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羽衣听了萧冰的回报,合上书本。笑道:“大概回去以后,白江怒就会彻底的撕下伪装,来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了吧?”
白江怒从车厢中走出来,接过老管家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阴沉着脸走进大堂。看见自己的夫人愁眉苦脸的坐着,身旁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包。
屏退了管家和使唤。白江怒脸色一变,忽然变得满脸喜色,对夫人道:“今日我见了咱家的孙女婿了!那小子好不正经!居然和老夫争抢一个猫女。呵呵……你怎么不说话?”
夫人白了他一眼,垂泪道:“还有什么孙女婿?皇叔家都把退婚文书发给咱了!”她拿起手边的布包,狠命一丢,布包到了白江怒脚下,散落一地。大红的婚书落在他的脚面上,忽闪忽闪的,像是一张嘲弄的脸。
“这……”白江怒心中狐疑,赢庸这是什么把戏?收了自家的聘礼,却又退回了婚书。正犹疑着,忽听老管家在门外低声道:“老爷,老爷!十八街有客人来。”
白江怒不敢怠慢,忙撇下垂泪的夫人,来到前堂。看到十三妓馆的老板正袖着手等着他。急忙走上前去,见礼道:“赢掌柜。”
赢老板同样回礼道:“白阁老。下人不懂事,今天下午冲撞了您。这不,我特意过来给阁老赔个不是。”他抽出兜里的空白支票本,交给白江怒,笑吟吟道:“下午那个后生您老别见怪。赢庸殿下早前与他有一面之缘,所以送他一个猫女以当谢意。不巧却冲撞了阁老的面子。真是……”
白江怒颤抖着手接回支票本,铁青着脸道:“殿下的意思是——”
赢老板笑吟吟的道:“殿下的意思我们下边人是猜不透的。阁老自己寻思吧。来啊,把美女送上来!”四个含羞带笑的猫耳少女走上来。白江怒抖抖索索道:“小女顽劣,自是难入殿下法眼。但是何苦如此折辱与我?”
赢老板恍若未闻,自顾自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四个美女虽不如今日阁老错失的那个尤物,却也是上品了。还请阁老笑纳。告辞了。”
赢老板将手一拱,竟是扬长而去。
“老爷……老爷……”老管家凑了上来,低声道。
“什么?!”白江怒猛地一惊,回过神来。
“赢老板已经走了。老爷,这四个美女作何处置?”老管家指着四个猫女问道。
白江怒心中一阵暴怒,将支票本撕得粉碎,转身向后院走去,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活活打死了,扔到河里去!”
走了几步,白江怒停下脚步。听着前院里猫女们凄惨的嚎叫声,竟是一阵快意。他招了招手。一个小厮疾步跑过来,道:“老爷什么吩咐?”
“找到下午那个年轻人。和那个猫女一并打死了,扔到街上去。”白江怒冷然道:“叫白七过来。我有事问他。”
白七忐忑不安走进后堂,跪在白江怒面前,道:“见过老爷。”
“白七,叫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白江怒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端着茶杯淡然问道。
白七磕了一个头,道:“小的已经打听过了。那个重要人证现在二十里铺。后天就要提来再次进行问询。李太李郡守的处罚小的也打听过了……”
“说,别婆婆妈妈的。”白江怒心中有了定计,依旧阴森森的催问道。
白七看了面无表情的白江怒一眼,咬着牙低下头道:“李太老爷已经定下了,满门皆杀。”
“哐”的一声,白江怒已经将手里的白玉茶杯丢到白七的脑袋上。鲜血顺着白七额角流了下来。白江怒咬牙切齿道:“赢氏小丫头欺人太甚!”
白七捂着额角伤处不敢作声。白江怒喘息几声,恢复了平静,冷冷看着白七道:“很好,你再去打听,看看那证人的马车走哪条路。去把伤口包扎一下。”
白七低头行了一个礼,捂着头跑了出去。
夫人走进来,担忧的看着白江怒道:“老爷,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啰嗦。”白江怒瞪了她一眼,道:“说。”
“老爷,我们收手吧!”夫人忽然跪在白江怒脚边,哀求道:“咱们斗不过赢族的。万一连累了妹子和大哥,李太一家的下场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啊!”
白江怒冷漠的一脚踢开了她,冷笑道:“收手?我凭什么收手?赢祯那老东西把手伸进咸阳不就是为了我收手么?他为什么不退一步?我是国舅啊!你见过这么夹着尾巴做人的国舅么?这个帝国都是他家的,我捞一点养老的钱怎么啦?有错吗?”
夫人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道:“老爷,我是一个女人家。不懂你们男人的世界。但是有一句话我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您就不该把手伸进那里边去!”
“我不该伸进去?”白江怒看着她,冷笑道:“夫人,你老糊涂了吧。我不掺那一手,哪有钱给你买金银首饰?哪里有钱给我们置办豪宅?哪里有钱给孩儿们打点