。
这时他的工友齐大志急急忙忙的奔过来,拉住他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正到处找你呢。公输大师傅要见你。”
赵煦奇道:“公输大师不是去了第三卫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齐大志哪里有时间听他罗里吧嗦,死死的拽住赵煦的胳膊,连拖带拽的将他拉走了。
公输子玉负手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眉头紧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候门外一阵吵吵嚷嚷,齐大志拉着赵煦走了过来。
“让我先把菜放家里再说?”赵煦气急败坏的对着齐大志说道。
齐大志乜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你以为公输先生他老人家有时间侯着你这小辈?等你回家一趟,他老人家说不定一生气,跺跺脚就走了。你就捧着鱼在家哭去吧!”
公输子玉被打断了思绪,不满的咳嗽一声,大声道:“两个小崽子,都快点滚进来吧。”
齐大志缩了缩头,朝着赵煦吐了吐舌头。放开他的手,两人先后走进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